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所有咒灵全部清空的福,咒术师们难得迎来了一次全体都很轻松的时段,而当事人石破天惊的一招也确实让这个业界闭上了嘴巴。七海原本打算趁机给自己安排一场出国游,最好是回一趟丹麦,或者干脆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区域住一段时间但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来高专和的场灼打了声招呼。
走进结界之后,他很醒目地看到对方正坐在屋顶上吹风。
不再是那副马乘袴和同心圆羽织的模样,而是很普通地穿着立领毛衣和休闲裤,长发被梳得很柔软,在风中微微动摇。
“灼前辈。”
七海在地面上跟他打招呼。
“哎七海”
的场灼把手机里的联系方式、五条悟的备注有奇怪的眼镜而且是金发,长得像是英语很好的样子以及面前的这个人联系在一起,很快就推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在做什么”
“思考之后打算干点什么手艺一下子丢掉好像也有点遗憾,所以打算试试看去做自由术师,冥前辈也发来联络,说她那边缺一个副手,可以一起组建个不错的工作室。”
“冥前辈吗”
“嗯,说是不会占用太多私人时间,而且做一单结一次薪水,整体来讲非常自由。”
“那听上去也不错。”
七海点点头“很适合你。”
“七海海”
就在这时,五条悟从天而降,他拖长了音调,一下子落在的场灼的身边“阿灼他现在在休假,不要聊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哦会造成不必要的工作压力”
“”
咱们几个当中到底谁才是压力最大的那一个,七海在心里想,做个人吧,五条悟。
不过成年人的委婉让他没有直说,即便面对五条悟这个人,委婉通常没有什么用“看到前辈现在一切健康就好,我也要趁着这个机会去休假了。”
“祝你假期愉快”
五条悟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他转过头,一双蓝眼睛几乎闪闪发亮“最近怎么样要一起出去旅行吗还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一定要说哦”
倒是很好,不如说,可能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清闲过大把的时间用来挥霍甚至会觉得有点不习惯。的场灼想了想,伸手按在大概胸前的位置“总感觉咒力的流动有点阻碍是悟的咒缚吗”
“是爱啦。”
对方拉过他的一只手,一根一根亲吻指腹“所谓爱意就是这种东西”
他笑起来,表情很认真,白色的刘海在鼻梁上方投下一小片阴影“以后不会有解除咒缚的机会啦,这个还是趁早习惯比较好哦。”
的场灼并没有对此表达什么异议,或者说他即便表达了也没用,于是两个人坐在屋顶上交换了一个亲吻,伏黑惠站在操场的树荫下,伸手捂住了旁边虎杖的眼睛。
“喂等等,伏黑你在干什么”
“不要看,会长针眼。”
对方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啊,可恶,又是这样。”
钉崎野蔷薇双手抱在胸前,显得很不高兴“这不是错过了最关键的大决战吗如果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不要忘记叫我”
“还是不要有下次比较好吧”
“我都说了,如果,如果啦”
又一段时间之后,的场静司举行了简单的仪式,重新更替了的场家当主的权限。
由于和羂索的咒缚已经解除,今后的家主不用再承担牺牲掉一只眼睛的负荷,但同样,的场家也将会面临和其余咒术师家系一模一样的各种问题。
的场静司穿着花纹繁琐的正装,右眼的位置绑着绷带,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你换了眼罩”
他看向的场灼,对方在冬日里穿着长风衣,显然已经抛弃了过去的着装习惯,两手空空,也没有拿武器,和传统的咒术师形象相去甚远“看上去很适合你。”
“是吗那太好了。”
的场灼笑了一下,在广缘上落座,手边是一碟用抹茶粉印出同心圆图案的和果子。他没碰那些点心,不远处,面貌熟悉而陌生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穿过庭院。
对方似乎是瞧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也没有停留。这一天里,京都久违地下了雪,只是一落到院子里就立即融化,只在房檐和树梢上积起了薄薄的一点点。
“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吗反正你最近又没有工作。”
“还是不了,有人在等我。”
的场灼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门口的位置“不太方便进来而且不能让他久等。”
那是当然的,五条悟上一次给这里造成冲击,还是高专时期往结界里面扔进来好几本字典的时候。他对的场家印象稀烂,哪怕如今当主早就已经换了代,还有些隐约未消的迁怒。
“这个我就带走了。”
的场灼指了指那碟点心“祝你今后武运昌隆。”
“你也算了,祝福你这个没有意义。”
的场静司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