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左右看了一眼,问,“不是说开会吗怎么一个人都还没到呢”
毛艺抱怨“谁让你提前那么早出门,你牙疼你的,你折腾我干什么。”
牧子凌疼的眉心直蹙,捂着脸往大楼里去。
“先进去吧,我难受。”
毛艺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
转眼来到了会议室。
国家街舞队成立的晚,当年总局在京城建训练中心的时候,没有预留街舞队的训练场,如今再想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拿下一栋楼的地是明显不可能了。
所以在国家街舞队成立后,体育局就拿了个老破旧的四层楼重新装修,拿给他们训练用。
这栋楼的设计其实不太合理。
舞蹈室很小,每个房间也就二十来平米,排个五人的齐舞都嫌局促。
教练带队员,通常个房间来回窜,训练特别累。
三楼敲掉了挡墙,勉强做出来两个百平米的大排练室,于是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每个队都想要,今天男队用,明天女队用,后天有急用的申请,一占就是好些天。
结果就导致,队里有优秀队员的更好申请大舞室,二线教练难申请干脆就不申请,将就着用小舞室。
一楼是仓库和会议室。
这会议室倒是大,可以容下七十人开会,也就是整个国家街舞队的总人数。
这两年国家街舞队扩招,女生增加到27人,男生增加到39人。
没特别限定男女分队。
尤其是一些教练齐舞的队伍,男女生都有。
只有
eakg分了纯粹的男队和女队。
女队就四个人,男队有11个。
eakg比赛不分男女,但女生面对男生太吃亏。
本来国家队这边都不打算招女队,直到被人告了,说他们搞男女歧视,这才有了个女队。
牧子凌进了大楼的时候,听见大楼里有音乐声,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毛艺却说“应该是景薇了,听说天天中午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加训。”
牧子凌没说话,他牙疼。
进了会议室。
空无一人。
牧子凌和毛艺默契地走到最后排,往角落里一坐,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没过两分钟,毛艺趴桌子上不动了,像是睡着了。
牧子凌牙疼,很困却睡不着。
强忍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抬头就看见王波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师兄弟。
王波在队里的人气一直不错,他们队里的人都很信服他,其他队也多少有些人觉得他不错。
但在牧子凌眼里,王波就是个戏精,明明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非得装成宽容大度,善解人意的模样,聚了一群人,天天叫着王波是“一哥”。
牧子凌最看不得王波这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明明两人的比赛成绩不相上下,你怎么就“一哥”了。
是不是一哥,拿下世界冠军再说。
王波也看见牧子凌,两人虽然一起飞了一趟海市去助跳,关系不但没有一点好转,反而更恶劣。
王波的目光从牧子凌的头顶上轻飘飘地扫过,寻了最前排的座位,大咧咧地坐下。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就将他围成一圈,说说笑笑。
又过一会儿,又有几个男生过来,站在门口寻了一圈,直到看见牧子凌,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同样围着牧子凌坐了一圈,低声说话。
国家队反复提倡不要搞小集体,大家都是国家队员,要互助互爱。
然而要求是要求,现实是现实。
尤其是当一个大的团体出现两个势均力敌的领军人物后,自然而然团队会出现一个割裂的情况。
王波和牧子凌就把整个国家街舞队割开成了两半儿。
之后陆陆续续过来的人都会选边站。
谁叫龙龙前辈退役后,国家队里之后出现的王波和牧子凌都无法完全服众,但“一哥之争”又不能退让。
就算牧子凌无心竞争,身边的人也不会同意。
于是就形成了当前的局面。
两边的人越来越多,中间的边界线也渐渐模糊。
这时一个头发打缕,满身香汗,生着蜜色肌肤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走到中间的位置,一声不发,抬手随意一抹,额头的汗水就被她拨到了头发上。
牧子凌在后面隔着老远,好像都闻到了一股香风。
视线扫过,不知道多少人偷偷在看景薇。
景薇。
他们国家街舞队毋庸置疑的“一姐”。
跳
eakg的猛人,力量直追男生,a飞舞的飞起。
相当的猛。
一点都不可爱,也不够女孩儿。
眼睛又圆又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