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置礼好生相拜。”
两手一拱,他与程奂生就要离去,宋修濂陪着出来,一直将人送到院门外。
“听广筠说你在太常寺任职,平时很忙吗”出院门时,宋修濂问。
原文彰笑道“我乃太常寺卿,衙里一干事都得经我手做决,忙不忙我都得坐那儿守着。”
说话间,他们已走至马车跟前,原文彰又道“修濂留步
,我们去了。”
上车之前,宋修濂又问“文彰兄,武彰他一直都没回来过吗”
原文彰刚伸出去的脚猛地顿住,他抬首看了看天,叹气道“没啊,十年了,我与我弟弟十年没见了,我很是念他啊。”
他神情黯然,心里面略微苦涩,与宋修濂一拱手,随着程奂生上车走掉了。
宋修濂立于家门下,看天上白云流过,风吹拂面颊,薄薄一刮,是早春的寒。
下午时候,他坐在屋里教习女儿练字,谢广筠带着他家儿子来访,后面跟着连飞诀与晴烟二人。
宋修濂笑着迎出来“我这里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早上原文彰与程奂生才来过,下午你们就紧跟着来了,快,里面请”
他将几人请让进屋,一阵照面寒暄后,他仔细看着谢广筠家的小孩,与谢广筠说“广筠,你儿长得真好,比你还胜一筹。”
这话谢广筠没接,他儿子倒接了。
“男孩子当以文胜人,以武服人,宋叔叔一见面便论人相貌,未免有些轻浮。”
平生第一次给人“轻浮”二字形容,宋修濂当场被堵个半死,心想,这谢广筠沉默寡言,生的儿子倒是伶俐,面上却笑着“宋叔叔我夸你呢,你倒不乐意。”
谢忱就道“既是夸人,为何要损我爹”
“我”
宋修濂话未出口,谢广筠先轻声一斥“谢忱,不得无礼。”
谢忱应声“是,爹。”
这时,宋景沅上前几步,问道“你叫谢忱,是哪个字”
谢忱道“以谨以程,以恪以忱1,取最后一字。”
宋景沅道“既取诚恳之意,为何言意不一,出言无礼”
这下轮到谢忱哑口了,他木了半天,宋景沅突然拉起他的手说“今日风好,我们放风筝去。”转头把她妹妹一喊,三人跑外面去了。
谢广筠笑道“还是你家丫头伶俐。”
宋修濂一笑,没有言语。
李书书见他们男人聊天,便拉着晴烟到另外一个屋去了。
房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时,连
飞诀与他二人说“我看这俩孩子关系要好,你二人又是至交,何不就此结为亲家。”
宋修濂凑他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飞诀,三年不见,你何时操起红娘这一职业了”
连飞诀道“我这不为了答谢哥当年的牵线之恩吗”
宋修濂“当年我给你牵线,你是愿意的。如今两个孩子尚小,哪里懂这些,你若真要牵,等他们长大了问他们的意思,儿女亲事我只做参谋不做主。”
连飞诀笑道“好,哥做不得主我便不说了。”
三人落到座上,宋修濂说“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相约好的”
连飞诀先回道“没,我是在半路上遇到的谢侍郎,正好他也来你家,我便与他一道过来了。”
今日他换差,上午家里有点事,下午得闲便想着到宋修濂这里来,正好路上遇到了同路的谢广筠,便与人一道来了。
谢广筠早上在宫里给三皇子和谢忱二人上课,课罢他带谢忱去了孩子外祖父家,下午便到宋修濂这里来了。
“你是明天去任职吧。”喝了口茶水,谢广筠问宋修濂。
宋修濂点头“是,怎么了”
谢广筠说“无事,随口问问。”
宋修濂“哦”了一声,忽想起一事,说道“广筠,你有没有认识的文课老师,我想请来教景沅和景溪读书。”
谢广筠不假思索道“有,你想找个年轻的还是年长的”
宋修濂道“年轻的吧。”
“城东南一隅叶家,叶文迁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倒是可以请来一试。”
叶文迁,宋修濂心里默默记下,转头又问连飞诀“飞诀,你有认识的教武艺的师父吗我请来教景沅习武。”
连飞诀道“我所认识的会武艺的多是侍卫,侍卫们要保护皇上和宫里的安危,很少有时间出去给人做师父。京城多武馆,哥何不去那里问找,兴许能碰到个合适的呢。”
谢广筠却道“武学馆教的多是拳脚功夫,招式过于刚猛,不适合姑娘家学。京城奇大,游侠僧客奇多,你若要请,直接一张拜师文贴
出去,多的是人来。”
宋修濂一拍手,欣然赞成,抬眼间透过窗户,见远处一片天上有只风筝飞得老高。今日果然风好,当即他便邀了谢广筠与连飞诀二人同去看孩子们放风筝。
风筝线的另一头,宋景沅在院里奔跑,眼看着风筝越飞越高,不料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