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陈默虽然没法像之前那样经常去县里,但在家里也没闲过,做了一大堆草编、竹雕的小玩意儿,不下雨的时候就亲自送到李家,让李家拿着这些小玩意儿卖汽水。
李超英既感动又不好意思,之前他虽然让女儿找人定制类似的小玩意儿,但做工都没陈默的好,花样也少,如果说陈默的是栩栩如生,那他们买的那些就是呆头呆脑的。
最要命的是,别人也有样学样,也找人定制去了,结果现在这招都不好使了。
现在陈默回来,大家都认准了他那张脸,只要他带着李瑜再摆一次,效果马上就能回来了。
陈默和小弟们养鹅也养了两个多月了,狮头鹅们每天好吃好喝,不得不多吞点砂石来帮助消化,吞下金子的机会自然也大大提升,这会儿他们已经攒了一斤多的金子了。
按照每克一百二三十的价格来算,差不多十万块,几个人分成,陈默和董思思肯定是占大头的,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非常厚的本钱了。
钱生钱才能赚大钱,但如果陈默自己一个人做生意,金子的本钱还是不够的,所以需要跟人合资,李超英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但养鹅淘金的事情,陈默还不能跟他说,于是等到两人谈起进货成本的时候,陈默说“李叔,你们有想过自己开厂子吗”
李超英说“我当然有了,可那俩家伙不是干大事的人,屁点大的事情都算着,他们现在卖卖汽水就满足了。”
“我可不满足,”他哼了一声,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说,“叔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你说,别看我几十岁了,我也还是觉得卖汽水不够的,就要做大的,不为别的,我总不能一辈子让老丈人看轻,我得让他知道,我是配得起他女儿的”
陈默之前早就从梅团长那儿听说过李超英夫妇的事情了,想想自己和思思,顿时觉得他和李超英有点同病相怜。
他不知道思思的亲爹怎么看,但他自己也知道,要是把他放到思思那个世界,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他连走到她跟前的机会都没有
可不管怎样,他就是和思思相遇了,他现在也碰上国家刚开放买卖,又握着一笔本钱,只要他抓住机会,他就能让思思过上好日子
陈默点点头,朝李超英说“李叔你一定可以的,我以后也要继续向李叔学习,多赚钱。”
李超英哈哈一笑,他可太喜欢小陈这小伙子了,踏实又勤快,就算他那两个合伙人还是不同意入伙,他以后也会继续带着陈默干的。
“我明天约了那两个家伙,再谈谈入伙的事情。他们无非就是怕多一个人入伙,多一个人分钱,真是掉钱眼里了,你入伙的钱也不多,分的钱比他们少多了,可你的手工活能给他们多赚多少,这都不会算账”
陈默之前报给李超英,是入伙一千块,比起他们一个人上万块的资金,确实是少得多。
但陈默记得媳妇说的,这个入伙一千块,不过是个借口和跳板,目的是让李叔看到那两个合伙人的短浅,再一比较,心理上向他倾斜。
甚至,如果李超英和合伙人决裂,等到陈默把本钱兑出来之后,就可以直接跟单干状态的李超英合作,彻底甩开原来的合伙人。
第二天中午,李超英带着陈默,来到了约定的饭馆包厢。谁知,一进去之后,除了两个合伙人冯贵、黄海东之外,还多了一个面生的小伙子。
李超英一看就皱了眉头,而陈默也是,因为那第三个人,正是思思的堂姐夫殷二山。
之前董家那几个人来他家闹了一顿,最初来的借口,就是思思的堂姐董春玲和殷二山要结婚了,来给他家送请帖。
那天最终闹剧收场,他们也没收董家的帖子,董家后面还来过人再请,他直接放了一群鹅追在他们后面。
李超英不认识殷二山,只以为是俩合伙人的哪个亲戚来蹭饭的,也不好说什么,但也只把对方当空气,毕竟冯贵和黄海东明知道谈入伙,还带个外人来,多少对他有点不尊重。
谁知,黄海东先开口了,朝李超英介绍,说“老李,这是沙湾陶瓷厂的殷会计。我之前不是说搞一批陶瓷小摆件做汽水套餐吗多亏殷会计介绍,我低价搞来一批。”
“这不是老李你说要加个合伙人嘛,那天我刚好跟殷会计提起,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认识陈默,两人还是亲戚”
李超英很惊讶,转头看向陈默,用目光询问。
他和陈默也认识几个月了,互相都知道家里的一些事。他知道陈默和董思思没什么亲人,都是一些堂叔婶伯父伯娘,也不亲。
陈默并没有点头,只中肯地说“是思思堂姐的丈夫,我和思思都不跟他们来往的。”
他这么一说,李超英马上就懂了。
岂有此理,冯贵和黄海东这两家伙是什么意思特意把这个什么殷会计带过来膈应小陈的
冯贵哼了一声,说“为什么不来往,你心里有数。”
陈默皱了皱眉,看了殷二山一眼,殷二山正满脸得意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私下里跟冯贵跟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