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之所以会认为这个世界还未准备好面对公主殿下您的教育系统,亦或者是我的慈善协会,是因为她作为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她着眼的永远是如何才能最好的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因此她自然会反对任何可能会威胁到群体现况的作法而您与我,我们走在了时代的前端,自然会希望是时代来追上我们,而不是我们倒退以适应。只是,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太将目光专注地放在了女性的身上,而忽视了整件事的本质。这个时代之所以会拒绝我们,是因为我们的做法不仅不会给社会的既得利益者男性,带来任何的好处,反而会损伤他们目前具有的地位。”
“难道你认为我们能说服这个社会的男性,我们如今正在做的一切实际上也能对他们有益处”
路易斯公主挑起了眉毛,问道。
“当然不可能。”伊莎贝拉迅速回答道。她内心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女性的权益被男性吞噬了太多,与现代的平权运动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无法形成“你们要是愿意支持去弓虽女干受害人污名化,我们也愿意支持男性弓虽女干罪判刑程度与严厉程度与女性同等”,亦或者是“你们要是愿意分担一半抚养孩子的义务,我们也愿意为你们去争取男性产假”的局面。最贴切的形容,也只能说是从狼的喉咙中扣出他们吞下的生肉,无论如何也无法让狼群相信这种行为实际上对他们有益处,“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让少数有名望,有权势,有地位的男人站出来公开支持争取更多的妇女与儿童的权益。这些人代表着分得了最大蛋糕的社会阶级,他们要是有了愿意做出让步的表示,那么剩余的男性也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康斯薇露,别告诉我你是在想着让自己的丈夫来扮演这个角色。”路易斯公主摇了摇头,看向伊莎贝拉的脸色十分复杂,既有深切的苦涩又有几分好笑。迷惑地与公主殿下对视着,伊莎贝拉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是的,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她回答道,但这只让路易斯公主再一次摇了摇头,还伴随着好几声叹息。
“您不赞成这个想法”伊莎贝拉追问道,想知道自己究竟那里想错了。
“我有多么赞成你前半部分的想法,我就有多么反对你后半部分的想法。”路易斯公主说道。“为什么”“我能想到的第一条反对的理由这会严重损伤你与他之间的夫妻感情,即便我假设公爵阁下爱你甚深,以至于这样的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你也该想想这件事会对他带来的影响,想想他将来在上议院的同僚们会怎么看他,想想其他的贵族是否会将他视为一个叛徒;那孩子从小就想成为大不列颠帝国未来的外交大臣,这一点即便是我也有所耳闻。倘若这件事阻碍了他的仕途之路,那么他又该如何看待你呢,康斯薇露”
伊莎贝拉踯躅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出她与阿尔伯特婚姻的真相。“这是阿我是说,公爵阁下与我才该去担忧的事情,公主殿下。”她说着,希望这样就能够止住路易斯公主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发挥。但对方似乎把她是为了一个因为太过年轻而不知道该如何维护自己的婚姻与家庭的哪一类贵族夫人,仍然没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与公爵阁下之间的私事,然而,康斯薇露,我这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诫你你的看法的确非常可取,远远超过我对你的预想但无论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能拿你的婚姻冒险。因为到最后,那些你帮助过的人们并不会陪伴在你身边,他们有他们的生活要继续下去,唯一会留下来与你分享人生的只有你的丈夫,还有你们未来可能生下的孩子。如果你对公爵阁下有那么哪怕一丝的爱,你也不该”
“事实上是,我没有。”伊莎贝拉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路易斯公主的话,后者皱起了眉头,但似乎并不是为着她的无礼行为而感到不悦,“公爵阁下与我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为了共同利益而合作的伙伴,而不是相爱的夫妇。因此,如果我希望他能为我去做这件事的话,我必然也会付出同等的代价”
“你让你的婚姻听上去像一场交易,”路易斯公主不动声色地回答,“但那并不是我所听到的传闻中所说的情形。”
“那就让我与公爵阁下来担忧这个做法是否会影响到我与他之间的婚姻吧,公主殿下。”伊莎贝拉低声说着,祈祷着公主殿下不会因为自己不识好歹地拒绝了她好心的劝导而就此决定终止话题,她还希望能与对方继续商讨下去,至少这些讨论能让她日后向阿尔伯特讲起这个提议的时候听起来思虑充分,也更有说服力。
“我会的如果你们的婚姻的确如同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即便撇开我所听到的传闻不谈,你与公爵阁下也的确表现得不像一对用以维系关系的只有利益的夫妇,至少,在女王陛下走进绿色会客厅以前,你们有说有笑的模样在我看来,确实与一对真心相爱的伴侣没什么区别。”路易斯公主平静地说道。
“我并不我并不爱公爵阁下。”某种强烈的冲动突然袭来,就连康斯薇露也来不及阻止,伊莎贝拉脱口而出了这句立刻便让她后悔无比的话语并非是内容,而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