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了耐人寻味。
初念一时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抱住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觉得很憋闷,很替他委屈,也很愤怒。
踏着荆棘的人淌着血在走路,企图走出无边无际的荆棘丛,找到一片坦途喘口气,而站在云端的人俯瞰着这些人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就算了,还要嘲笑他们不知道穿上鞋子。
初念气得发抖,林嘉和却倏忽笑了,低头亲了亲她,温柔的触碰,不含。指尖拭掉她的眼泪。
“不是要哄我吗自己先气成这样怎么行。”
上次初念说“你就不能示示弱,让我哄哄你”没想到,他还记得。
初念暗骂自己不争气,抹了抹眼泪再次抱他,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林嘉和,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很害怕,好像处在暴风中央,就算很紧地抓着他的手,也害怕他突然就放手了。
他身上没有一点烟火气,孤冷得像是与世隔绝,随时随地都要和世界划清界限一样。
初念知道他不是轻易会被压垮的人,可初念还是希望自己能握他更紧一点,有更深的羁绊,然后他就不能轻易把她放下了。
林嘉和瞳孔微缩,凝视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初念有些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摸着手上的戒指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故作轻松地凑上去主动亲他,“没事,我就说说,你要是没准备好,我们就再缓缓。”
林嘉和思索了片刻,握住她的手说“只要你不后悔”
初念打断他,“我不后悔。”
林嘉和笑了“好。”
过年了,初念自然是要回家的,软磨硬泡把他也带回了家。
忽然又想起来“嘉遇自己在家怎么办”
“我们都没有过年的习惯。”林嘉和站在她房间里,四处打量着。
房间意外的很小,与这处占地面积颇大的宅院不入。
初念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说“房间太大我睡不着,没有安全感。”
两个人各自一句话,把彼此的心疼都调了出来,双双沉默了。对于没有父母亲人的人,过年无异于折磨,而初念这些年,虽然过得并没有很难过,但依旧笼罩在过去的阴影里,那种影响是深远而潜移默化的,不是不去想,它就会不存在,也不可能随着时间去淡化和遗忘,只能接受,然后尝试和解。
年夜对初家来说就是年夜饭,饭桌上妈妈絮絮叨叨的,爸爸被妈妈絮叨得头疼,就念叨初珩,两个大老板互相传授生意经,一顿饭吃下来,初妈都生气了,敲着自己老公的头“你烦不烦,回家了别说工作。”
然后劝初念和林嘉和多吃一点。
守了岁,放了烟花,初念不仅收到了爸妈的红包,也收到了哥哥的红包,林嘉和也有。
过了零点,各自打着哈欠回房去的时候,初念悄悄说“今晚你睡我房间吧”
爸妈都还挺喜欢他的。这么久了,林嘉和进出她家也像自己家一样。
但林嘉和坚定地摇了头,去睡了客房。
初念撇撇嘴,“新时代的老古董,你这样显得我很不矜持一样。”
林嘉和摘了眼镜按了按眉心,疲惫又无奈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古板,只是”
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太好的东西,遇见了,珍重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初念笑了笑,“我逗你玩呢快去睡,晚安。”
初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妈妈说大年初一是不能睡懒觉的,也不能喊起床,初念只好顶着困顿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他们竟然都起了,爸爸妈妈和哥哥坐在沙发一侧,林嘉和坐在另一侧。不知道在说什么,气氛看起来有些严肃。
初念下楼的时候,初珩冲她招了下手,初念嘀咕着走了过去,问“聊什么呢”
初珩说“聊你的婚事呢”
爸妈面色严肃,林嘉和有些乖顺地坐着,低垂着眉毛,这架势,初念还以为谈崩了,紧绷着神经。
下一秒却听见妈妈说“我待会儿把户口本拿给你,今天恰好是情人节,民政局那边,下午两点到六点会加班半天,不过应该人挺多,你们想今天去的话,得早点过去排队。要么过了初六等上班再去吧”
初念头懵着,一直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还是混沌着,不由好奇问“你怎么跟我爸妈说的”
林嘉和牵着她的手,他们中午吃过饭来的,可惜很多人都是早上就在这里排队了,他们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他含糊着“请求她们放心把女儿交给我之类的。”
初念“哦”了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看着长长的队伍,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完全没有要结婚的感觉。
她捏了捏他的手,说“领完证就是合法夫妻了。”
林嘉和“嗯”了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有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提示,总给他一种他不过主动需要她催的感觉。
初念又说“结束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