到了地方后,那关了小梁国使者的县丞吓的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鸿胪寺少卿觉得奇怪,就问他到底怎么了县丞才哆哆嗦嗦的把昨晚小梁国使者越狱被发现,然后被打了个半死的事说了。
鸿胪寺少卿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赶紧进去放人。
小梁国使者们见了鸿胪寺少卿,不用他说,都一个个羞愧的低着头,鸿胪寺少卿也不好意思再多谴责他们了,就问他们被抓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小梁国使者,要不然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小梁国使者中那个小老头满面羞惭的叹了口气,倒不是为大街上劫姑娘而羞惭,而是为给自己国家丢人而叹气。
他们几个壮汉竟然打不过一个姑娘,被人扭送到府衙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小梁国使者,就想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逃出去,这样就谁也不知道他们被一个姑娘打的鼻青脸肿了。
但是谁知道那个牢头那么警醒,他们才刚撬开了锁就被发现了,那牢头吆喝一声那些打瞌睡的狱卒就都被他喊醒了,一个个拿着棍子就冲了过来,照着他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啊。
小老头儿摸了摸脸上的一块红肿,疼的直抽冷气。
还有其他几人,不是鼻青脸肿,就是一瘸一拐。心里直叹谁说大晋的人谦和有礼好欺负了想他们自称彪悍种族,到了这里都惨成了这样谦和有礼还有点,但是一点也不好欺负好吗
把人打成这样,虽然是他们咎由自取,不过鸿胪寺少卿多少也有点过意不去,打算等会儿给他们找个好大夫。
正走着,就迎面驶来了一辆驴车,那驴车上还有人喊他的名字,鸿胪寺少卿疑惑看去,就见他的上司鸿胪寺卿正在驴车上高兴的朝他招手。
鸿胪寺少卿一顿,一下有点心慌,他怎么回来了想想那天下朝后沈将军就马不停蹄的去处理采石场的事了,这会儿林锦君回来也正常。
于是他也镇定了下来,林锦君几乎把朝堂上的官员得罪了个遍,皇帝还让他暂代鸿胪寺卿之职,就算林锦君回来了也难拨乱为正了。
这样想着,就也上前打招呼,还把皇帝让他暂代鸿胪寺卿之职的事说了。
林锦君当场就愣了,脱口而出问为什么
鸿胪寺少卿笑而不语,林锦君看了看他那得意的神色,恍然大悟了,对着鸿胪寺少卿就是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肯定是你趁我不在的这两天搞了什么小动作你这个小人垃圾人渣”
林锦君越骂越难听,显然对鸿胪寺少卿的卑鄙行为深恶痛绝,不仅骂,他还脱了自己的鞋扔到了鸿胪寺少卿的脸上。
鸿胪少卿猝不及防的被呼了一脸的脚臭气,差点吐了,林锦君却仍不解气,打算再把自己的另一只鞋也扔过去,忙给驴车上的几人按住了,倒不是心疼鸿胪寺少卿,而是再让林锦君脱一只鞋,他们也要吐了。
看着眼前林锦君被人按住还破口大骂企图暴起的混乱场景,小梁国的几人齐齐后退了几步,他们错了,大晋的人不仅不好欺负,更一点也不谦和有礼
之前这位鸿胪寺卿接待他们的时候确实是很谦和有礼的,但现在看来都是装的
鸿胪寺少卿不想在大街上跟林锦君打架,有失身份于是趁林锦君被按住,赶紧带着小梁国的几人离开了。
眼望着鸿胪寺少卿那个卑鄙小人淹没在街道行人中,林锦君才渐渐止住了骂声,但还是一脸的愤愤。
几人也松了口气,不脱鞋就行。
驴车上的几人除了林锦君,还有唐风行、传武,以及另外两个五十多岁的老汉。
此时到了京城,传武就和几人告别,往长兴侯府去了。
望着传武离开的背影,唐大妈的眼睛眯了眯,她除了赌,什么都很少关注,竟然不知道她收的这个徒弟卖书卖的很火,都火到百里之外的铃山县去了,那他一定赚了不少钱
之前向他要一千两他都难为的拿不出来,她还以为这货是个穷光蛋,现在看来,呵呵,正好相反
唐大妈心里又开始了各种小心思,和驴车上的两个老汉道别后,也往自己家去了。
两个老汉就一路打听着女学堂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学堂时,天已经擦黑了,女学堂也早就下学了,只有一个看门的韩大叔。
韩大叔听说又是找田夫子的,就不由纳闷,细细问了他们的来历,才知道这两人正是下午那女孩儿口中的梅叔和吴叔。
本来梅叔还挺着急的,他们半路上和两个小小姐走散了,后来打听的时候有人说看见了两个女孩儿,说可以带着他们去找,结果他们就信了,谁知道那人是个拍花子的,劫了他们的驴车和驴车上吴叔给主家带的年货,还把他们卖到了一个采石场上。
幸好他们在那儿待了没多久就来了个大官,关闭了采石场,还把他们都给放了。
巧的是他们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了那个卖了他们的人,就抄起家伙把那人狠狠打了一顿,抢回了驴车,不过驴车上的年货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