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皇太极一愣,神色讪讪,尴尬地道“你瞧你,什么进谗言,海兰珠都是一片好心,她还担心你太瘦,孩子生下来不好养。
布迦蓝径直道“她懂个屁,你也懂个屁,你们加起来连屁都不懂”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从来不知什么叫委婉。皇太极气得脸都黑了,气急败坏地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说不许搬就不不许搬,哪里来后宫女人住到外面去的道理。”
布迦蓝重重放下茶杯,盯着他冷淡地道“又要来了吗”
先前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皇太极只得强自憋着气,说道“好好好,我不管你,不过到时候我也得跟着你住进去,不然像什么话”
生怕布迦蓝反对,说完之后立刻起身,大步离开。
布迦蓝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更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还有闲心管她住在哪里,豪格的事情他居然不当做回事,是因为兄弟反目杀来杀去,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吗
搬家的这天,寒风呼啸,眼见就要下雪。布迦蓝与国君福晋,带着几个兴高采烈的格格上了马车。皇太极背着手,郁闷地看了她们好一阵,才翻身上马,挥手下令启程。
皇太极还是第一次来布迦蓝的新宅子,到大门前下了马,门房早就恭迎在门外。待他们一到,门房小跑着上前,把厚重的朱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了。
他站着转头四下看来看去,见大门旁还有道小门,估计今天因着布迦蓝刚搬来,才开了大门迎接。平时从旁边的侧门进去,车马也可以直接进入宅子。
进入大门后,是一条可供四五人并肩行走的过道,走出过道,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高大的影壁,南面是五间阔大的屋子,北面又是一道垂花门。
庭院里种着花草树木,因着天气寒冷,其他的树木已经光秃秃,只剩下两三颗梅树,枝头梅花盛开,散发着清冷的幽香。
布迦蓝与国君福晋她们已经从垂花门进去,皇太极本来还想去屋子里看看,见她们离开,忙也跟了进去。
穿过垂花门,皇太极眼前顿时开阔起来,里面亭台楼阁依着山水而建,抄手游廊连起一座座院落,青瓦粉墙掩映在山石或者树从中,待到春季来临,不知又将是什么样的美景。
布迦蓝的主院房屋更为高大宽敞,廊檐宽阔,沿着游廊进去正屋,里面摆放着花梨木塌几桌椅。条案上放着的纯白瓷花瓶中,一枝红梅斜伸而出,幽香阵阵,整间屋子,说不出的雅致舒服。
皇太极屋里没有砌北方常见的炕,却依然温暖如春,不禁好奇地蹲下来,摸了摸铺着厚厚羊毛地毡的地面,上面传出阵阵暖意,惊喜地道“原来真是从地底下暖起来的”
国君福晋与几个格格,也忙着在四下看稀奇。布迦蓝走去软塌上坐下,没有搭理他。
他硬要跟来,布迦蓝实在是懒得跟他吵,也省得有人嚼舌根,便随了他去。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吩咐苏茉儿道“你带姑姑格格她们去自己的院子,安顿好之后过来吃饭。”
苏茉儿吩咐宫女拿了小炉与茶水进来摆好,领着国君福晋与格格她们离开,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皇太极仍旧兴奋地到处转,布迦蓝见他一幅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说道“你不累吗,能坐下来消停会吗”
皇太极去正屋两边都看过,问道“你卧房呢,两边都没有床,也没有炕,晚上你睡哪里”
卧房在后面一进,这里只是布迦蓝待客的地方,她不耐烦地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皇太极板着脸在她对面坐下,说道“我是你夫君,以后我来住,连卧房都不知在何处,这像什么话。”
布迦蓝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窗棂边坐下,闲闲地煮着茶。皇太极见她不答话,也起身跟着走了过去。
透过高丽纸,看到外面盛放的梅花,这才发现整面墙大半都是窗格,怪不得屋子里也亮堂堂,遇到天阴的时候也不用点灯。
皇太极神色变幻,盯着布迦蓝看了好一阵,才闷闷不乐地说道“还是你会享受。”
炉上铜壶里的水开了,布迦蓝提壶冲水,给自己泡了杯玫瑰花红枣茶,捧在手中小口小口吃着。
皇太极等了一阵,见布迦蓝只管着自己吃茶,他面前还空空如也,生气地转头,想招呼宫女前来伺候。周围安静不见人影,他又只得忍了,也学着她那样提壶泡了一杯。
玫瑰浓香扑鼻,带着红枣的甜味,吃下去后唇齿间都是甜香,皇太极脱口而出道“这个吃着好,以后给海兰珠也送一些去。”
说完后顿觉着不对,忙抬眼看向布迦蓝,见她连眼都未眨,侧头看着窗外。他松了口气,也跟着看去,片片雪花在风中飞舞。
皇太极不由得紧皱着眉头,“又下雪了。”
这已经是今冬的第三场雪,与去年的天气也差不多寒冷,皇太极忧心忡忡,“明年要是再干旱下去,就真得挨饿了。”
布迦蓝今年已经开始让人挖水渠蓄水,明年要是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