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拐到西境去养起来。”
至于这个费力不讨好的皇位,谁爱坐谁坐。
知道陆沅在说气话,云姜笑笑。
陆沅想着,又觉得不太好“不行。”
“哪里不行了”云姜疑惑。
“西境虽然安全,但是风沙大,刀子一样的风能把尊贵皇女的脸都刮出口子,不能让你在那待着。”
云姜便问“西境不容我,那怎么办”
“去江南,江南富饶之地,山清水秀,肯定能把你养好,”陆沅越说越觉得可以,“总不能像是现在这样,从旭日东升忙到月上中天,眼下青黑挡都挡不住。”
云姜问“那我只是一个皇女,身无长物不能养家,柴米油盐怎么办”
“我们只有两个人花不了太多钱,只要有一个小院子,在院子里种种菜养几只鸡鸭,再做一些小生
意,一年到头总该够用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云姜说“我在冷宫待过,能做饭。”
陆沅说“你会做饭,那我就洗碗,用大盆子蹲在地上洗,绝不会给你把碗给打碎了。”
云姜赞同“很勤俭持家。”
陆沅一扬下巴,双眼闪着碎光“那是。”
云姜忽然也觉得挺好的,不如早点退位算了,一车两人直下江南,从此悠闲自在。
想象很美好,在其位谋其职,现实还是得面对。
一夜好眠之后,又回去面对那一摞比一摞高的公务。
即将秋猎,乌蛮国人也刚好到了岁贡的日子。
岁贡以及随行人员的名单已经呈到御前,乌蛮王是必须亲自送来的,展示他的臣服。
只是距离秋猎还有一月余的时候又呈出一份国书乌蛮国的沙力王死了。
此消息一出,整个朝堂都哗然了。
没想到还是壮年的沙力王说死就死,一点预兆都没好吧还是有的。
尚在炎夏的时候沙力王的几个儿子合谋篡位,结果全都被沙力王镇压,他把所有心怀不轨的儿子杀了。
杀死成年的儿子之后,他还不放心。
多疑暴虐如他,看谁都像是心怀不轨的,竟把所有潜在的威胁都杀死。
命不久矣的人发起疯来就是六亲不认,管你是二舅还是三叔,看不顺眼就杀了。
奈何他实力强硬,愣是没人敢再次反了他,面对疯子大王天天发癫乌蛮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甚至庆幸自己不是大王的亲戚。
结果他自己也在两个月后因为重伤不治,悄无声息地死在深夜里,留下了乱成一锅粥的乌蛮王庭。
几番争斗之后,乌蛮才有了新王。
而现任乌蛮王才十三岁,他的生母只是一个马奴,身份卑微,战战兢兢才活到这岁数。
因为过于不显眼,让乌蛮大臣们疑惑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王子,但最终还是他坐上了王位。
“这沙力王今年不过而立,竟英年早逝了”丞相说道。
他用词很惋惜,如果他不是笑着说的话,那么他的惋惜将更有说服力。
有朝臣出列,她道“这乌蛮王英年早逝,那今年的岁贡该由谁负责”
礼部官员管你的王死没死,忙活了那么久,他们比较想知道人来不来。
云姜便说“新王请求亲临景都请封王位,再加三成岁贡,奉上三千匹未骟过的战马。”
满心怨念的礼部官员不怨念了,兵部官员们睁大了昏昏欲睡的眼睛,他们眼馋乌蛮耐力十足的战马很久了。
甚至很欢迎新王的到来,至于态度勉强比往年热烈一点。
也就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如此,那乌蛮国新王为求名正言顺,请求我朝陛下封他们的王”
“那乌蛮国本就是不成规模的部落,粗
野至极,陛下御笔亲封反倒是抬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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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臣之见,若是能一举收复乌蛮国,天下不再起战事,亦为大善。”
来岁贡的人忽然换人,景朝的警惕不减,毕竟还不了解这新王究竟是怎么个秉性。
乌蛮国奉行英雄不问出处,是只讲究武力为尊的国家,但也不至于愿意接受一个十三岁孩童作为他们的王。
因此不少人心里也犯嘀咕,据说这马奴之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坐上王位之前根本没人认识他。
能打败那么多野心勃勃的大臣坐上王位,难不成真是什么能镇压众人的大人物
天生神力还是从小就八尺高
云姜并不在意突然冒头的新王,反而把目光落在另一个名字上。
午后乘凉,难得没有要紧政务缠身,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
她对陆沅说“旧名单上的人死得差不多,新呈上来的名单里都是新王一派的,是他的心腹。而除去那新王,去世的沙力王的亲妹妹阿苏娜公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