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是为明君,但也不能让国力在短暂的时间里便赶超梁溪和延陵。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一个道理。
马车停在某个小巷口子之后,驾车的马夫便朝着车厢里喊了一句,声音不大,没有能听出是喊了些什么。
只是马夫面白无须,看着有些阴柔。
车厢里的那位,揉着腰间的一块玉佩,没有看向马车外,张口问道“帝师回来了”
能够被他喊作帝师的,普天之下只有那位春秋境的剑修徐芽一人而已。
马夫有些小心翼翼的答道“陛下忘了,徐大人说了,处理完事情,是要去剑山瞧热闹的”
那位
大余新帝一拍脑袋,笑着说道“朕怎么连这件事都忘了,帝师也是个剑修,怎会不对剑山心生向往”
马夫陪着笑了笑,没有开口。
在他看来,帝师徐芽,这样一位在大余再找不出第二位的奇女子,怎会像是普通女子一样,对看热闹也觉得极有意思
像是这样的奇女子,便该整日里高来高去,云里雾里才行。
那位大余新帝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很快便挥着手说道“帝师啊,哪里是什么奇女子,都是普通女子,都是那般嗯,蛮不讲理。”
马夫苦笑,心里想着这种话,可能也就只有陛下您一个人能够这样说,这大余上下除您之外,还有人会认为徐大人不是奇女子
大余新帝在车厢里揉了揉脑袋,随即问道“之前兵部递上来的折子,你怎么看”
这位大余新帝之前为何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便平定乱局,大多是和他知人善用,且是心胸开阔有关,他从不怕权臣专政,这大余到处都成了野修的地盘,他还怕什么权臣夺权
之前兵部递上来的折子,倒也说得直接,说是延陵和梁溪在边境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好像是在不日便要开始向大余发兵了。
大余王朝眼看着已经是风雨飘摇,现如今太平城,看起来天高云阔,实则是乌云密布,人人自危。
大余本来便是不及延陵和梁溪的,应对起来其中一座王朝都极为困难,这一次便是两座王朝都同时出手,几乎让大余没有了还手之力。
论军伍数量,梁溪号称拥兵百万。
论名将多少,延陵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而大余呢,有什么
好像是什么都有。
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
大余新帝现如今不去想那些国政是否施行下去了,也不去想有没有官员贪污受贿,现如今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即将迎来的那场大战。
若是儒教和道门在争论数千年之后,第一次有了明确表示,要对大余进行瓜分,那大余应当如何自处
恐怕是不管如何应当都很艰难吧
延陵背后有儒教,梁溪背后有道门。
那大余有什么
一群只会自相残杀的野修
依靠这些野修,靠得住
别说他们愿不愿意为大余出生入死,就拿那些野修愿意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
儒教和道门传承超过六千年,底蕴不知道有多深厚,这些野修呢,有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
大余新帝揉了揉眉心,然后掀开帘子,走入雨中。
当然很快便有人拿着油纸伞替这位大余皇帝挡住春雨。
小巷深处,没有什么特殊的建筑。
只有一座破败的小院。
在大余这个野修多如牛毛的地方,有点名气便敢开宗立派,门内有那么三两个弟子,便敢说自己是啥一派之主。
其实有很多野修的日子,真的过得不是太好。
只是能够值得让大余新帝亲自来见的人物,真的会死一般人
大余新帝心里也没有底,他有些忐忑的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便传来一声稚童的声音,“是谁”
大余新帝微笑道“伍言。”
这世间知道大余皇帝姓伍的人很多,因为大余皇室便是姓伍,但是知道这位大余新帝的全名的,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的人数,除去现如今
而大余呢,有什么
好像是什么都有。
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
大余新帝现如今不去想那些国政是否施行下去了,也不去想有没有官员贪污受贿,现如今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即将迎来的那场大战。
若是儒教和道门在争论数千年之后,第一次有了明确表示,要对大余进行瓜分,那大余应当如何自处
恐怕是不管如何应当都很艰难吧
延陵背后有儒教,梁溪背后有道门。
那大余有什么
一群只会自相残杀的野修
依靠这些野修,靠得住
别说他们愿不愿意为大余出生入死,就拿那些野修愿意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
儒教和道门传承超过六千年,底蕴不知道有多深厚,这些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