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5 / 7)

几年了如今才放下温良和顺的假面,爷可没要求过自己的福晋要温良和顺。”

嫡福晋温良和顺做什么,没有脾气怎么镇得住后宅,怎么理家,他可不耐烦在后宅上多费心思。

九福晋微微挑眉,爷这反应倒是深得妾心,果然,爷和八爷走得近,就算没有痴情的筋,可喜好性格应该也和八爷有相似之处,八嫂的驭夫之道是可以用在自家爷身上的,只是力道还要斟酌斟酌。

九福晋款款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爷摆在上面的计划书。

她看自己名下产业的账本都是选在白天,夜里黑灯瞎火的,谁会喜欢盯着纸张看。

不过,她现在心情好,看一看也无妨。

九福晋没做过生意,但对打理产业有家传的一套道理,她额娘是觉罗氏红带子,早先外祖家中也是阔绰过的,几代传下来的经验,为的就是防止被人糊弄,被外头的人骗银子。

“爷打算安排人去科尔沁养牛放羊再拉回来卖”九福晋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有些怀疑爷的经商头脑了。

堂堂皇子,做什么不是大把的赚钱,何必做这种费力挣小钱的生意。

而且科尔沁蒙古人可不好打交道,爷去那么远的地方圈牧场养牛羊,就不怕到时候全被人偷了抢了去吗。

难道爷还能为了点牛羊去向皇上告状,关乎蒙古,关乎科尔沁,就算爷去告了,皇上和朝廷不会管。

九阿哥赶忙解释道“不是爷要做这门生意,爷还不至于挑这样一门生意来做。是八哥,八哥不图赚银钱,只是为了直郡王府的大格格”

难怪呢,科尔沁那么远,往里搭人手搭银子,还得搭人情,而且不管是在科尔沁牧羊放牛,还是一路的运输,风险都很大,这样一桩费力不讨好的生意,如果不图点别的,一般人谁愿意费这个力气。

八爷愿意为直郡王府的几个格格费这样的力气,实在不符合她现在对八爷的印象。

康熙四十六年之前,她对八爷的印象都是极好的。

八爷待人和善,在宗室和八旗中名声极好,而且后院清静,和八嫂夫妻恩爱,跟自家爷走的又近。

无论是住在阿哥所时,还是后来出宫开府,八爷和自家爷都是邻居,两兄弟时常相互串门,进进出出也常是一起的。

过往那些年,她盼着自家爷多向八爷学学,学学八爷身上的和善,学学八爷的君子之风。

但是从康熙四十六年开始,八爷先是当众揭了太子和御前总管梁九功的底,后来又借着此事直接坐上内务府总管的位置。

南巡后,据传言,无论是太子重病,还是直郡王魇镇太子被关,都和八爷有关,前者是被八爷气的,后者是被八爷捅到皇上跟前的。

哪有什么和善,哪有什么君子之风,告密、诬陷、对兄弟下手毫不留情,这才是八爷。

这样的八爷,踩着亲兄弟上位,得了内务府总管的位置还不够,据说近来还被频频召到御前。

现在爷却跟她说,八爷为了直郡王府的几位格格大费周章。

这是在补偿直郡王,还是她压根就误会了八爷,外面的传言不可信

本疏不间亲的千古道理,九福晋斟酌用词尽量委婉的道“爷今日和八爷见面,可有说起直郡王与太子爷之事

您不知道外面现在说的有多难听,说太子爷无故发脾气其实都是被八爷气的,是八爷在暗地里下了手,才让太子爷当众失态。

还说八爷当时见情况不好,就把锅甩给了直郡王,当场状告直郡王魇镇太子,把太子失态发脾气的原因都归咎在了直郡王身上,皇上听信八爷所言,就把直郡王关了起来,还安排八爷为太子侍疾。

不过,臣妾觉得外面传闻肯定不实,八爷愿意为了直郡王府的几位格格大费周章,肯定不是传闻里的那种人。”

九阿哥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这传的都是什么话,怎么什么话都敢传。

“状告直郡王魇镇太子是老三,不是八哥。”九阿哥解释道,手掌啪的一声落在书案上。

传言如此不实,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在了八哥身上,谁得好处老三。

明明是老三做的事情,却全都赖在了八哥身上。

难怪那么大方送出九处铺子,这铺子恐怕不是为拉八哥下水赔罪的,是让八哥顶罪,是为堵住八哥的嘴才给出来的。

无耻小人

九阿哥气得呼吸声都变沉重了,还不是储君,便已经如此行径了,这要做了储君,恐怕和如今的太子爷也没什么区别。

去掉八哥,去掉直郡王,再去十弟,便只剩下三哥和四哥了,三哥还不如四哥。

也就是八哥一再嘱咐他不可参与夺嫡之事,否则摆明了车马支持四哥又能如何。

他和四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许的过节他小时候剪秃了四哥的狗,四哥用剪子剪掉了他一截辫子。

小时候过不去这个坎,大了想想其实也没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他在四哥那里还不如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