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几个朝臣脸色一变。
不会吧陛下真的那么孝顺啊
面色红红白白一阵后,纷纷改口。
“既然陛下无事,那微臣就不打扰了。”
“是是是,朝中最近并无大事,不必叫陛下挂怀。”
“尚宫慢走。”
惠素“”
这一前一后的转变太大,搞得闻不见信素的朝臣一头雾水,看着一张张老脸微红,愣是不敢追问去了。
离开了紫宸殿,惠素回到凤翔宫,那扇从昨夜就一直紧闭的大门今日也毫无动静。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外,捧着手上的膳食愣是不敢吱声。
见到惠素出现,纷纷松了口气。
“尚宫大人。”
就算自己不是乾元,那也是听说过不少的相关事迹,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听说易感期乾元呐,疯起来真的会砍人的,非常非常的
暴躁。
惠素见着她们手上还完好的食物,
便问“陛下说不吃”
那可不行,
少则三天,多则七天的事情,怎么能不吃
就算陛下撑得住,娘娘也不行啊。
宫人们纷纷摇头“不是的尚宫大人,是里面根本没有动静。”
惠素“”
一门之隔,半昏半明的光亮穿过外殿,抵达温情依旧的内殿。
床边不远处的灯火早早熄灭,燃尽了灯油,用于纳凉消暑的冰盆早早就化成一滩水,积在铜盆中。
映着窗棂透过的光,泛起片片光点,毫无波澜。
“有人说话”
垂下的帷幔被一只手撩开,透过层层红痕下能看清原本的肌肤应该是冷白无瑕的,红与白对比明显。
那骨节分明而修长,好似工匠耗尽毕生心血琢磨出的玉雕,精致完美。
还算明亮的光映进了床内,身边的人微微一动,往里缩了缩。
微凉的发丝往肩颈处蹭去,露出耳侧红痕,发丝蹭的人痒痒的,人也懒懒的。
陆沅嘟囔道“好亮”给我挡光。
云姜便松手,任由幔帐再次垂下,只剩下一线光闯进温馨空间内。
侧过头,仔细打量身边的人。
陆沅是将近天亮才睡着的,眼泪都要哭干了,到现在还能清晰看见微肿发红的眼眶。
即便她已经拒绝说不要,也依然没有力气去抵抗情潮的深渊,一次又一次跟着沉沦。
门外的人腿都要站累了,才听见里面的传唤声。
宫人们如蒙大赦,由惠素领头步入殿内,就算她们都是没有信素的人,也能隐约感受到沉沉的氛围。
内殿传来云姜微哑的声音“不须伺候,将东西放下便退下。”
果然,再克制的乾元处于情潮期的时候也是不给人靠近她的领地。
“是。”
沉默而迅速地将东西准备好,宫人们全都退下,大门缓缓关上。
许久之后,那内殿才有了动静,披着衣袍的云姜拿了桌上的鸡丝粥,返回了内殿。
幔帐已经拉开了一半,床上不见人踪影,只能看见被子鼓起一团。
敢说陆沅她除了婴儿时期,自从她懂事后就没有这样的样子,这样毫无仪态只剩可爱的睡姿。
云姜轻笑一声,放下碗坐在床边,伸手挖人。
起初陆沅还是不愿意,哼哼唧唧地挣扎,眯着红红的眼睛又要哭。
但还是被被拉了起来,简单洗漱过后套上干净柔软的寝衣,盖住了满身红梅。
哪怕这些在云姜身上也不会少上多少,她深知陆沅只是看着软和,牙尖嘴利方面可不她少多少。
放回床上,陆沅就迷迷瞪瞪地去寻摸温暖的被窝,被捉着脚踝又拉了回来。
这一下,可把她喊回了三分清醒,连连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不能
了,
动一动都好酸。”
不说那酸痛到不想动弹的腰,
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腿,那嗓子就沙哑得不像话,活像哭了一夜。
“我不是要碰你,是想让吃点东西。”云姜将人抱起,靠在自己身上“先吃点,吃完再睡,我也要睡。”
“睡又要睡我”陆沅睁开了眼睛,慌张地看着云姜。
云姜“”
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搅拌面上微凉的鸡丝粥,云姜舀起一勺往她唇边递。
“都饿昏头了,是我的不是,快吃点。”
毕竟情潮期的乾元真的不讲道理,不讲道理到批奏折都要抱着娘子批。
七天之后,那紧闭的大门终于可以被打开。
热烈的阳光涌进了室内,较之前几日又多了几分热度。
被整整充当七天任性抱枕的陆皇后才得以离开云姜怀抱,无视掉陛下的热情挽留,坐上步撵回去了。
华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