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林曾和他透露过,这个医疗公司是官方钦点,一直为军部专用的安抚剂,邱泉拿到的那管针剂,也是和军部一起研发的。
也正因如此,当时身为军部技术部首席的邱泉才那么熟悉路线。
他如果能成为项目负责人,头衔会高一些,也能接触到军部上层。
如果邢暮真的二五年不回来他至少处在较高的阶层,能尽快听到前线的消息,而不用在家苦苦等待。
考核那天,南念特意给他做了营养早餐,“小暮小时候考试前,我也经常给她做这个。”
言言,加油。”南念抱着小孙女,和她一起给宁培言加油。
考核分二阶段,第一个便是笔试。
脱离学生身份多年,坐在考场上时,宁培言还真生出些紧张感,以往这个时候,邢暮总会牵起他的手,无声安抚他。
考场上倒是遇见了一个熟人,是今年的研究院第一,曾和他一起修复技术版面的那个男生。
男生友好笑笑,和他打了个招呼,宁培言也颔首微笑。
第二阶段是实操测试,宁培言最初的紧张感过去,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神情专注而认真。
最后才是面试,考察他们个人的能力性格。
等从大楼走出来时,宁培言抬头望着湛蓝天幕,身前车水马龙,他站在街边,神情担忧而思念。
遥远的星河彼岸,邢暮正在指挥战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他发送的消息,全部都是未读状态。
又过了一个月,结果出来那天,宁培言屏住呼吸,掌心生出冷汗,他查研究院成绩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怀里抱着长胖了的女儿,宁培言按下查询键。
高出第二名08分。幸好是第一。
卫林得知成绩后比他还激动,带着小桃买了小礼花炮,见到宁培言就放了,语气兴奋自豪,“首席,我就说你可以吧”
折腾了好几个月,好歹一件大事定了下来,南念不喜热闹,但这次也说去餐厅庆祝一下。
五个月大的小丫头第一次被抱去热闹的商场,她已经长大很多了,穿着喜庆的小衣服,白白嫩嫩和糯米团子似的。她正趴在父亲肩头,那双与邢暮如出一辙的瞳孔望向天际。
宁培言停下脚步,和孩子一起抬眸,语气强撑着平静,“宝宝,你也想她了,是吗。”
小丫头眨了眨眸子,她还不会说话,只能伸出小手,牢牢搂着父亲的脖子,似乎在安慰对方。
宁培言唇角牵起苦涩笑意,抱着女儿进了商场。
餐厅里的人很多,今天似乎是什么节日,大多都是出双入对的情侣,还有一家二口。
南念和卫林注意到宁培言的情绪不对,都极力转移着话题,可是男人的状态还是很差,他神情恹恹,连饭都没吃几口。
在感受到过高的体温时,宁培言还以为是自己最近体质太差,累的发烧了,为此还特意买了感冒药吞。
直到回到家里,鼻尖嗅到一股若隐若无的青草味,宁培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进入发热期了。
南念把宝宝抱进自己房间,给宁培言扶到屋里注射了抑制剂,随后关紧房门,带着一声心疼的叹息。
邢暮离开时,他甚至没得到深处标记,也无法靠aha留下的、带着她信息素的抚慰剂渡过。
只能硬熬。
宁培言背靠着房门瘫坐下,黑眸空洞望向天花板,胸腔剧烈起伏着,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散乱黏在额角,体温升高出了薄汗,逐渐浮上层绯色。
胸前也湿了一片。
身体疯狂叫嚣渴望,宁培言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他颤颤阖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汇聚在下巴,又滴落在胸前。
最后,宁培言几乎狼狈爬到衣柜前,翻出邢暮穿过的衣服抱在怀里,把自己尽量缩成一团,试图去感受aha曾经带给他的温暖。
“小暮”他哽咽哭道,肩身颤抖。
他好想小暮啊。
并且,宁培言绝望发现,自己似乎熬不过去了。
体会过邢暮给的欢愉,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曾经缠绵的每个瞬间,aha的灼热与气息将他逼到悬崖边缘。
宁培言还坐在地上,他背靠着床身,脖颈扬起,汗水顺着滚动的喉结流到衣衫里。
从天黑到天明,最后闷哼一声,他疼的弓起身子,看着湿热指尖一丝不明显的血痕,男人终于短暂清醒了瞬。
发热期的oga会准备的很好,宁培言也是第一次见血,他不是冲着抚慰自己去的,而是逼着自己清醒。
五六片抑制剂吞下去,终于没有那么难熬,可也只能无力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水洗过,连灯都没力气开。
被漆黑笼罩,睫羽一颤,失去焦距的视线茫然看着。
等发热期结束后,宁培言去洗了个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几天不见父亲的小丫头狠狠哭了一场,男人心疼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