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故人(3 / 4)

城暗中帮了他一把的明教喵哥。只是

记得对方比他还要小几岁吧可当年那个英姿挺拔的青年武者,眼下竟已头发斑白,老态丛生了。岁月当真无情。

宫仓却完全没有他这般的感慨,他阴沉着脸,哼道“我实在后悔当年心软,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施主心怀善念,如何后悔”缘行看着他,淡淡说“其实您也清楚,当年不论有没有借口,朝廷都会对明教下刀的。而施主当日种下善因,不也因此活了性命”若没有当年缘行向三师兄宁沐求情,对方也不会平安活到现在了,只能一饮一啄,有因有果。顿了顿,他又道“就算施主心中有怨,也该找朝廷才是,何必去为难一个女子,当年她只是稚童,也是受害者。两位与一个小姑娘为难,岂是大丈夫所为”

“那我明教上上下下上万条命就白死了吗”宫仓瞪大双眼,斥道“这小姑娘的外祖父便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咱们也不是要将她如何,只想借她引出靳元正那条老狗罢了。倒是你这个和尚好生没道理,专与我们为难。”

见到这样的情况,那年轻船夫也不摇撸了,奔到船舱隐蔽处,“呛”一声抽出柄长刀出来,白光一闪,刀尖已抵在缘行脖颈处。

后者却躲都不躲,面色平静的就好像面前的不是利刃,而是纸片一般毫不在意。他仍用平缓的语气劝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贫僧知无法令施主放下仇恨,但也希望施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要知”

他话没说完,宫仓不耐烦的打断道“少啰嗦,此事与大师无关。你一个出家人,自去吃斋念佛便是,何苦趟这浑水”

缘行无奈道“那是贫僧徒弟。”一个是心爱的徒弟,一个是当年还算谈得来的熟人,两方哪个受到伤害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怎么能不管

“那就没得商量了”宫仓眼中寒芒一闪,咬牙问道。说着,也抽出了武器,他可不认为自己徒弟放在和尚脖子上的那把刀能起到什么作用,没看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么

据之前那股强大的气息推断,面前的和尚应是绝顶高手,但现在的情形已不是他放手不放手的事了,他要绑架人家徒弟,可不敢保证这和尚不会对自己出手。

为了自保,只能拼命了。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却听得和尚轻声念了句“下雨了。”

宫仓闻言不禁一愣,下意识的朝半空扫了眼,接着便呆住了。

方才只顾着与和尚交涉,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原来不知何时,天上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河面上狂风阵阵。

可诡异的是,上面落下来的雨点竟没有一滴落在几人身上。整艘船好似被一个透明的大罩子罩住了一般,完全隔绝了雨水和肆意的狂风。

“这、这是”宫仓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惧的看向缘行,哆嗦着嘴唇“神现”自己怎也是先天后期,运用真气自保风雨无惧,可若使真气覆盖整艘船的范围,简直想都不敢想。

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也只有传说中的神现高人才可施展。

缘行淡淡一笑,推开架在脖子上的钢刀,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相送,贫僧这便去了。”顿了顿,又问“不知船资几何”

宫仓稍微回神,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那个年轻人呆愣愣说了句“二十文。”

缘行皱了下眉,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来十几枚大子,面色羞赧,用商量的口吻小声道“那个,便宜点行不行”哪还有半点高人风范。

年轻人傻愣愣的点头,突觉一沉,手中多了一把铜板。

缘行长出口气,再没打招呼,拽着也在盯着半空发愣的徒弟,一个迈步便消失不见。

没多久,失去缘行真气的“防护罩”终于消散,大滴大滴的雨水浇落下来,冰冷的触感令得船上二人恢复了清醒。

他们忙跑到船篷下避雨。

“师父,方才您说的神现是什么”年轻船夫一边拧着衣摆上的雨水,一边好奇询问。

“神现,乃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在民间也被称作陆地神仙。中原数百年来,野史传说中被记载下来的这等高手寥寥无几。但雍朝立国后,却先后出现了两、不,现在应该是三位神现高手了。”宫仓似乎被抽光了力气一般,靠在船舱中,慢慢的对徒弟讲解起来。

第一位是一名姓姜的老太监,雍朝立国,其功勋显著。可惜因为残破之身,更无心仕途,便一直隐藏在皇宫之中。据传当年就已经是先天巅峰的高手,十年前得了机缘,一举跨入神现期。

第二位就是这些年声名显赫的白大先生,六年前一次发水,他正组织人救援之时偏巧遇到一块山崖滑坡,危急时刻已一己之力硬是将大片落石托住,直到洪水中落难的人全被救上岸才作罢,当时亲眼目睹着不计其数。三年前白大先生只身入京,与那位老太监也斗过一场,竟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他一个人江湖散人,竟能得到佛道两家的鼎力支持,便是因此。

“至于着第三个,就是方才那个和尚了,那般手段,不是神现也相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