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a kazuya”
名字在舌尖绕了一圈。
把照片放回原处,费奥多尔从位置上站起来,起身往门的位置走,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神色淡漠仿佛一切在他眼中都只是不入眼的虫子,低头看过去,隐约可以辨认那是一部掌机。
抬脚迈过去,又踩到了软绵的物体。
费奥多尔眼里愠色浓了两分,捡起地上的虚拟偶像应援抱枕扔到一旁。
抱枕非常有弹性,撞到墙壁上的海报后反弹压倒了墙角堆放的漫画书,引起更加糟糕的连锁反应
房间门被打开,碣感觉到有人靠近宿主暂时放下电视剧,虽然可能是港黑的员工但他还是穿墙探头看了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险些跳起来卡天花板上。
当初曾杀了加贺谷的那个银发男人
人鱼一甩尾巴当即要冲过来叫起宿主,人类只是两条腿慢慢走,而凭借他的弹跳力,碣肯定自己能赶在琴酒之前到加贺谷身边。
伸长胳膊做好把人拍醒的准备,忽然从身后尾巴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骨骼都轻微呻吟,猝不及防让人鱼险些疼出眼泪。
抱住自己扯了几把没扯出来,他又惊又急回头真的卡住了
“对不起我好没用”
眼泪汪汪看向床上熟睡中,完全没察觉到危险靠近的加贺谷,碣拔高嗓子吼了几声,够不着就试图充当闹钟把人叫醒。不过加贺谷的身体需要休眠来调整状态,睡得非常沉,没能让他如愿。
琴酒在床前站定。
床上男孩安静躺着,双手放在胸前神态宁静,像极了他最后一次见加贺谷时的模样躺在床上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而死后身体的冰冷、逐渐腐烂生蛆、最后化为完全辨不出生前模样的白骨,关于这一切都不必深入想下去,加贺谷已经留在了记忆里。
一切本应该就这样结束,但为什么面对这张跟加贺谷相似的面孔,他会一再做出反常的举动
握拳感受无名指上的那枚圆环,琴酒眉头拧成解不开的结,合眼再睁开,把杂念全部驱逐,眼中冷光跳跃。自从上次在墓园遇到太宰治后就像中了魔怔,不经意总会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加贺谷的影子,明明只是个来历不详极有可能是实验产物的小鬼。
加贺谷死前最后伸出的手,琴酒握住了。
很冷。
没有脉搏,非常安静。
不过这个孩子是活着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睡得很熟,乖巧恬静的睡容愈发像他继承基因的那个人。
琴酒神使鬼差伸手,放在了男孩的脸颊旁,轻轻摩挲。
温热的,跟过去无数个夜里曾相拥入睡的人同样的温度,甚至因为是孩子而略高,有点烫手。
伏特加那一根筋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dna结果没有血缘关系,琴酒还会自信这个小鬼的父亲是自己,因为了解加贺谷,清楚那个人不会背叛他。
但加贺谷死前半个多月的一连串反常举动却让他看不懂。
收回手,琴酒凝望熟睡的男孩,无论怎样加贺谷留在世上的东西,他不可能让给别人。
昨天中原中也因为组合分身乏术没来,知道对方今天有约要出门他在夏目家门口等不识趣的小孩,太宰治忽然上说了某些话,情报拜托他保护这个孩子。
白天射杀村下慧子的枪就是琴酒开的。
夜深了,气温降低。
男孩翻了个身蜷起来,坐在床边守候的琴酒看了一眼,脱下黑风衣盖到他身上。
正当要重新坐下时,酒厂杀手忽然嗅到了杀气的味道,他拔出后腰的爱枪,从裤兜里拿出消音器边组装边走到门口。明明是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皮鞋接触地面却完全没有发出声音。
背靠在墙壁上,手握上门把,琴酒听到门外徘徊的轻微脚步声没有立刻行动,直到他感觉到有人握住了门外的把手且在施力旋转试图开门。
银发男人骤然推门出去,追着察觉不妙想逃跑的人离开前,确定附近没有埋伏后反锁上门,还留了个小玩意招呼下一个想从外开门的人,同时用以告诉本人有人试图破门。
“呼”
还卡在墙上的碣整条鱼都像脱水一样快虚脱了,看到坏人离开他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努力扭动身体尝试把自己从这个难受的状态解救出来。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反着来,他缩回另一边房间再找个薄弱的点重新穿不就行了
这么想着茅塞顿开,碣说干就干像毛虫一样扭动起来,就在他费劲把自己大半个身子塞回去只剩脑袋和左胳膊时,突然房间里又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无视了琴酒布置的陷阱,费奥多尔闲庭信步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墙壁上时微不可察地一顿,很快视若无物挪开,落到床上安睡的男孩身上。
“”
碣感觉自己有某一刻跟对方视线对上了
他睁大碧色眸子盯着人僵持两秒,看对方动作自然地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