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洛公子入朝觐见”
太监阴柔的通报声远远漾开,不时,殿外、顿时响起脚步声。
文武百官不约而同侧头、齐齐向外看去。
霎时、却望见无数抹身影
只见,走来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妇人有襁褓婴孩
欧阳逸眼中溢出震惊,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满目不解
“这些人是”
“不是洛公子觐见吗”
“怎么回事”
沧澜政剑眉微蹙、疑惑时,殿内却响起激动之声
“林儿”
“爹爹”
“夫人”
“娘”
几十名男女老少大步冲入,七名跪地的官员起身冲去,抱住妻儿,既是震惊、又是激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会到帝都来”
“大家竟然都没事”
妇人抱着孩子,泪眼朦胧“上天有眼,我们福大命大、才躲过此劫”
他们不禁回想起,三日前、一群黑衣人持剑而来,不由分说的抓走他们。
有人呼救,却是被一剑刺死、血流满地
哭声、叫声、凄厉一片
一旦想起,经不住身子发颤、深深后怕
“爹爹,孩儿好怕,呜”
“那些人杀了大姐,呜”
“别哭、别哭”
官员抱住孩子,望着家人那张张风尘仆仆、担惊受怕的面庞,禁不住哽咽
“让你们受苦了”
七人高兴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此处是朝堂,连忙拉着家人齐齐跪地
“参见皇上”
沧澜政剑眉微蹙“这是怎么回事”
七人还未开口,一道肃冷的声音已是响起
“皇上,洛公子让在下带一句话。”
众人中央,立着一名陌生男人,男人望向七名官员、道
“若想下不为例,唯有根除。”
语罢、拱手“告辞。”
颔首示礼,男人退出大成殿。
原地、七名官员随着家人一同跪地,男人的话、让他们眼中涌出一丝不一样的光芒
若想不再受威胁,只有彻底的消除威胁
彻彻底底
望着孩子满目泪痕、望着妻子脸色苍白,望着年迈的老母亲腿脚不便、本该颐养天年、却还如此折腾
凭什么他们要受这样的罪
当着皇上的面,皇上定能为他们做主
“回皇上的话,他们乃是微臣家眷,本该受人所控,却是被人救出”
“哦”
沧澜政俯视而下,睥睨几十名家眷、质问
“是洛叶救了你们”
几十名男女老少霎时一怔,他们从未见过洛公子、不识得
这该怎么答话
怔然之时,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抬起头来
“昨天,有一个白衣小哥哥救了我们。”
一侧,欧阳逸瞳孔猛缩、被一句话击打的措不及防。
是她
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怎么会难道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救了大家、便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小男孩声音干净、目光纯澈
“但我听到别人叫他洛公子。”
声音落下,殿堂之内、再起波澜。
洛公子抓了家眷、又放了家眷,这简直太不合理。
这几十名家眷疲惫至极,细看,手腕之上有绳索磨出的痕迹,他们的言语不似作假。
数道怀疑、打量的目光缓缓望向七名官员
七人脸色一变、连忙磕头
“还请皇上治罪”
沧澜政声音冷厉“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臣等不敢撒谎”
七人跪地“可却不敢说”
厉镇川冷喝“皇上已开恩、饶过尔等欺君之罪,尔等若是不知好歹,便休怪我不客气”
“大将军饶命,我、我说”
七人颤着嗓音,霎时间、如鱼刺哽在喉咙里、字句艰难
“操控这一切的凶凶手是是”
“是”
艰难的字句挤出,七人不敢再言,眼角余光诚惶诚恐的望向某个方向
众文武百官捕捉这一动作,连忙顺着七人的视线方向望去,霎时一怔。
只见、七人所望之人是
欧阳逸
众人齐齐望来、目光各异,有怀疑、有诧然、有讶异
欧阳逸剑眉顿蹙“凡事皆需证据,我欧阳家族乃是清白之身”
他傲然一立、目不斜视,一袭正气流露,不容丝毫怀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起证据,七人霎时怔住。
半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