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山这段时日一直在一旁帮忙。
宋乐顺虽然身上有伤,但因为这回的事,可以说是愧疚不已,因此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养伤的时间,第二日的晨起就赶紧跟着宋成有一起做活了。
父子三个人齐心协力的,倒是将这活往前赶了不少,估摸着十多天也就能做好这批家具了。
到了十日,谢依楠又去镇上看了一次大夫,换了一次夹板。
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加上天气热,大夫也就像之前那般包成粽子,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叮嘱谢依楠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
头花和手链,也交了两批货,两次加起来,大约是一两五六的银子。
这两样东西卖的依然好,谢依楠自然也就更加努力的做这两样东西,但同时的,她心里头倒是也有别的心思。
编手链和头花,利润其实非常可观的,一年下来,刨去成本而言,她是能赚上几十两的银子,但是,也着实劳累了些。
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编织,未免有磨损,即便她每天护手,也着实会时常觉得手指肚有刺痛感。
而且,也实在太害眼了些,白天在屋子里头还好一些,但着实是过于闷热,清晨、傍晚和夜晚十分凉爽,但光线却又明显不足。
煤油灯和蜡烛,气味都十分不好不说,火苗的跳动,对于这眼睛来说,是一个十分沉重的负担。
现在她这具身体还年轻,还能承受得住,可长此以往的,眼睛必定会因此而落下病根。
这个时候医疗水平有限,并没有任何的手术这种东西可言,若是眼睛坏了的话,便是回天乏术了。
因此,在赚钱的时候,必须得好好保护好自己才好。
又或者,需得想想除了编织手工装饰品以外,其他更好,也更容易,且不用她亲自去做,或者是不必大量去做的赚钱方法来为好。
最重要的是,这种手工东西,即便她推陈出新,在这个没有现代工业,唯有手工业的时代,自然不乏能工巧匠来仿制她的东西,一旦她所做的这些东西没有了市场竞争力的话,那便没有银钱可以赚了。
总之,得想一想其他的门路,除了上述所说的种种,还得不容易被旁人仿制的赚钱营生。
思来想去的,谢依楠倒是觉得,有个办法可行。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在现代十分赚钱的行业,在这个时代是否有,是否可行。
谢依楠在思索了半天,也在经历了犹豫不决,终于在给杨掌柜送货后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开了口。
“那个,杨掌柜,我想问询一桩事。”
谢依楠顿了顿“有关生意上的事,我这里有些想法,想和杨掌柜商量一二。”
“妹子说就是。”一听到谢依楠说有想法,杨氏可谓满心欢喜,迫不及待的想听一听谢依楠有什么好的想法。
毕竟这么一个手艺精巧,且这么能赚钱的一个人,她能想到的法子,必定是好法子。
“这个法子,我暂时也没有想好,不知道是否可行,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就先和嫂子你说一说,商量一下是否可行。”
谢依楠接着道“我瞧着嫂子这里买布匹,也做成衣生意,嫂子的妹妹也在县城里头开着一家布庄,我就想着,若是我能绘制出来一些别具一格的衣服款式的话,嫂子按照这个款式来做成衣卖钱,到时候给我分成,可好”
“你想的,竟是这个主意。”杨掌柜现任十分意外“这桩事”
“可是有不妥之处”谢依楠问道“还是嫂子担心这衣裳花样不够精巧那我回去之后绘制一些图样来,让嫂子看一看”
“那倒不是。”
杨掌柜急忙摆手“妹子你的手艺我是不担心的,你绘制出来的图样必定也是别出心裁,十分好看的,只是”
“妹子,你有这想法没找旁人,先和我商量,嫂子知道你是拿了我当自己人,那嫂子我也不妨给你说个实话。”
“你绘制衣裳款式的图样想着和成衣铺子合作赚钱,这个法子不是不可行,只是在我这里,怕是不合适。”
“我这里虽说一年赚些银子,生意也算得上是红火,只是说到底的,我这铺子不过就是镇上的一个小门脸,哪怕我妹妹在县城里头的铺子,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铺子罢了,卖卖手链或者头花倒是还行,若是这成衣,卖的量和价钱都有限。”
“以我们这样小的铺子而言,若是花大价钱将你这图样买下来,我们断断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给不了高价的,而若是卖出一件给你一件分成的话,那便是你赚不到什么钱,镇上的人到底没有多少有钱人,这衣裳一年也做不了两身,一身衣裳恨不得穿两三年,再新的款式,他们也不不见得舍得花钱置办这些。”
“若是那些家里头有钱的员外乡绅们,他们倒是能有大笔的银钱,也愿意置办这些行头,只是他们怕是不见得能认我这小铺面的款式,甚至觉得穿小铺面做出来的东西脸上无光。”
“再来,那些大绣楼,成衣铺子,名声在外,许多人也都认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