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冰块脸,还是个蚌壳嘴,道:“奴才不知。”
九阿哥越发悬心。
这是娘娘得了急症?
或是小十八有什么不对?
他又告诫自己不要想这些不吉利的,倒像是咒娘娘跟幼弟不好。
只是他不是胆大的,自己吓自己,脸色骇白。
等到回春墅前,九阿哥双腿已经发软。
侍卫进去传话。
九阿哥的眼睛忍不住乱瞄。
这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不远处粗使太监在扫洒,配房里,也有宫人出入。
这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儿的情景。
这会儿工夫,侍卫出来,道:“皇上叫九爷进去。”
九阿哥没有急着进去,看了那侍卫两眼,忍不住问道:“你平时也这样,脸上半点儿笑模样都没有?”
那侍卫听了一怔,随后恭敬道:“奴才……奴才是有个毛病,不大会笑。”
九阿哥轻哼了一声,指了那侍卫道:“你这是不会笑么?这是讨债脸吧,吓了爷一跳!”
但凡不是这个死出,换个神情正常的侍卫传话,他也不会大过年的顶风骑马。
说了这一句,他就掸了下袖子,大踏步的进了屋子。
这应该是好事吧?
在娘娘的地盘,能见到娘娘。
九阿哥的嘴角就带了笑,脚步也轻快起来。
进了里面,就见炕上坐着两人。
左边是皇父,右边是自家娘娘。
挨着炕边的椅子上,坐着十八阿哥。
见九阿哥进来,十八阿哥下了椅子站好。
九阿哥立时对着康熙打千,想要请安,话到了嘴边,想到了尼固珠,就改口道:“儿子给汗阿玛拜年了,汗阿玛新年好!”
康熙听了,不由挑眉,道:“怎么还带拜两回年的?大年初一不是拜了么?”
九阿哥道:“那不一样,那是随大流磕头,今儿是儿子的孝心。”
“倒是会嘴上哄人了,朕今儿不传你,也见不着你的孝心!”
康熙轻哼道。
九阿哥毫不犹豫地摇头,道:“就算您不传儿子,儿子在元宵节前也要来一趟的,这元宵节前,都是过年,您这压岁钱就别省了。”
圣驾元宵节后就要离京,那自己要在理藩院下办官烧锅与药酒作坊之事,肯定要在元宵节前来报备的。
这关系到他在理藩院亮相,他可不想跟在户部似的,什么都插不上手。
康熙打量他两眼,道:“感情这除了长岁数,还长厚脸皮,都多大了,还惦记着压岁钱?”
九阿哥伸手,道:“就是八十八,也想要汗阿玛您多给零花儿……”
康熙摘了荷包,丢到他怀里,道:“回头丰生他们大了,当着他们的面,你也这样嬉皮笑脸……”
九阿哥双手接了荷包,可不认这个,道:“那是儿子言传身教,教您的孙子们孝道呢,但凡学了三分孝顺,儿子就不愁了。”
宜妃在旁,笑着听父子斗口,心中惊讶不已。
老九什么时候跟皇上之间关系这样亲密了?
看着倒像是寻常人家的父子。
九阿哥对皇上少了几分畏惧,皇上对九阿哥多了几分包容。
换了五阿哥在御前,都不会这样父子亲密。
对于这个局面,宜妃自然乐见其成。
九阿哥美滋滋地将荷包揣起来,正好摸到自己的两个荷包。
想着里面是杏肉跟橘子软糖,九阿哥就掏出来,道:“儿子家里都是汗阿玛赏的,今儿过来的匆忙,也没有什么孝敬汗阿玛跟娘娘的,这两包零嘴儿,孝敬给您跟娘娘,正好您跟娘娘哄小十八……”
康熙:“……”
这是两包零嘴儿,要做几个人情?!
宜妃直接白了九阿哥一眼。
十八阿哥心情有些愉悦。
果然让他猜着了,九哥身上带了零嘴儿。
康熙无奈道:“幼弟在旁,都不晓得照顾,没个当哥哥的样子。”
九阿哥听了,不乐意道:“有汗阿玛跟娘娘在呢,我充什么大尾巴狼?可不兴偏心啊,五岁的儿子是儿子,二十一的儿子也是儿子!”
康熙觉得有些头疼:“都说‘近朱者赤’,你跟四阿哥在户部一年,怎么就不能跟四阿哥学学?稳重些,少贫嘴!”
九阿哥咋舌道:“儿子跟他学什么啊,就不能跟好人学学?”
康熙的脸黑了。
宜妃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小十八看着胞兄,有些操心。
自家九哥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当着汗阿玛的面说其他哥哥的坏话。
九阿哥接着说道:“那是个铁人,出息着呢,年前那阵子,好么,入更才离了衙门,早上辰初又去了,汗阿玛您占便宜了,省了一份俸……”
“您那四儿子身子结实,经得起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