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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娘,平儿刚才哄睡了,我赶紧去和面。”郭氏抽抽噎噎,抹着眼泪去忙去了。
曹氏又是一声声的叹息,擦了好几回的眼泪,又跪在地上,朝着天拜了又拜,求了又求。
只求着宋乐顺能够平平安安的归家,宋家能顺利过了这个坎儿。
这边,谢依楠回到家里头,找寻她的那些银子。
这段时日,卖手链和头花的钱,攒下来了三四两的银子,一并都拿了上来,揣在钱袋里头。
想了想的,谢依楠又将之前程桐华给她的五十两银子的银票一并拿了起来,拄了拐杖往老院走去。
“娘,这是我攒下来的这些银子,这些时日先用着,若是回头还需要银两的,我再想了旁的法子。”谢依楠将装了散碎银子的小钱袋递了过去。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曹氏也不再推脱,便收了下来,随后是长叹一口气“山子媳妇,这算是我老婆子欠你一个人情。”
“娘又说这个话了,不是说了一家人不必见外吗,钱您拿着就是。”谢依楠将曹氏的手给压了下来,让她不要再客气。
“成,不客气,我也先拿着。”曹氏便不再说旁的,只道“你也来回跑了好几趟了,赶紧先坐着休息会儿,我去烧点水,泡些茶来,晾上一晾的,待会儿人回来的时候也好喝。”
“嗯,娘去忙吧。”
谢依楠来回跑了两趟,这会子也是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歇息片刻。
只是这歇息归歇息的,谢依楠的心里头却依旧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担忧着史家那边的状况。
毕竟有关史家陷害宋乐顺之事,一切都还是猜想,这最终的结果暂时还不能确定究竟会如何。
尘埃未定之时,这心总归是忐忑不安的。
这份忐忑不安,一直持续到夕阳西沉,宋成有和宋乐山推着装着满满木头的平板车回来,以及宋成田等人陆陆续续回到家的时候。
众人归家,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郭氏早已擀好了面条,曹氏帮着做了臊子,炒上了几个菜,一并都端上来,大家一边大口吃面条,一边商议着有关宋乐顺的事。
“竟是遇到了这种事哎。”宋成有在听完整桩事情的前因后果时,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虽说手中端着碗,腹中也是饿的厉害,却是没有心思动一动筷子。
“成有,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你也别先着急这桩事,先吃饭,咱们慢慢说这事。”宋成田推了推宋成有的碗,劝说道。
“方才我们几个也已经按着山子媳妇说的,四处跑了跑,打听了打听,倒是有些眉目了。”
宋成田说着,冲谢依楠招手“山子媳妇,你也听一听。”
院子里头两个桌子,一边是宋成田四兄弟同宋乐山,那边曹氏以及谢依楠等人则是在另外一个桌子上吃饭。
听着宋成田唤她,谢依楠便搬着椅子往这边坐了坐。
宋乐山顺势把桌子往这边挪了一挪,方便谢依楠说话的工夫,也能好好的吃上两口饭。
“大伯,您说,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
见宋成田如此,谢依楠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必定是打听到了设么关键性的事情。
“打听到了些东西。”
宋成有呲溜了一口面条,胡乱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目光炯炯,道“我今儿个去那的时候,先是到史家祠堂里头寻到了顺子,顺子虽说被打了一通,脸上有些淤青的,不过也没什么大碍,这饭菜史家虽说给的不好,窝头咸菜的,倒也不至于饿着,顺子这边暂时没啥大事,你们都放心了就是。”
“见顺子无事,我便问了问顺子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看是否和史怀富说的一样,这大致上的事情,倒是和史怀富说的差不多,就是今天晌午之时,史永宽和史怀富一起来,看看这家具如何,史怀富就提议史永宽坐一坐这椅子,看看是否结实。”
“史永宽便也就按照史怀富的意思,去坐了,结果椅子当场四分五裂,史永宽摔倒在地,碰巧地上有许多的碎木头片啊,斧子啊,锯子啊,凿子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史永宽面容尽毁,眼也瞎了一个。”
谢依楠侧耳听着,到这里时开口问询“那史永宽可是长得又高又壮”
“并不是。”宋成田摇头“个头不算很高,比山子得低半个头,人也长得清瘦,瞧着没什么力气,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那当时史永宽可有大力蹲坐”
“也没有,就那么一坐,椅子就塌了。”
“那大哥做椅子时,当真是否偷工减料”
“你这些话便是问到点子上头了,我见了顺子,仔细问询过椅子的事情,顺子说因为史家嫌弃他不会雕花,担忧工钱少太多,所以接下来做椅子的时候,格外用心。”
宋成田道“且顺子听从成有的意思,每做一个家具之后,都会自己先试试,仔细查看是否牢固,是否再需要加固。”
“那也就是说,这椅子应该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