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的。”
“就算不结婚,能穿一回也觉得人生都满足了。”
孟以柔是全程陪着两人参与婚纱的讨论的,她比在场其他人都清楚这两身婚纱的制作过程。
为了这场婚礼,这两身婚纱都是聘请世界级设计师花费一整年的时间设计制作,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价婚纱,极具收藏价值。
尤其是云姜身上的鱼尾婚纱,还是陆沅特地跟设计师要求的款式。
当时孟以柔看她连指定款式都说出来了,便说“云姜人瘦高,这种款式确实很衬她气质。”
陆沅却说漏了嘴“还有就是鱼尾婚纱行动不方便,不能逃婚。”
“”
对此,孟以柔还能说什么话呢只能说一句服。
活该这两人锁死,白头到老。
在庄重的交响乐声中缓步前行,在一众宾客的见证下,双双停在司仪前。
双方家长几乎是同时松开臂弯,让新人的两手相牵。
两位新婚恋人于蓝天海岛之上宣誓,温柔而坚定地同时落下那一句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与你同舟共济,风雨难阻。
我愿意与你共尝甘苦,不离不弃。
我愿意与你白头偕老,相濡以沫。
我爱你,以时间为证,刻骨铭心,山海可平。
宣誓之后,便是交换戒指。
由钟嫚的女儿穿着蓬蓬公主裙,牵着更为大点的女孩双双来到新人面前。
才不过几岁大的小女孩送上手中的戒指盒,圆嘟嘟的小脸笑出一个明显的梨涡。
她的声音又甜又亮“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宾客们为这童言稚语善意哄笑着,掌声轰然响起,代表着每个人的祝福。
云姜捏着戒指,垂下眼,为她的新娘戴上戒指,将戒指从指尖推至左手无名指末端。
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捏着另一枚戒指,同样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上款式相似的戒指,并抬起手,隔着头纱轻轻吻了一下。
不等司仪说那句“新人可以亲吻自己的新娘”,云姜已将陆沅面前的头纱掀起,弯腰与自己的爱人接吻。
头纱飘落,笼罩住亲吻的两人,幸福且浪漫。
掌声再次响起,孟以柔倒是对这个有另一种解读。
云
姜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新娘美丽的模样,作为爱人的占有欲作祟,独占对方美丽的一面,谁也不准看。
她从手包里掏出墨绿色封面的证件,长舒一口气。
“应该是用不上你了。”
坐在她隔壁的同学不经意一扫,忽而猛地凑过来,念出了叫她震惊不已的内容“场厂机动车辆作业人员项目是叉车司机真的假的”
孟以柔“真的,我亲自去考的。”
当时在一群大汉中尤为闪亮,教练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有特殊爱好且没事干的考证狂魔。
同学“我去孟以柔,你好好的大提琴不打算去练了,要去工地开叉车吗”
面对同学的震惊,孟以柔幽幽叹道“你不懂。”
你不懂有一个恋爱脑发小的痛。
“”同学被孟以柔的深沉震撼到了,久久都说不出话。
四十多岁的时候,陆沅已经是享誉内外的乐团首席。
在那个夏天,她照例去孤儿院进行义演,便遇见了一个很合眼缘的孩子,跟云姜一合计,就决定把这小孩领养诱拐。
据院长说这小孩是从小被拐卖到山区被拯救出来,却一直都找不到家长的信息,也没有任何人过来认领她。
来来去去好多人,其他小孩都被喜极而泣的家长接走,只有她被送往了福利院里待着。
起初院长妈妈心疼小孩太孤僻了,安排了很多次心理医生去辅导她。
小孩依然不怎么爱讲话,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看着其他小朋友满心欢喜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庭。
未老心迟暮,与其说她无欲无求,不如说她完全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谢谢你,我知道的,我爸妈是故意把我丢到广场上走掉的。”
面对院长妈妈的劝导,小孩终于开口了。
院长妈妈却当场愣住。
征求孩子的同意后,云姜去办理手续,院长妈妈才愿意透露实情“她那遭天谴的父母是因为家里生的太多小孩,故意把她丢掉的。”
云姜签字的手一顿,惊讶抬头。
她身边的助理也拧起了眉毛,生在父母恩爱家庭的她,实在难以理解这种父母的存在。
回头看去,那小孩正小心翼翼地摸了默陆沅手上的小提琴,小心翼翼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院长妈妈又说“不过陆女士是她第一个主动表现出好感的成年人,她因为买她的家庭存在虐待的缘故,睡眠很浅,曾经希望我能够录下陆女士的乐声,让她睡前听一次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