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别喊了呕哑嘲哳,不堪入耳,说的就是你们”卢十八深深地后悔着,是家里菜肴不香了,还是家里的床榻不暖和,又或者是家里的酒都酸臭了他为甚要来什么桃花别院啊
听美人唱曲,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悦耳动听,听萧六和萧十一唱曲,他们不是唱曲是吼曲,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狂吼,不讲究曲律不讲究声韵,只是在比拼谁的嗓门更大,谁抢到的曲子最多别人要钱他们要命啊
他不知道,后世有个简单而又形象的词来形容他们这种行为麦霸。
“卢十八,某接触世家子不算少,你算是最聪明的那一挂滴”萧若元用酒壶指着卢元俭,醺然已醉地乱喊道。“当然,你们再聪明也没用,都是滕王餐桌上的菜,就看他想怎么料理出风格别致的菜肴来”
卢十八的酒醉瞬间去了九成,求证的眼神看向萧锴你怎么看
“阳谋,吾家阿耶说滕王,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陛下和政事堂,他们用的是阳谋,不论是关陇世家,还是山东士族,或者百年前衣冠南渡的那些世家豪族又或者士族门阀的后人,都知道正在让渡的是什么东西,却无法拒绝眼前的巨大利益。他们只有获得踏入局中的入场权,才能有机会看到想要看到的结局,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想要看到的阶段性结局的权力。”萧锴抱着酒壶,躺在荷色莲花纹织锦的软席上,看着天空中的那轮圆月,悲喜莫辨地说道。
兴安苦不苦,枯叶岛苦不苦,北海苦不苦没有人比他年迈的阿耶更有体会,四季轮转,他总是会出现在不同地方,编写的括地志之安东大都护府卷,已经收入弘文馆,成为不得外传出大唐的典籍之一。
晋阳群岛的风猛烈还是暴虐晋阳海的风猛烈还是暴虐晋阳海峡的风猛烈还是暴虐没有人比李淳风更清楚,他编写的风象志,已经成为国子监和府学必学科目,更是成为云鹤府与算学同等重要的典籍。
更不要说孙思邈、韦归藏、张果、袁天罡他们编撰出来的,涉及更多领域的书卷,弘文馆辟出专门的书室用来放置,弘文馆的生员和国子监学生不禁览阅誊写。棠梨苑还有专门的人对书卷进行简化版编撰,刻印送到各州府刺史处,惠及天下。
原来的皇朝在立国初期,两代甚至三代内的时间,除了制定大量与民休养生息恢复国力的国策之外,他们的主要精力都用在收拢典籍,编写前朝史书,延请隐士贤才方面,借以确立用哪家的经学典籍为主,哪几家为辅,哪几家需要摒弃排除简而言之,总而言之排座分果子。
三国魏晋时期,包括之后直到前朝文帝一统六合的混战时期,不具备参考价值,皇朝更换太过频繁,又掺杂着儒道佛,尤其是后两者的争斗,比春秋时期更加礼乐崩坏,不光不讲武德,连文德他们也不讲,背刺背誓大行其道,首恶便是那位让洛水不再干净的司马宣文,后面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卢元俭若是此时还不明白萧六和萧十一在点他,那他就真是白活三十六年了送给萧十一一对白眼球,也躺到软席上,看着明月幽幽说道“我们之间还不能有事直说吗没有必要在这里给我上价值,我不是五柳先生家的五位小郎君,既没有懒惰故无匹,也没有只行志学,而不爱文术。更不是不识六与七,但觅梨与栗的稚子”
他家阿耶都还没忧伤到且进杯中物,哪里轮得到他们两位竖子在这里演他关键是演技还那么差,他们演的不尴尬,他看的都尴尬了
“吏部发来调任通知,以你为苏州司马,你命好,不需要去吏部画字领凭再赴任,因为吏部尚书和左侍郎随驾来扬州。休沐结束,你只需要去岑侍郎那里画字领凭即可。”萧锴长长呼了口气,不无羡慕地说道。
“苏州各处的世家也不少,与你们卢家的关系重重叠叠,别说一两句话,恐怕几个时辰都理不清。滕王担心你会被他们洗脑裹挟,或者被他们坑得s渣都不剩,让我过来和你聊聊。”
扭过头了眼喝酒都喝的仙气飘飘的萧十一,羡慕地嘴都歪了,同样都是姓萧滴,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阿姑说他们家从没有出现过如此样貌的美男子“他去找你纯属意料之外,估计是又被杜四郞打击到,不再想看到和他有关系的人,就跑去找你了。”
卢元俭的嘴角疯狂抽搐了几下才恢复平静,萧十一还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循环往复无穷尽,非常有北山愚公那种劲头,只可惜没有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负走杜四郞的可能性,远远小于被他算卦算走的可能性。
蜀山剑派真的个个都是人才,除了为人处世有些不符合常理之外,其他方面堪称完美开口打趣道“十一郎怕是很难遇到喜欢的小女郎。”
“也许某一天,会有同是谪仙入世的美人出现在他面前。”萧锴脑海里闪过琉璃娘子的脸,美则美矣,气质离谪仙还是有着一些距离。
萧若元连白眼都懒得送,取出袖中的琉璃鉴揽镜自照,半是嘲讽半是傲娇地轻声说道“不光谪仙,神仙也是分三六九等滴,谁告诉你们貌容简陋
之人,便不是谪仙”
人曹监斩使魏徵,托塔天王李靖,单论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