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海战风险太大,楼船会成为他们的重点攻击目标。”程知节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话题重新拉回来,某需要确保滕王的安全。
不论滕王高兴与否,某都要说,原则问题绝不能含湖不清。
“你再絮叨,某就乘坐艨艟到药师公身边去,他肯定会让某负责一处火炮攻击。”李元婴白了程知节一眼,惫懒地说道。“按韦三郞的测算,两地之间不到六百里。”
李靖炮轰倭人的理由将更加充分,倭国战船攻击出海打渔的大唐亲王,我们出手属于正当防卫某被倭人吓得夜不能寐,阿兄怒不可遏,兵发倭国讨要说法。绝对比高卢鸡借口马神甫事件,联合约翰牛发动第二次ya片战争,更站得住脚。
“某和韦三郞护送滕王,去与李卫公会合。”张果眼神明亮如白灯,拨弄着手里的金算盘,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一本正经地说道。
沿途记录下倭人船只的位置,做成美味的水盆羊肉,创下为大唐灭掉百十国的功绩,佛门那群秃马户,拿什么来比什么来比来比内心兴奋的回响,如空谷回音,经久不衰
程知节左手握紧拳头蓄势待发,右手摸着腰间的特制砍柴斧,狞笑着冷声说道“张署令,有种你就再说一遍某倒要看看,是你的驴跑得快,还是某的斧头飞得快”
不管你们是道门还是佛门,谁想蛊惑人心,某就让谁真正体验一把,什么叫土匪下山某能横槊立马,打穿前朝的江山,就能打穿你们的道场
张果“”
某某说什么了你就喊打喊杀怎么会有人比袁疯子还不讲理
李元婴转过身来,抬手按住程知节的右手,轻声说道“老程,你想多了,张公没有蛊惑之意。那些船不是海盗,我们大唐要师出有名,还有比某受到倭国袭击,更合适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吗长安传出来的消息可是某出海打鱼,为的是送份大礼给吾家阿兄。与某同行的人选,应为袁公、杜四郎和萧十一郎,按理他们都是随某出海打鱼之人。”
听完李元婴的解释,程知节松开了手,瓮声说道“王爷,你别怪某行事鲁莽,当年李法主就善于乔张做致,蛊惑人心,险些害了李世绩的性命,幸有王伯当护持。”
相信滕王能听出来某的重点是李世绩,那家伙原来整日披头散发,穿着道袍捏指头,呵呵,结果也没算到自己会遭那场劫难某老程既不信道也不信佛,某只信自己的拳头和马槊如今还有砍柴斧
目光微凝,李元婴想到的却是李世绩那句千古名言“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又拍了下程知节的右手,说道“你看看药师公的信笺,若是时间允许,某还是想去与他会合,顺便让张公再去取些火炮和油纸包过来。”
李世绩一路向北推进,手里的火炮数量已经用去大半,还要留够防卫使用的数量,再加上回程帮助虾夷岛毛人使用掉的,老程手里的火炮数量,只有某带到兴安的数量的一半,之所以能带回一多半,是因为萧瑀会带来新的补充量看向崔兴宗,说道“问下萧都护目前的位置若是在我们北面,请他派艨艟加入战斗序列,并带来火炮补给。”
我们在虾夷岛耽搁了几日,按时间来算,萧瑀应该已经绕过对马国,正在沿着东侧航线,朝枯叶岛方向前进。
“不用问了,萧副大都护正在朝我们这里来,他带来的船只听从某的指挥。”程知节已经打开木匣,看完了信笺上的内容。这两日海上算是风平浪静,萧瑀竟然刚绕过对马国不到两个时辰,看来他在来州耽搁了不少时间。停顿片刻后,才勉强开口说道。“药师让你乘艨艟过去,袁公随行。”
不能让萧瑀见到滕王道理某懂,可胸口还是憋闷得慌,想要揍人
李元婴看了眼信笺,张开手抱了下程知节,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某在成山角等你,咱们一起去广野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程知节“”
若是你离开的脚步没有那么雀跃和得瑟,某就真的信了
转头瞪了眼张果,说道“某不管你在想什么,只要被某发现你忽悠滕王,某老程的斧头,绝不饶你”
不是某故意针对张果,而是云鹤府五位署令,就他最滑头不说,行事总透着诡异不说,还心思不明。韦三郞和杜四郞行事虽然也诡异,但他们却不是一个路数,韦三郞和杜四郞心思纯粹,诡异中透着天真。
张果一甩手中的金算盘,背着手傲然地仰着头离开呵呵,某想什么,该你甚事还你的斧头不饶某,你以为你是袁疯子还是公孙白呸
“他做事有分寸,绝不会坑滕王。”袁天罡拍了下程知节的肩膀,没有多大诚意地安抚道。“萧时文对你的意见不小,有张果和韦珪在你身边,他说话能收着些。”
萧瑀肯主动要求到兴安,只能说明他没那么执拗了,不能说明他不会在言语上找麻烦。指挥战事,很忌讳意气用事要不要留点后手呢
“袁公放心,他再有意见,也会顾着大局。”程知节浑不在意地说道。前朝末年盗匪四起,说句不好听的,时局之混乱不逊色与三国乱炖,就算没有瓦岗聚拢人心,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