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一十六年,从前连洗个澡都要躲着梅香,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的青涩,几时把秘密被一个男人这样赤果果的伺弄只觉得再不能比这更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长得好与不好,这只狡黠的狐狸,最是爱惹她生气。他此刻爱宠着她,谁知道事后会不会又拿这个来戏谑她
鸾枝伸手推搡沈砚青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可惜越挣扎他却越迫她沦陷。就好似一条小蛇沿着她的粉碧在攀爬缠蠕,吸魂一般,又嘛又熱从前都是她帮他弄,这一回却反过来,才明白原来用口唇竟是这样的味道。被沈砚青一汲一卷间,明明羞窘到不行,忍不住还是把腿儿搭上他宽阔的肩膀。还是贪爱这种从未有过的麻醉。
“喜欢不喜欢喜欢就告诉我”沈砚青涩哑着嗓子,一边托住鸾枝的臀儿糅捻,一边在她的腰谷处小心垫上一只玉枕。
鸾枝羞得哪里还敢说话,见沈砚青长臂支着清瘦的肩膀,一双凤眸潋滟纯澈着,竟好像一个用心讨好的少年,渴望得到糖果的奖励这一刻,他不是那个近日风声雀起的沈老板,只是昔日轮椅上孤独撑伞的二少爷。狠话说不出来。心越来越软了,该怎么办末了只是用帕子掩住脸颊“嗯”
这便是应了。即便应得含蓄不清。
沈砚青滞滞地凝着鸾枝,凤眸中悄然镀上一丝欢喜。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她近日对自己越发的黏缠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早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抗拒他、故意的与他生分。她肯对他说好。
女人的幽巷内层层沟壑,弄她多少她依然仿佛处子,每一回都把他销魂摩弄。这会儿唇舌进去,底下的卧龙便吃了醋,张痛得难受。便猛一个倾身,倾数把它送入。
啊鸾枝只觉一瞬间被承至爆满,晓得那事儿已经进去,不由抱住沈砚青的脖颈,吻上他丰俊的眉峰。
一娓香帐摇曳,那阴阳相融间密不可分,女人尚不及梳起的发髻在起起落落间凌乱散开,缠绞上男子鬓角垂下的青丝
都说结发夫妻,结发同枕席,黄泉也似漆。那发结得久了,感情便从发根生了出来,你夜里头与他同卧一宿,那情愫第二天就悄然长了几分,却偏偏只有你自己察觉不到。等到哪天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已经那么长了,扎得那样深,都不忍心将他剪断对他太残忍。
两人渐渐缠而为一,一剖精华又将那深宫益满。彼时天色都已近晌午了。
大院里阳光暖暖,一个人工雕凿的碧绿小湖,中央搭一座玉石拱桥,两边种几棵翠柳吐枝,风景很是不错。
女人们窝了一整个冬天,早已经按捺不住,厚重的大袄去掉,一个个迫不及待换上了镶薄棉的绸缎春裳。圈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你和她比着指甲好看,她同你说着口脂谁红,没有男人的日子也是日子,总要把自己打扮得有滋有味。
老太太倒很是喜欢看姨娘们热闹,可惜身体不好,一到春天就犯哮喘,便只是在软椅上吸着烟斗晒太阳。
身旁的小丫鬟捶着肩膀,捶得老太太不舒服,便皱眉问道“楼月那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总听说她生病,昨天就不见她过来伺候。”
小丫鬟支支吾吾“不晓得呢听说是肚子痛,回头奴婢去问问。”
老太太沉下脸来不说话。
三奶奶荣若正在逗孩子,小小姐虚四岁了,口齿伶俐起来,一口一个“老祖宗”,脆生生、甜腻腻的,叫得人心花怒放。
“给,给我们小娇娇吃。”老太太拿了颗猪油糖赏给她。新起了学名儿,叫沈梦娇。
“谢老祖宗,娇娇先给娘亲吃。”小小姐拿去给荣若,龇着白白的牙齿眯眯笑,可爱极了。
那糖果子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葱香的味道。“唔”荣若连忙捂住嘴巴,忍住胃中干呕。
老太太不由多看了一眼,对李氏使了个眼色。
李氏一瞬愣怔后,忽然高兴起来“诶呀怪我糊涂,回头就让秋老大夫给她看看”
又俯下腰儿,亲自替荣若拍了拍后背。
多少年没有对媳妇这么好过了。
荣若双颊顿然羞红,连忙把小小姐抱起来,低着头“长辈们先晒着,我带梦娇回去换身衣裳”
丫鬟们吃吃笑。
老太太看着荣若的背影,语气柔和下来“经此一遭劫数,你家老三也算是长进了听说最近被砚青派去布庄上帮忙,那生意上的事儿他怕是生疏,教他不懂的多跟砚青学学。”
什么叫你家老三
李氏听了不免生出不平,两个兄弟都没做过生意,凭什么砚青在她老人家眼里就是好的,自己儿子就是生疏的早知道药铺那件事乃是皇帝的虚幻一招,当初就应该让砚邵自己承担下来,看如今白白被他老二得了个大便宜,药铺他做了老板,好名声也被他得了,现在就连布庄和马场也开始被他插手。
忍不住语气生硬“马场和布庄之前的主顾全部都被挖走了,生意一直瘫着呢,能不能做得起来还是一回事。这不是教教就能够教会的,得到处去找主顾们折腾。”
呵,她还好意思和自己闷气
老太太的脸色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