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不定就是菩萨派来,解救整个宋家来的
“可不是么。”宋成高也在一旁附和,说罢后站起身来“成了,三嫂,这顺子也没事了,大哥和三哥在那再打点一番,估摸着顶多就是到擦黑的时候就回来了,你赶紧拾掇拾掇,做点饭啥的。再烧个火盆,打壶酒啥的,让顺子回来的时候,好好去去晦气。”
这里的习俗与规矩,但凡最近倒了大霉,又从不吉利地方回来的人,需得跳过火盆,再在身上洒了酒,以去晦气。
“哎,我就去弄。”曹氏抹了把因为激动而落下的眼泪,赶紧交代宋玉兰去摘菜,交代郭氏去做饭,交代宋乐山去劈柴拿火盆。
谢依楠也想去帮上些忙,却是被曹氏摁了下来,只交代她好生歇息,更是端了凉茶,拿了桃子来,免得她无聊发闷。
这热情和亲昵劲,比先前给她送饭之时,更甚。
尤其看她的那眼神,和瞧宋玉兰时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浓。
谢依楠明白,曹氏是因为宋乐顺之事对她感恩,也因此而发自内心的要对她好。
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曹氏这种不算是完全不通情理之人,她如何,曹氏也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头。
就好比,谢依楠起初对宋乐山也是无感,仅仅是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疼爱妻子,敢于担责任的好人。
长久的相处下来,她倒也觉得若为丈夫,无论是搁在现代也好,也是她现在面对的此时也罢,都算是一个不错的丈夫。
谢依楠的目光,落在了在那边劈柴的宋乐山身上。
随即,又快速的挪开。
如宋成高所说,天擦黑的时候,宋家一行人回来了,带着鼻青脸肿的宋乐顺一起。
宋乐顺大约这顿打挨得厉害,身上的伤估摸着也是不少,以至于龇牙咧嘴的,连坐都不敢坐,更是不敢看大家伙。
郭氏瞧着心疼的眼泪往下掉,得了曹氏的吩咐,在让宋乐顺跨了火盆,撒了酒,去了晦气之后,赶紧先安置宋乐顺进屋,收拾一下躺下来歇息,又去寻了些能去肿去淤的土药来,帮着擦洗擦洗。
这边曹氏张罗着招呼这桩事出了不少力的其他宋家人吃饭。
为犒劳大家伙,也算是庆祝宋乐顺有惊无险,宋乐山特地去打了一斤酒来,让众人小酌几杯。
事情尘埃落定,众人心中也是轻松许多,这饭也就吃的缓慢,吃饭的空当也有心情说些话了。
宋成田说起了银钱的事情。
“三弟家的七十两银子,加上我们三户每家凑得五两,这一共是九十两的银子,昨儿个打听事情,给族长孝敬,进衙门前给衙差们塞的钱,还有到史家村后安置县太爷和差爷们吃饭喝茶的钱,事后我又寻人做了张勤政爱民的匾送给县太爷,乱七八糟的一共花了八十多两银子,还剩下三四两。”
“只史怀富已被带到县衙里头去,我从衙差那打听到,说是必定要治罪的,按说咱们受了无妄之灾,这史怀富是要配给咱们钱才成的,只是史永宽被害的那样惨,这银钱必定是先赔给了史永宽,史怀富家里头本来就没什么值钱东西,就一处老宅,只怕也是卖不到多少钱,只怕是赔给史永宽都不够,估摸着到时候砸锅卖铁的也拿不出来银子赔咱们了。”
“咱们也不能指望那些,只能说到时候若是有多余的算是咱们的造化,若是没有,也只能认命了,至于这剩下的三四两银子,三弟妹你先拿着,紧着这段时日家用吧。顺子浑身都是伤,山子媳妇腿也没好,看病抓药,都是钱。”
“好。”曹氏接了这钱,道“这会子既是成了这样,那我也厚颜说一句,这一家五两银子,我们便先往后拖一拖了,等攒下来钱了,再还给你们了。”
“三弟妹说什么客气话,顺子有事,我们当长辈的岂有不管的意思,依我看这银子,还不还吧,手头紧就别惦记这个事情。”
宋成田十分大方,曹氏自然不能接着这个话往下说。
毕竟人家说不让还是人家的事情,他们家若是顺势说不还,那就是不懂事,让人戳脊梁骨了。
“大哥别这么说,顺子这事,你们已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忙里忙外的,都够辛苦的了,我们家要再白拿你们的银子,这着实是说不过去。”
宋成有也在一旁附和“再说了,这各家各户也不是说富得不行,这五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可不能说不给这个钱了,这钱说什么我们也得还了的,不然我可不成。”
“成成成,你说还就还吧,只是千万不必那么着急,等家里头宽裕了再说,千万别过得紧巴巴的。”宋成田道。
“大哥放心了就是,我们心里头有分寸。”宋成有点头道。
“嗯。”
说完这个事情,众人也就接着吃饭,有说有笑的,期间更是抿上一口打过来的烧酒,其乐融融。
一顿饭一直吃到月上柳梢,宋成田等三兄弟才离开,走的时候先是叮嘱要仔细照看宋乐顺身上的伤,再来又是将谢依楠给夸赞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