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个学生证上的“曾用名”。
“特别一级咒术师。”
的场灼指了指五条悟,又伸手指自己“特别二级,不过这种定级的内容比较保守,成年之前,祓禊咒灵经验不多的咒术师一般都不会给出太高的评定,而且术式的种类在这种评定上占很大的比例不出意外的话,二年级的交流会之后就会重新更新咒术师等级了。”
“也就是说,杰你有一年的时间来追上我哦。”
五条悟也晃晃手指,笑得很嚣张“要不是那些老橘子很烦地添麻烦,我早就是特级了。”
夏油杰的学生证上,一入学给定的等级也是二级他咒灵储量还算丰富,术式类型也足够特殊罕见,但毕竟是普通人家庭出身,没有咒术师大家族带来的那种势力加成。
他对于对方的挑衅倒是全盘接下“哎也不知道是谁在刚入学的时候被打肿眼睛呢,无下限也不是完全没有攻破的缝隙吧像是的场同学那种属性克制暂且不提,在持续攻击的情况下找到破绽我也不是做不到。”
“你还说我明明你自己的伤更重还让硝子来治疗”
五条悟反唇相讥“下次一定把你的小眼睛揍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然后他们两个在咒灵上你来我往地互怼了起来。
因为不涉及奥特曼这种原则问题,的场灼的态度仍旧是作壁上观。可怜的咒灵载着两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家伙摇摇晃晃,直到夏油杰被五条悟揪着刘海,而他自己被捏住了下颌,两个人拧巴在一起的时候,夏油杰才突然想起来发问“不过,的场同学”
“哎”
“总感觉,的场同学,对于咒术师的等级或者竞争什么的,有种提不起兴趣的感觉明明总是被家里人拿来比较或者鞭策,一般来说,这种成长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应该会尤为介意这些吧”
“啊,因为,变强是循序渐进的事情嘛。”
的场灼回答“只要每天练习就会有进步,学会更多的家传秘术就能掌握各种各样环境下的作战技巧,像是简易领域之类有传承的咒术师基本上都是在既定的道路上向前走啦,早些年的学习生涯里主要目标还是要赶得上过去继承了同类术式的前辈。”
“五条同学也一样”
夏油杰不禁问。
“上一个无下限和六眼的持有者还是四百年前,留下来的也只有文献考据而已。”
五条悟说“但资料也很丰富啦,术式顺转和反转的招数之类总之和他说得差不多。”
两名咒术师同学都给出了近似的答案。
但果然还是觉得有点
夏油杰略微思考了一下,抓住了重点。
这种说法没什么错处,逻辑上也能走通,唯独有一点,和现实生活当中的境况截然不同。
他们,或者说的场灼尤甚,缺乏对于咒灵的恐惧,从而也欠缺因为恐惧而衍生出来的,想要变强的源动力。
即便是见惯了咒灵的咒术师,也有很多人无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更是有不少人选择做“窗”或者“辅助监督”,担任一个不参与作战的非战斗人员。
而咒术师也需要不断锤炼自己,增强自身实力,以提高在面对咒灵时的存活率任务不会每一次都难度恰到好处,人生也不是比拼数值的rg游戏,生活总会有意外发生,只要还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真正做到悠闲从容。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但这个人,他完全把祓除咒灵当作是寻常工作,就像是公司的会社员在每天上班,对这份工作谈不上喜爱,但也还算熟练。
五条的话,可以理解为无下限确实没什么死角,不过说起来他都还没有公开过自己的术式,是因为他们以前就互相认识所以忘记要额外告知了吗还是说术式也是个人隐私的一部分
只是,现场的情况没有让他思考更多的余裕因为五条悟突然从咒灵身上站起来,俯瞰着海面“看那边居然还真有人活着”
腾地一下,剩下的两个人也跟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
真的是
这片区域本身就有些地形复杂,大概他们是被海浪推挤到了礁岛上,虽然普通人遇到咒灵的概率极低,但就像是奇迹一样,竟然还真有几个人维持着生命反应。
搁浅的船看上去已经破烂不堪,难为这些人居然还活到了现在。
就连的场灼也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他原本的心态只是希望让自己的新同学图个心安,把这片海域扫荡完再回去,没想到他们运气竟然真的不错。
夏油杰自己也恍惚了一下,他们来得太匆忙,甚至都没带什么正儿八经用来救援的东西,只能匆匆把这个地址在gs上标记下来,打算回去通知警察这个坐标位置,又在五条悟不满的声音当中把他的零食搜刮出来,想办法用咒灵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空投下去总不能暴露咒术师的身份和咒灵的存在。
“喂,不会是你带了什么能让运气变好的符咒吧”
五条悟干脆转过头质疑了起来。
“有那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