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灼近期的行踪并没有刻意告知五条悟对方的手里也有一系列的麻烦事,五条家并非表面上那样铁桶一块,要彻底将所有人的意志拢在自己一个人的手里,他需要完成的工作还有很多。
再加上咒术界所直属交予的任务,并非只是祓除咒灵这么简单,包括但不限于击杀诅咒师,处理一些变异的尸体和难搞的咒物,维持咒具的封印,以及为一些关键的神社或者寺庙护摩的加护。
因此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里,他们都只能通过手机联络。
五条悟对此大为不满。
虽然“表演出看上去关系很不好的样子”这个游戏是他先发起的,效果也格外拔群,但现在他却为对方如此入戏而感到不爽。
“为什么最近一直要待在京都啊那种空气中都弥漫着高龄臭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听说歌姬也打算留校当老师了,好逊,那家伙,这么弱的话,能教好学生吗”
“上次在任务地点附近看到了的场家的人,要我帮你去教训他们吗”
“好麻烦,好忙,啰啰嗦嗦的,这群家伙烦死了。”
对方手速奇快,因为术式的缘故,祓除咒灵的效率又很高,的场灼应付不过来,干脆去买个蓝牙耳机,在任务当中保持通话。
“是是,毕竟悟想要发展更多的同伴,就当我在为你未来的同伴们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好了。”
的场灼徵地一声拉开弓,面前的咒灵无声地消失殆尽。
这是他们在咒术高专的第四年,这一年里,交流会以京都高专的圆满胜利为告终,这个结果非常显而易见七海建人对于咒术师的工作并无多少兴趣,更下一届的伊地知已经立志成为一名辅助监督,他们这边的战斗力严重不足。
四年级的学生基本上已经和工作彻底接轨,除了硝子以外,剩下的两人已经很少在学校里停留。就在的场灼还在考虑着自己是否需要在京都租下一间公寓的时候,五条悟就已经效率极高地在东京买了房。
这可是东京。
得知消息以后,就连七海建人都“啧”了一声,估计是在心里感叹该死的有钱人。
不过考虑到伏黑惠的那十亿日元,这听上去就没有那么令人震惊了咒术界的大家族留存时间极长,各有各的敛财手段。
乔迁之后的第一个周末,五条悟邀请了他认识的大部分人来他的新家聚会。庵歌姬将他直接拉黑短信拒收;七海建人说他给自己最近报了辅导班,在做读大学的准备;日下部笃也说自己家里有事,一时半会儿走不开结果能来的竟然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前面,看着桌面上差不多有半个他自己那么高的三层蛋糕,陷入沉思。
虽然这个人负担了他家里面的全部开支,理论上讲,最好不要驳斥五条先生的要求但他果然不应该来。
硝子将各种各样的日本酒一字排开,在桌面上摆开了长长的一列。被强行拉过来的伊地知面含敬畏地看着这一幕,感叹道“家入前辈不是也要准备医学相关的考试吗不用和七海前辈一样提前复习吗”
“嘛,实践方面,我有一些能作弊的方法。”
原本的短头发已经在高专四年的时光当中变成了齐肩发,家入硝子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通过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的场灼也从硝子带来的酒里面挑选自己喜欢的类型,顺手伸出食指,自然而然地替对方把烟点上“那就要提前恭喜你了。”
酒精味儿弥漫在空气当中,堪称群魔乱舞。的场灼甚至还给伊地知也倒了一杯,对方惊讶得连连摆手,说自己还不满二十岁,遭到了五条悟的嘲笑“咒术师哪里要管这一套,我八岁的时候就反杀过来暗杀我的诅咒师。”
虽然这么说着,摆在他面前的却是蜜瓜苏打,和伏黑惠以及伏黑津美纪一人一杯,完美融入了小学生的氛围。
杀人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题,津美纪伸出手,捂住了伏黑惠的耳朵“小惠不要听。”
她已经被告知了关于咒术师的情报,还亲眼看到过五条悟的表演漂浮在空气当中飞来飞去再参考禅院家对伏黑惠的态度,她对咒术师的印象正在“被选召的孩子”和“阴森的老巫师”中间反复横跳。
酒过三巡,伊地知率先宣告放弃,摊在了桌子上。硝子仍旧是一副表情平静的模样,摄入的过量酒精只让她的眼角泛起了一点绯红。而和她碰杯的家伙情况则更进一步,在酒精的作用下精神振奋不少,两眼发亮,表情也活泛了许多。
“没想到你是最早替咒术界打工的那一个。”
硝子托着下巴“我刚入学的时候真以为你会去找个学校教学生射箭呢。”
“我现在也想。”
的场灼很流畅地给自己倒酒,甚至显得比之前还要更清醒“但哪有这么自由的事。”
“阿灼想做什么就去做啊。”
五条悟闻言,毫不犹豫地说“反正除灵的咒术师也不差你一个,剩下的工作我会去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