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失落的心情,好好想想,等自己攻略水永叶音,她的财产不就是自己的吗。
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趁机夺权
享受荣华富贵。
佐藤久司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想着,从热恋想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从结婚想到步入棺材。
嘴角不禁上扬,展露迷人的微笑。
好像那样的生活就在眼前。
随后,嘴角的肌肉一阵抽搐。
不,这不对
不能幻想未来,要分手,要活下去
因为少女的原因,压制下去的想法,在她离开的那一刻,瞬间浮上心头。
佐藤久司的大脑好似被分成两半,各执想法。
活下去和给予对方幸福开始在脑海里冲突。
临近五月,天气仍然有些凉,冷冽的空气透过呼吸,传入体内,四肢瞬间变得冰凉。
佐藤久司抬起头,粉红色的花瓣正在止不住地往下落,耳边隐隐有些动听的虫鸣两者合为一体,为春天演奏曲子。
但是,尽管如此,也无法将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站起来,不愿意继续坐在木椅上,哪怕旁边还残留着少女的温度。
一步迈出,从小腿开始,似乎有种肌肉开始崩落的错感,钻心的疼痛从脚心蔓延到上身。
浑身的肌肤,恍若烂肉一般,被织线分割成肉块,簌簌地掉落。
“咳咳咳”
佐藤久司捂住嘴,弯下腰,似乎要把快凝成血块的肺呕出来一般,发出剧烈的咳嗽。
摊开手,掌心已经被鲜血涂满。
不顾肉体的疼痛,他手握成拳,用力地锤在散发余温的木椅上。
“呵,呵呵”
仿若从地狱里爬出,佐藤久司咬牙发出冷笑,一只手支撑着少女刚才坐过的位置站起来,蹒跚着离开公园。
“这破身体,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选择”
鲜血滴在地上,连粉红的花瓣都沾上扎眼的一丝血痕。
系统压制病情时间已到,请继续充值
已充值,开始压制
太阳西斜,时间来到下午五点。
佐藤久司从床上睡醒,朦胧地睁开双阳,呆呆地看着空气。
肺部还是隐约有一些疼痛,但是四肢仿佛被剥离的感觉已经消退。
真是从生死关走了一趟啊。
佐藤久司苦笑。
人在生病或者接受死亡之前,往往勇气极佳,但是当痛苦来临的时候,又哭天喊地地求饶。
当然,佐藤久司不会是那种状态。
祖传的疾病刚刚发现,他就觉醒了系统,开始压制病情,没有亲身体会过疾病发作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抱有挺挺就过去的心态,连上次的昏迷也是。
但是这一次他是亲身体会到了,那是一种全身骨骼、肌肉,被敲碎分离,宛若凌迟的痛感。
肺部仿佛被塞上棉花,一口气也喘不出去。
窒息和极致的疼痛双重压迫。
真是生死关啊
佐藤久司就这样防空大脑,躺在床上近半个小时,才起身洗澡换衣服。
从浴室出来,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在咕咚咕咚的声音中,他将充好电的手机揣进兜里,左手拎着黑色的垃圾袋出门了。
将垃圾扔在楼下的垃圾桶,在那里碰见碰见了三十多岁的房东阿姨。
佐藤久司笑着和对方打招呼“福田姐姐,下午好。”
“早上好。哦,是佐藤君”风韵犹在的女性房东,看见这副笑容,一时间失了神。
糟了,忘记不能随便笑了。
佐藤久司赶忙收起自己的笑容,说一句“再见”就急忙跑出公寓,免得又有什么后续麻烦。
刻意控制面部肌肉,让自己处于面无表情的状态。
也难怪石川佑辅总是说他摆着一张冰山脸,这实在是迫不得已。
一旦在学校里笑出来,碰见通情达理的还好,万一有不讲道理、蛮横的同学,直接把自己绑到她家里,进行繁衍运动。
那时候,佐藤久司会非常难办。
走到足立区公交站,他找了一个角落,独自等待公交车。
尤其是和女性避开距离。
时间不长,蛋黄色的公交车驶过来,从外面的车窗,就能看出里面的拥挤程度。
岛国的人口还是太多了。
佐藤久司在心里发出感叹。
像是逃难一样,傍晚下班的社畜开始下车,每个人都低着头,面色苍白,浑身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些人下车。
会同情,但佐藤久司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自从高考以全岛过第一的成绩,考入东京高等学府后,只要不出太大差错,未来会成为一个悠闲的社畜,不会太过劳累。
走上公交,刷卡,找座位坐下,车缓缓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