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灼站在窗户前,觉得满脑子只有迷茫。
为什么这两个人早上刚起来就直接在房间里打起来了而且还是在大家凌晨三四点才回房间里,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情况下。
他是被生物钟逼起来练箭的一件事做多了就会形成习惯,起床的时候隔壁房间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这两个人都还没醒。
结果两桶箭刚见底,他就见证了一起新鲜的宿舍斗殴晨练也不至于这么激烈吧,同样都是男高中生,的场灼觉得自己在精神层面和这两个同学有本质的区别。
他撑着下巴反趴在窗户上往里看,表情在“你们两个精神可真好”和“只有我一个人思维健全真是遗憾”中间徘徊,于是和五条悟互相角力像是柔术比赛现场一样憋到脸红的夏油杰觉得自己更加冤枉,明明就是五条悟先动手的,而且没有一点征兆,这完全不关他的事
而且都已经被揍了总不能输吧好胜心也不允许他在这里停下
他一个提膝,把五条悟从自己的身上撞开,夏油杰在国中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格斗底子相当扎实,但五条悟明显也是修炼过无刀取之类的古典武术技法,两个人显得实力不相上下,很难立刻分出胜负。
“所以这次是什么理由”
的场灼问“田所女将叫咱们几个去吃早饭,说是吃了早饭之后再回东京。”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理由,这绝对是悟在突然袭击”
夏油杰有些头痛地摸着后脑,他的头发都散开了“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们咒术师大家族出身的小孩都有怪癖”
“五条”
的场灼一愣,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罗那些关于五条悟的情报。
虽然大家都说他性格有些乖张任性但也没到一言不合就动手揍人的程度而且,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优点,但至少五条悟在揍别人的时候都会让对方知道他为什么会挨打。
包括“看你不顺眼”和“最想吃的那个点心被你拿走了”,虽然理由离谱,但总归都是师出有名。
然而五条悟觉得自己很委屈。
看吧他们的关系都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好了,而他自己的待遇还只是“五条”
五条家有多少人啊,那里是密不透风的巨大箱庭,见到的每个人都被冠以这个苗字。他知道得比其他人都更多,他知道对方的两个名字,真名和伪名,理所当然地关系也该比和其他人更亲近好家伙
但他现在还只是“五条”而不是“悟”。
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用漂亮的蓝眼睛发出谴责的视线,的场灼看着他们两个人,觉得莫名其妙。四禅八定,五眼六通,他又没有“他心通”,完全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埋怨。
夏油杰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
他真的觉得头痛。
倒也不是不能打架,但这个频率高得有点离谱,而且都不是因为什么大不了的原因。
但现在还是先吃早饭吧,咒灵被吸收以后,他现在总算是多了点食欲。
“灼さん。”
夏油杰揉着眉心“田所女将那里”
“都说了”
五条悟拖长了音调,“太狡猾了为什么只有杰可以直接称呼名字啊”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也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夏油杰保持着微笑,额头上跳出一个井字“你是今天特别想和我找茬吗五条悟”
“不是啊”
五条悟很大声地反驳“我是说”
他的蓝眼睛在剩下的两个人中间来回逡巡。
夏油杰是个很聪明的人至少在人情世故上,比起因为过于强而对此浑然不在乎的五条悟,比起学不到精髓又有些微妙认知偏差的的场灼,他才是最久经锤炼的那一个。
他可靠,聪明,在小学和国中当了很多年的班长,也是老师满意同学喜欢的优等生。要知道,被其中一方所偏爱很容易,被两方信赖喜爱却很难,那需要一个小孩子有超过同龄人的纤细神经和斡旋的能力,而毋庸置疑,夏油杰在这些事上一贯做得很好。
于是他也立刻就t到了五条同学的想法至少是一部分想法。
那一瞬间,他在心里觉得有点想笑,没想到五条家的大少爷也会因为社交问题而踌躇,转而又觉得有趣,毕竟这种小学生式的“踌躇”生在长手长脚身高惊人的高中生身上,显然有些错位。
他露出微笑,是那种很有蛊惑性,能让同学师长都信赖自己的那种笑容,转头看向全程挂着“你们两个有毛病不要传染我”表情的另一个人“灼同学。”
“哎”
“我是说现在大家已经是可以直接称呼名字的关系了吧”
夏油杰笑眯眯地“直接叫名字,这样可以吗”
他顶着五条悟控诉的目光,慢吞吞道“我也是,悟也是。”
“可以哦。”
对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毕竟一直叫的场也很麻烦会让人想起心情不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