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人皇轻叹。
“不过,我想了想,那人何等自信飞扬,目空一切”
“应该不至于和我们玩弄这些伎俩。”
叶凡听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被夸是好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总觉得这位人皇的话里有话,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轻轻的就放下了。
在这个他叶某人被“举世皆敌”,神憎鬼厌的时代,还能有强者相信他的人品,为他这个人做减刑辩护这太不容易了
谁都视邪祖为灾难源头、罪魁祸首,唯有人皇,反而公允评价他叶凡有些冤枉,罪不至此,可以拯救,将功补过。
人皇心善,见不得叶凡被一棍子打死,钉死在耻辱柱上,深以为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当然,其他人会怎么认为,他人皇就管不了了。
在对待邪祖的问题上,人皇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下面的“苦叶派”成员解读错了
但这与人皇何干呢
人皇微笑,这一刻的他似乎与真正的魔祖别无二致了,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是一样的腹黑
他注视着犹豫不定的叶凡,也不催促、逼迫。
半晌后,叶凡一咬牙,一跺脚,“既然皇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么能拒绝”
“我早已经身在局中,眼看要成为他人的应身、化身,还需要担心再多上其他的因果”
“即使出了意外我都已经是邪祖了,是轮回祸根,还用惧怕成为诡异祸源”
他想通了。
即使真的出现意外,比如说又双叒叕阴差阳错无心之下铸成大错,不小心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诡异的根源,背负滔天血债那又如何
债多了,才不愁啊
叶凡深思熟虑,觉得这或许是最适合他的破局方法了不为其他,单只考虑对那位史前轮回主宰留在他身上的手段的制衡,与诡异力量合流就是躲不开的
“还请皇兄指点,我该如何去做”
叶凡求教。
人皇嘴角勾起,满意的笑了。
“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说难,是因为这需要世间最顶尖的强者,还有最惊艳的神通配合说简单,则是因为这些条件我们这里都具备。”
人皇说道,“人世间风流无数。”
“有人他化千古,他化自在,以一身照遍世间绚烂,容纳千秋古史,最终化作一枚种,是涅槃,是继承。”
“也有人大梦万古,万古时空一画卷,己身成田,令一枚真种落下,静等生根发芽,花开花落,道果始出。”
“或许,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是一场轮回的故事,不是相同的人,却是相似的花,同一种精神,同一种绚烂。”
“而若这样的花,这样的故事,寻到了昔日的参与者,真切的重演,触动一份感动或许在这份感动中,我们便能看见一尊终极的人皇苏醒,重整这片山河,平定整个大劫。”
人皇的眸光此刻很空幻,仿佛看到了一尊怎样的身影。
他的话音幽幽,阐述着计划,需要大梦万古,需要他化自在,需要一块旧日的纪念碑以此穿越宇宙洪荒,凝练天地玄黄,颠倒生死幻灭,将一个恢宏浩大的史前天地演绎,在一场大梦中上演。
它将与当世相对,解构不祥物质的根源,激荡、共鸣,褪去诡异的外在,重现最初的本质,正本清源。
三世铜棺的主人,祂有病变的姿态,也有正常的形态祂焚烧出的骨灰,怎么能只有诡异化的一面呢
理应也有神圣的一面
当然,这很难,被诡异的特性全面压制。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有人触动了那埋葬在世间最深处的灵粒子,是曾经属于三世铜棺主人的豪情、勇气、信念
那是最超然的花粉粒子,已经在当世悄然激荡、绽放,影响深远
趁此势而动,人皇与荒天帝,就不再是孤军奋战
无上玄妙的道音在这里流淌,是至高的法在演绎,他化自在、大梦万古,乃至于是他化天地、他化众生、他化时空、他化轮回
许久后,道音才停止,叶凡的身形模糊,他沉浸在最深的道境中,走在一条匪夷所思的道路上。
这个宏大的计划,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还是太过艰巨与吃力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需要漫漫时光的准备与调整。
看着沉浸的叶凡,人皇与荒天帝并肩站立。
忽然,荒天帝开口,“其实,他的问题也是我的困惑。”
“你能确定吗”
“诡异真灵的由来,是由那史前牺牲的人杰转生,而不是三世铜棺主人的灵魂碎片崩解演化”
“那种不可思议层次的强者,他们的力量与意志早已经融为一体,不只是滴血重生,法有元灵也不过是等闲。”
“不祥物质,作为祂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