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生气干嘛”
给小纸人注入咒力,在虎杖“噢噢噢”的惊叹声里,它将那一小缕头发抱在怀中,紧接着,的场静司摸出一个打火机,将纸人和头发全部都烧成一小撮灰烬。
特别备注,这个过程必须要用普通的火焰,的场灼带着咒力的净火只能起到反作用,会破坏整个仪式。
而最后一步,加茂宪纪掏出一柄小刀,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划开。
血液顺着静脉血管淌出来,将那一小撮灰烬包裹在其中,又仿佛沸腾一般翻滚了几下,最后凝结成一小片漂浮在手掌当中的光标。这一手本事让胀相都吃了一惊,这是咒术配合阴阳术的结合产物,哪怕是同样拥有赤血操术的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指针的方向会指向那个人的位置,尖锐程度会显示对方到我们的距离从现在的感应结果上看,他应该还没有离开东京。”
加茂宪纪说道“不过对方好像还在移动中,如果要出发的话,就要赶快了。”
最后,这群人一番商量,决定开两辆车一起追踪好在以现在东京这种混乱的情况,在马路上随便找辆车简直轻而易举。
人员的分配还和之前一致的场灼、加茂宪纪和枷场两姐妹一辆车在前方开路;七海、虎杖、伏黑和胀相,以及的场静司一辆车,跟在后方殿后。两辆车均开启车载蓝牙,互相能够进行沟通,手机上也实时刷新位置信息,向飘在空中的九十九由基即时通信。
对于这个分配结果,七海曾经一度想要表示反对,但思来想去,他总不能让虎杖和伏黑两个人跟没见过几面的术师跟来路不明的咒胎坐在一起,作为剩下的这群人里最年长的一个,他自认为自己天然地要肩负起保护其他人的责任。
“在许可之前,千万不要轻易出手。”
他强调道“伏黑同学,请用自己的式神在空中做警惕,还有静司先生,我是否可以默认你拥有保护这车人的准备”
作为接近战的咒术师,他在车里相当施展不开,因此主动揽过了驾驶的责任。的场静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冲着车里的人晃了晃手里的符篆,示意他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
两辆车冲着千代田的方向一路开了过去,半途他们依靠着静司的符篆和伏黑惠的式神远程解决了好几只前来侵扰的咒灵,总归算是有惊无险。的场灼将高专统一配置的轿车开出了超速的水准,菜菜子和美美子两人坐在后排左晃右晃,虽不晕车,但总归表现得不是很舒服。
“抱歉。”
的场灼说“因为要躲避咒灵不然我开慢一些”
“没关系,不用顾及我们。”
“反倒是希望能开得更快一些。”
双胞胎们说道“我们随时都处在最佳战斗状态。”
“你们两个的术式其实比较偏向于辅助类型,我带你们过来一是为了实现承诺,至少要在你们两个的见证之下完成这一切;二是因为你们的术式能够方便保命,如果哪个人遇到了生命危险的话,关键时刻,想劳烦你们帮一把。”
的场灼强调道“总之,没有希望你们两个涉险的打算更何况那家伙读取了阿杰的全部记忆,对于你们的术式运用肯定比我还要了解,想凭这个在咒灵操术面前讨到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沉默了一下,没有继续搭话,汽车一路向前,在加茂宪纪的指示之下连拐了好几个弯,朝着御苑的方向开过去。
再往前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抵达的地方了东京的皇居一年当中只有两天时间对于一般市民开放,而且只开放很小的一片区域,想要参观还必须得网上预约。在东京和京都之间来回奔波了这么多年,的场灼从未想过要去这里转一转流程繁琐,景色也绝非是什么适宜旅游的地方,双重debuff之下,他对这类场所向来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可就没有挑拣的权利了他毫不犹豫地一纵身,直接从矮墙上跳了过去。紧随其后原地起跳的是虎杖悠仁,伏黑惠也抓着自己的式神飞了过去,七海建人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翻墙,表情呆愣了一下,似乎还有点不习惯这种对于规则的践踏,但他最终也跟着翻墙,甚至还顺势拉了双胞胎两姐妹一把。
郁郁葱葱的森林里,咒力反应越来越明显。羂索在更换了身体之后,并没有改变对方着装习惯的打算,仍是穿着这些年来最常见的五条袈裟,除去额头上一道明显的缝合线以外,和记忆当中的夏油杰没有任何区别。
树林飒动,的场灼提着弓箭站在对方面前时,那人的手里正捏着一个陌生人的脖子他看到来人时很从容地一笑,说,你来了啊,阿灼。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带着熟稔而嗔怪的语气,就像是对待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旧友“明明可以不这么辛苦的。”
对方说得确实也没错。的场灼瞎了一只右眼,如今也只是用绷带潦草地缠着,昂贵布料的友禅染也显得凌乱,缺乏平日里的从容。
他没有从继承当主这个行为当中获得一丁点的好处。耗费掉一只眼睛,代替静司承受了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