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5 / 6)

。谢忱从小娇生贵养,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打,一不小心叫出了声。

谢广筠对他的叫声置若罔闻,接着又一棍子打下来。连着打了十几下,因着动静太大,惊动来了东院里的谢父谢母。

谢忱出生后不久,谢广筠的爷爷便去世了。安葬完老太爷后,谢广筠把父母接来京城。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谢老爷谢老夫人是宠惯的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吃穿玩全都紧要着孙子来。

从小到大,谢忱还从未挨过谁的骂受过谁的打,今日却叫他爹给打了,还打的这般狠,老两口是不能依,谢母挡在谢忱跟前,厉声斥说“要打便把我一起打死得了。”

谢广筠举棍的手停下,说道“娘,他差一点就铸下大错,今日若不给他一顿训,指不定日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儿子心意已决,今日不管是谁来替他求情,我手里的这根棍子都不会依。娘,这里不适合您待,您还是请回吧。”

谢母却道“便是他犯了天大的错,事已铸成,你打死了他又能如何忱儿久居宫中,我与你爹一年见不了几回,今日好不容易来家一趟,你却下这般狠手打他,你将心比心,就不能为我们考虑他若死了,可让我们如何活”

谢广筠叹声气,喃喃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便真要打死他了。”

他叫人拉走了谢父谢母,而后棍起,继续打剩余的棍数。谢忱虽小习武,可到底是个孩子之身,哪里经得住这般痛打,当第二十七棍落下来之时,他终是支撑不住,闭眼昏死了过去。

早春料峭的风里,传来女人的恸哭声,绵绵不绝,充斥于府里上下。

过了不知多久,昏昏噩噩中,有什么东西滴在脸上,谢忱忍着身上的伤痛,慢慢张开了眼皮。屋里光线昏黄,他看见不远处的桌上有火苗在跳动,与他的心一起,微弱又无力。

温暖的掌心抚过他的脸庞,他动了动脑袋,这才发现己躺在父亲的腿上,他哑声一叫“爹。”

谢广筠摸着他的脸问“很疼吗”

他点头“很疼,但比不得爹爹落泪,看了叫人心疼。”

谢广筠拿袖子拭掉眼角的泪水,又道“长记性了吗”

谢忱又一点头“长了,以后再不会冒然行事,害己害人。”他屁股麻痛,下身动弹不便,只能趴着,因贪恋父亲身上独有的沉木之香,便滚着脑袋往人身上挪了挪。

脸与父亲的身子紧贴在一处,“爹,今晚你留在这里陪我好吗”从小到大他很少与父亲同床相睡,父亲抱他也是少之又少,今日仗着己身上有伤,索性撒一次娇来。

谢广筠两手托起他的脑袋,将人轻放于枕上,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一手揭掉他身上的被子。

“把药上了,今晚爹留在这里陪你。”

他褪下儿子身上新换下的衣裤,揭掉瓶盖,将药粉撒在患处。谢忱“嘶”的一声,哆嗦下身子,额上沁出许多汗珠来。

“好孩子,你忍一忍,马上就好。”谢广筠将剩余的药粉悉数撒在他血肉模糊的那里,心紧着一阵疼,而后轻轻地把他的裤子提了起来。

之后他又传人送饭进来,一口一口喂给儿子吃,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才熄了灯搂着儿子躺下。

“谢忱,你昏睡了两天,爹下手这么重,你怪爹吗”

黑夜中,一双手紧紧搂着谢忱,谢忱往他爹的怀里蹭了蹭,说“不怪,谢忱有错,当该受爹爹责罚,谢忱心里没有一丝怨言,更不会有责怪。爹,我想每天晚上都要你陪着我睡,可以吗”

谢广筠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要人陪着睡伤好了你便回宫里陪着三皇子读书习武,其他事不要多想。”

谢忱闭了眼睛,不发一言,很快就睡了过去。

又过七日,这日傍晚时候,三皇子李叙突然来到谢家。谢广筠赶忙迎出来“三殿下,现下京中不太平,你怎可胡乱跑出宫”

李叙忙道“好久没见着谢忱了,我来看看他。”说着,他与老师略施一礼,由人领着来到谢忱屋里。

谢忱正趴在床上看书,见是他来,忙要起身行礼,却给李叙轻轻按住,“你有病在身,快好好躺着。”

“病”谢忱摇头,“我没有病,只是受了伤而已。”

“受伤”李叙疑惑,“老师说你生病,给你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我想你想的苦,便跑过来看看,却不想你是受了伤。你受了何伤快给我看看。”

他掀过谢忱身上的被子,检查他的伤势,手碰到谢忱屁股时,谢忱忍着不适低低闷哼了一声。

李叙赶紧扯了人裤子相看,却看见人细皮嫩肉之下是一片结痂的伤。

“是谁伤的你”此话刚问出,他就立马反应过来,除了老师,还有谁敢伤谢忱。

“老师他为何要打你”李叙又问。

谢忱便把那日差点摔死宋景溪一事说给他,李叙听后,责怪道“好端端的你抱小孩子做甚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