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么”
“文明与野性时常是彼此包裹的关系,扎罗先生。”
“彼此包裹真是可笑,文明只会惰化野性,唯有荒野才能唤醒生机与活力。”
“那未免有些太过极端,扎罗先生,你玩过游戏么”
“没兴趣。”
“呢有没有过”
“可憎的文明载体。”
“影视”奥默回忆着那名为叙拉古的,与意罗区相近的土地,便提起一门比较传统的艺术,“我想你至少听过歌剧。”
“不堪入耳的噪音,表述净是人类的靡靡。”
那不说明你还是认真听过些吗而且听的内容还比较偏门
奥默陷入了沉默,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便觉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跟他说文明中孕养的野性与疯狂,又或是人自自然中孕育的文明,那大抵都只会被对方的排斥堵死。
但他沉默之后,对方又会问
“怎么沉默了之前是想说什么”
“想说你正使用的语言也是文明载体之一。”奥默忽然幽幽道。
这下便是对方沉默。
然后耳机终于发出个开麦的声响,然后是拉普兰德的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啊奥默我还在和蕾缪乐打赌你能和扎罗聊多久呢他对认可的家伙可看重得很”
特意在认可与看重上以重读,显然是有所暗示。
奥默没有回答,只是对于拉普兰德嫌弃扎罗的原因有所明悟。
文明排斥者扎罗先生,以不太友善的说话方式进行着话痨属性释放。
“别太注重对话,你应该要到签收点了,”德克萨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和拉普兰德就在后方拐角,能天使,你那儿怎么样”
“附近的窗口都看不到那个房号诶,我在试图转陆行模式。”
企鹅物流的无人机运输做得不太行,但员工却能以个人名义携带些特别的无人机在出发之前,能天使便是对那折叠可变形无人机的功能如数家珍。
特意提及过那被命名为磐蟹模式的陆行爬行者变形功能,从飞行无人机转作机械螃蟹,爬着监控,主要问题还是视角太低了,大抵更适合被变态用来拍裙底。
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当奥默看到远处的拐角冲出一只迅捷的机械螃蟹时,他便也略略加快了脚步,停在那签收地址书写的门牌号前。
“你好,我是送快递的,有哈德森先生的邮件需要签收。”
当踮起脚尖敲了下玻璃门上的传呼机按钮,在显示拨通后道出这句话的下一秒,那整个木门的上半截整个崩碎,碎片在狂风中飙射于墙壁,徒留一道臂膀悬在半空。
“人呢”
出拳者正因没能砸中东西的实感而诧异。
“低头。”
然后他因下方传来的话语而垂首,便见一个死鱼眼的小孩仰视着他,而他身后的阴影中,有漆黑的东西蔓延出些许的弧度,直达自己身后。
“打晕就行,扎罗先生。”
在眼前一黑前,他有听到这样的话语。
而当他被一巴掌拍晕在地时,一个巴掌大的机蟹爬到他边上。
“还真有袭击啊”能天使诧异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而奥默也蹲在他身边,望着这男人那红肿的手背,再探头看屋子里其他站起身走近,面色平静的制服男女们,稍加思忖,然后给自己开了个杰顿的多面菱形盾。
“我和拉普兰德被这里的人缠住了,他们似乎不太对劲而且越来越多我破坏了一点楼层结构来拦住他们。”德克萨斯的声音也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些许奔跑的脚步声。
“我见到的全打晕了德克萨斯没做到吧”拉普兰德的语调便似状况外一般,“哈哈,你那边怎么样我马上带德克萨斯过来。”
“我这边还行,”任由那些人包围自己不断挥拳砸击盾面,奥默也仍是稳立其中,甚至抬手示扎罗别动手,“这里的人都处于一种浅睡眠的状态。”
他就这样站在盾后一直观察着这些抡拳头砸盾的家伙“眼皮动得很快,看起来在做很刺激的梦,甚至还在说些什么,应该是被催眠了。”
在念叨什么呢
可惜盾牌隔绝太彻底,奥默连声音都听不到,甚至那能量状的盾面上,也只有对拳打脚踢的物理冲击泛起的些许波动。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之类的比较细比较尖的。”
“车内很安静啊。”
“没有。”
“我用刀划地的声音算吗”
奥默没理拉普兰德的耍宝,只是又问“那有没有嗅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得来的还是一众没有的回应。
不靠声音,不靠气体,还不对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动手,难不成是提早种下的心理暗示
奥默有些疑惑,在疑惑中看到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冲过来将盾牌后的所有人挨个撂倒。
他却也没解除盾牌,只是抬手按了按耳机“叫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