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听音阁。
厢房之内、静谧无声,角落处、燃着怡人的软香,弥漫整个厢房、伴随着微微细风轻拂、好不舒适。
床榻之上,静然之间,一抹纤细的身影慵懒的翻了个身
“嗯”
手一扬、脚一踢,霎时踢翻被子。
如藕般的肌肤之上、一道道紫红的痕迹似案发现场般骇人
微风从轩窗拂入、带来三分冷气,床上之人猛然一个激灵、下意识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唔”
腰身酸疼
叶洛抓着被子、扶着腰,望着身子,想起今日黎明、他去上朝时、她方才得以睡去
这头老狐狸
忍着身子酸疼、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发现桌案之上静放着一只托盘。
她走去,发现托盘之上放置着两套衣裳。
左侧女装,发钗耳坠珠花应有尽有,右侧男装,发冠腰带束胸锦布一一备全。
扬手、摸着那布料柔软的男装,唇角不禁轻扬
两刻钟后。
听音阁内,一名一袭白袍的小公子提步走出,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煞是惹人喜爱。
一路走来、不少下人瞧见,纷纷侧目
“这是谁”
“府中什么时候多了位翩翩小公子”
“莫非是谁家的宾客、昨日醉酒、留了下来可好像并不眼熟”
下人们疑惑、揣测,可碍于身份尊卑、不敢直接相问。
叶洛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行至正门处,两名看守的侍卫霎时怔了。
抓着头发、满目发怔
“敢问公子是”
“唔。”
叶洛止了止步、沉吟半息
“我是九王爷之兄萧王的好友的挚友的父亲的同僚的弟弟之子。”
“什什么”
两名侍卫霎时更怔“萧王的好友挚友弟弟之子这”
一人望向另一人“你听清楚了吗”
另一人摇头、一脸怔“好像、好像不太”
一人一脸认真“我们肩负守卫王府重责,不可马虎,我们必须再仔细盘问一遍。”
另一人重重点头“我也觉得,万一他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两人达成共识、齐齐侧头望去、霎时大惊
“人、人呢”
帝都。
无论经历多少风水、多少事迹,帝都依旧歌舞升平、繁华如初。
大街小巷、百姓涌满,不过、今日却议论起了另一起话题
“听说了吗不少城池物价大涨、百姓们生活困难,年关将至、甚至连新衣裳也穿不上,真是可怜”
“听说、那些价格大涨的米店、粮店、布店、酒店皆是欧阳家族在背后作祟”
“也不想想欧阳家族为何是沧澜第一首富,这可都是暗中打压百姓”
“可不是吗”
近日起,不知从何处传起这般流言,在百姓之间飞速传荡。
物价一涨、百姓们的基本生存便受到威胁,时间一久、秩序一乱,受苦的便是百姓。
欧阳家族贵为沧澜首富、竟如毒蛇般剥削百姓,引起民愤。
百姓们愤怒、纷纷进行言语抨击
与此同时、十七楼。
密室内、铜镜前,端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昏黄的铜镜中、倒映着一张陌生俊朗的脸庞。
男子容貌干净、眸光明亮,轮廓柔和,气息翩然,乍一看、正是一位清秀干净的小公子。
一侧眸、一扬唇,温润如风般的气息绽放,柔和如春水。
万金芸立在一侧,低声
“小主子,这块面具采用特殊的材质制成,薄而透气、可长期佩戴,与肌肤极为贴近,不采用特殊药水、无法揭下,安全至极。”
言语间、她缓缓将一只紫色的瓷瓶放在梳妆台上。
叶洛扬手、轻触着脸颊。
有温度、亦是有皮肤该有的细腻感,逼真至极
若非芸姨亲手为她戴上、她倒是会怀疑、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挑眉、眨眼、扬笑,面具与她的脸贴合的密切、毫无细缝、极其完美。
扣扣
门外、敲门声与小六子的声音一同响起
“小公子,有消息。”
叶洛将紫色瓷瓶收入袖中、折身而起
“进来。”
吱呀
小六子推门而入、大步走来
“公子,方才我公、公子”
话未尽、骤然瞧见一张崭新的容貌,霎时愣了
叶洛睨向他“嗯”
熟稔的声线当真是公子方才、吓他一跳
小六子回过神来,连忙说正事
“之前、我听到有人说,叶老爷自昨日送走新娘后,便身子欠佳、卧病在床,还听说、叶家商铺的生意、都被玉器轩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