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沈亭州收手,小猫怨气颇大地蹬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跳下沙发去角落舔毛。
沈亭州无奈笑了笑,转过头就见许殉躺到了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许殉暗示性十足地说,“我也有点消化不良。”
沈亭州行吧。
沈亭州任劳任怨给猫撸完肚皮,然后再给人撸肚皮。
他先是把手掌搓热,然后探进许殉的衣服,紧贴着他的皮肉在胃附近顺时针打转。
沈亭州一开始正正经经地为许殉按摩,按着按着,男人骨子里的胜负欲开始作祟。
他的手指开始向肌肉线条处摁压,脸上写满了怀疑。
许殉腰腹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小线条练得相当紧实,沟壑明显却不夸张。
忽然,许殉摁住了沈亭州的手。
沈亭州没太在意,只是略微有点发酸,“你怎么有肌肉了”
许殉表情古怪微妙,他深深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说,“我一直就有。”
沈亭州怀疑道“以前还不这样的,什么时候练出来了”
“”许殉的脸一秒瘫起来,“你说的都是多久以前”
“就”沈亭州小声说,“感觉没过多久。”
以前的许殉,瘦、白、病态,一身厌世气息,简直是傅怀斐理想中的完美形态。
一眨眼的工夫,那个阴郁病弱的青年,变得气色红润,身体健康,还有肌肉。
沈亭州太羡慕了,他有一段时间泡在健身房都没有练出许殉这样的小线条。
许殉似乎不满沈亭州对他的记忆还留在两年前,拽过衣摆罩住了脸,一副咸鱼摆烂的
模样。
看他孩子气的行为,沈亭州忍不住笑,“你这样露出肚脐会肚子疼。”
许殉拽过沈亭州的手,用他的手掌盖住自己的肚脐,无理取闹道“如果我肚子疼就找你。”
沈亭州
沈亭州看了一眼舔毛的小银渐层,忽然坏笑了一下,然后用另一只手把它抱过来,将它的爪子放到许殉肚脐。
触感不对,许殉撩下脸上的衣服看过来。
沈亭州一本正经,“现在肚子疼了就找它。”
看着沈亭州眼里促狭的笑意,许殉低声说,“还是要找你的。”
对视上许殉专注的目光,沈亭州一愣,心里某个地方似乎坍塌了一小块。
晚上,许殉就发来消息控诉,说自己肚子真疼了。
沈亭州直男回复多喝热水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给管家打了一通电话,让对方给许殉拿一片肚脐贴。
许殉正趴在床上回消息,管家敲门进来了。
许殉歪头看他,管家递过来一片肚脐贴,“给,脆皮王子,沈医生让我给你拿的,能撕开吗别割伤您娇弱的手。”
许殉
等管家出去了,许殉跟沈亭州说,以后别私下联系管家。
沈亭州怎么了
许殉正在打字,门外传来管家悠悠的声音男人点,别告小状。
许殉闭了一下眼睛,还是把那些字删了,回了一句他年纪大了,不能操太多心。
沈亭州觉得很有道理我知道了,你多喝热水。
许殉嗯。
不知道是不是周子探的求神拜佛感动了上天。
好消息是贺延庭醒了。
坏消息是人醒之后失踪了。
医院监控显示,贺延庭下午两点从病房出来,到了监控死角人就不见了。
听到消息的周子探立刻飞回来,他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两天。
贺延庭仿佛人间蒸发,一点消息都没有,心乱如麻的周子探只能继续信玄学,去寺庙卜卦问贺延庭现在的方位。
本来迷信搞得好好的,谁能想到他又把自己送上了虞居容的床。
沈亭州是在深夜接到了周子探的电话,听说人现在在郊区的度假村,马不停蹄就去接人了。
初冬的深夜,周子探光着脚,身上只披着一件衣袍,徒步走了两公里,还是在身上带伤的情况下。
沈亭州接到人时都惊了,“小周,你”
周子探手腕明显有捆过的痕迹,他面色青白、嘴角开裂,敞开的衣领里布满层层叠叠的指痕、咬痕,还有吻痕,脚上多处划伤。
周子探嘶哑着问,“有水吗”
沈亭州赶忙拿了一瓶水给他,周子探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
沈亭州拿毛毯盖到他身上,然后视线一一在他身上扫过,“你没事吧”
周子探摇了摇头,疲倦似的靠在副驾驶座上。
沈亭州很少见这样消沉,有气无力的周子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开着车。
车厢内一片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子探动了动。
他开口问,“沈医生,我哥还是没消息吗”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不忍心道“没有。”
周子探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