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开口打断他,甚至不敢做出什么太明显的不悦表情。
五条悟乐得别人都不敢打扰他,明明是在高专当老师,却突然要被叫过来参与这种无聊的社交场合,他自己也憋着一肚子气,想要搞事的心态溢于言表,正等着有哪个倒霉蛋撞到枪口上来。
掌机发出一连串的电子音“皮卡皮卡”
旁边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五条,如果实在不想待在这里出去也可以。”
的场灼转过身,表情平静当中带着嫌弃“你吵到我了。”
“哈你那是什么态度”
虽然知道要配合对方的演技,但五条悟的不爽也是真不爽,他很少被别人这么称呼姓氏,尤其是被的场灼,简直是翻倍的生气“不然重新去请个家教来教你学学怎么说话”
可以了可以了,差不多得了,这下子立刻就有人压低了嗓音过来劝解,并且在心里抱怨到底哪个东西不长眼,把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安排得这么近,简直是找死。
全然忘记了是五条悟自己要坐过来的,还赶跑了一个原本在这个位置上的倒霉蛋。
好在,表演当中的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五条悟表面上很愤愤不平地起身离开,的场灼没过多久也和周围人道了一圈儿歉,出门左拐没走多远就是一家甜品店,白发的特级咒术师早就点了一桌子东西,在这里大快朵颐。
的场灼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笑了笑“这个比高专的时候逃课需要演技多了。”
“夜蛾老师还会要咱们每个人都提着水桶在门口罚站呢。”
“后来都是直接翘课逃走的吧为了避免被当堂抓住。”
“对哦不过难得空闲的时候,要是全部都用在陪那群老东西看歌舞伎表演,也太浪费了。”
说是这么说,结果的场灼握着一杯乌龙茶,仰起脖子刚喝了一口,还没喝完,手里的杯子就摇晃了起来。
他拿起纸巾,勉强擦了擦晃到袖子上的那点污渍“地震”
“啊,是吧,反正隔三差五就又这种情况。”
五条悟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地壳活动或者地震鲶,两种可能一半一半啦。”
人类对自然的恐惧会不断诞生咒灵,大地,海洋和天空是这种事故频发的重灾区,五条悟不止一次抱怨过日本人的想象力唯有在这一方面格外拔群。对火山的恐惧生成的咒灵多多少少会有点像富士山,海洋里诞生的咒灵就多种多样,有些长得很有克苏鲁氛围,丑得天怒人怨。
而地震鲶也是传统当中的传统,就连形象都很固定。
作为最强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的常规工作之一就是在日本全境巡逻并且清除这种新生的特级,像是割草一样杀了又生,循环无尽。这也是他在作为高专教师的同时大多数出差的理由,仿佛手游玩家每天都会打一遍的日课。
然而,从手机新闻的弹屏来看,这一次的情况并不乐观。
咒术界在这方面的效率还算靠谱,没过多久,的场灼就接到了电话。
“嗯,就在京都嗯。”
他的耳朵贴着手机屏幕,又嗯了几声。
他的手机还没放下,五条悟就也接起了电话。
后者的态度更加不耐烦一点,他的身子朝后仰,带动椅子咯吱咯吱地来回摇晃。的场灼一只手捂住手机的听筒,很慎重地通话“要启用表藤太之弓给我用那个”
“不我这边没有疑问,但大概需要别的咒术师来配合一下。”
五条悟草率地挂断电话,“表藤太之弓那是什么东西”
“悟有好好学过历史吗”
的场灼皱起眉毛,但还是给对方解释了起来。
“目前一直被封印,尚未启用的咒弓,据说是表藤太杀死巨大蜈蚣咒灵的时候所使用的真品,直到现在都遗留着当时使用者的意志,也就是诅咒在里面因为其它咒术师使用的话很容易被这种过于强大的力量干涉到人格,所以一直都是咒术界被封印着的特级咒物之一。”
但这不会影响到他,至少理论上不会。他曾经尝试着伸手去抓握过这把弓,除了尺寸比他平时惯用的更大,使用者大概有着比他要长一些的臂展以外,并不能够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深重的恶意。
大致了解了这些以后,五条悟点点头,没做多想就转身离开。对方的术式有多破格,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的人也因此,哪怕是特级咒物,都不可能从概念上干涉到使用的主人。
而的场灼则是绕了一圈路,错开和五条悟出门的时间差,前往了咒术界的忌库。
“幸会,的场君。”
负责引领他的人是个看上去颇年轻的女性,和五条悟一样有着白色的头发,只是鬓角的位置有着玫红色的痕迹,看样子像是挑染“你可以称呼为我为里梅。”
是假名,但用假名的咒术师多得不像话,的场灼很淡定的点头“我来这边取弓箭。”
“哎,我知道一直以来都对的场君您很好奇,以这么年轻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