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就此定下。
三人当即各自离开、前往准备事宜。
城主府、一座院落内。
碰
一脚踹门,两扇门狠狠的砸在墙上,力道之大、直接击落一大片灰尘
“将军”
副将望着男人阴沉、阴鸷的神色,心生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
“共赢江山”
拓跋冠扯开一记冷笑。
共赢
一万人,渡过冰冷湍急的燕江,待上了岸,又能剩下几成
剩下的几千人、又如何对付五万人
让他的人全部去送死,这就是所谓的共赢
沧澜岐的算盘打的可真精
第一,推西疆入火坑。
第二,支出西疆的同时,更是带走了西疆的一万匹战马。
第三,他在此拖住沧澜夜,他们去攻城,一举成功后、便一脚踢开西疆国。
呵
副将了解此事后,当即怒的握紧手掌
“杂碎”
“这狗东西,凭借着攀上北寒,便想欺我西疆,岂有此理”
拓跋冠沉眸,回忆起那封黑色的信纸。
信纸上的内容
那一夜,沧澜夜夜邀北宫战,分明是相谈合作,商议联手剿灭西疆之事
可北宫战却欺瞒他,说只是喝茶
大战在即,敌我双方怎么可能坐在一起、若无其事的喝茶
近日来,他的士兵频频腹泻,城门、粮仓、武器库等重要位置,皆由北寒的士兵把守,本该属于他的职权被北寒暗暗夺走
北寒国分明是早已与沧澜国联手、企图对付他
“既然北寒与沧澜狼狈为奸、企图反咬西疆一口,那我便”
拓跋冠握紧手掌,眼底戾气乍现
“先下手为强”
江宁城内,防守的士兵突然换成西疆国的人。
北寒的士兵撤离城墙、齐齐回到城主府,进入城主府后、再也没有出去
踏踏。
踏踏踏
大街小巷,成列的两国士兵穿行着
但,如若细看,便可发现,西疆国的士兵皆是向外走,北寒国的士兵却是涌入城主府
此时,一座僻静隐秘的院阁内。
屋顶上、背光之处,隐匿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男子身子微伏,黑色的衣袍几乎融入瓦片,极其隐秘、难以发现。
他借助着高位,向下睨去,望着那些不断进入城主府的士兵。
士兵只进不出
不对劲
花影打量着,目光微转,忽然想到什么般,跃下屋顶、闪身消失。
今日、阳光不错,春风和煦,正是一年大好春日。
燕南,城主府。
雅苑内,长廊上,一道颀长的墨影慵懒而立,墨袍随着动作微微曳动,衣摆未沾染丝毫尘埃,华贵出尘,仅是一记背影、折射出深深的不可近犯之威。
“啾啾”
精致的竹笼内,一只蓝色的鹦鹉扑腾着翅膀,上下飞舞着
“啾”
沧澜夜指尖夹着一枚细长的嫩竹,漫不经心的逗着它。
鹦鹉尝到了甜甜的味道,扑腾着翅膀、朝着嫩竹抓去
“啾啾”
沧澜夜指尖微扬,嫩竹上下左右转动着,鹦鹉执着的追着嫩竹到处飞
“啾啾”
“啾啾啾”
男人睨视它,墨眸深邃,薄唇轻启,声线寡淡低沉
“除了啾,你还会说什么”
“啾”
“”
“主子”
苑外,一抹黑影闪身而至,大步走来
“收到两封急信,一封来自相思宫花影,另一封则是西疆国拓跋冠。”
“哦”
男人声线轻扬、喑哑、低沉,深邃莫名
“如此快便沉不住气了”
韩影捧着两封信、双手奉上。
沧澜夜睨视那追着嫩竹不放的鹦鹉
“如此执着,你怎知这不是致命的毒药”
“啾啾”
鹦鹉张着弯弯的鸟嘴、咬住嫩竹便往笼子里拖拽
“啾”
他扯唇笑笑,放了手。
鹦鹉满足的吃着嫩竹,沧澜夜则接过两封信,一一撕开。
一目扫过,五指一握,信纸顿时碎成了灰烬。
“备佳宴。”
男人五指缓缓打开,手掌倾覆,静静的望着那些灰烬、从指尖滑落
“今夜,有客人”
西疆国。
叶洛按照小男孩所诉方向,赶了一日一夜的路。
在傍晚时,终于来到了一座威严耸立的山脉下。
西疆国的山脉光秃秃的,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有的只是冰冷的岩石、雕刻古怪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