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与那绣红情同姐妹,为何还要为杀人凶手求情”
柳金蝉惶然跪下,想说又不敢说,纠结来纠结去只能默默流泪。
苏涣叹了口气,“柳金蝉,你可知本县为何单独叫你前来回话”
柳洪的想法异于常人,柳金蝉从小耳濡目染只怕也和柳洪的想法相似,归根结底要怪柳洪,怪不到她身上。
不敢说没关系,他慢慢问。
苏县令让其他人都出去,会客厅只留下师爷一人做记录,“柳小姐,本县知道你要顾忌名节,但是案情真相需要查明,死者绣红和你情同姐妹,你当真愿意她死的不明不白”
真按着他们一家的想法,结果就是绣红枉死,颜查散冤死,真凶逍遥法外,她本人痛苦后半生。
等到刑部复核案件,状纸供词漏洞颇多,县衙上下被追究责任,审案的官差全都难逃处罚。
柳洪觉得只要颜查散自己认罪就能万事大吉,殊不知命案牵扯众多,他和颜查散这般胡闹能让祥符县衙大部分人都受到牵连。
他和他带来的属官亲随受罚也就算了,县衙中大部分官差衙役都是祥符本地人,街坊邻里沾亲带故,还不知道会影响多少人。
其他人家的悲欢离合柳小姐不在意,她自己的后半辈子总得在意吧
别说那些以死殉节的傻话,她连死都不怕还怕说出真相
为全小节而失大义,死者含冤而亡,生者日夜难安,值得吗
柳金蝉依旧只是哭,苏涣也不着急,就那么等她哭尽兴。
柳洪啊柳洪,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不知道柳家小姐自己想开了还是被哪句话触动到了,哭完之后终于说出“民女不知”以外的消息,“大人,民女和颜公子乃是父母指腹为婚,虽无夫妻之实,这些年来也形同夫妻。奈何家父攀援朱门试图悔婚,民女生无可恋,情愿以死殉节。”
苏涣又叹了口气,“你为那颜查
散不惜牺牲性命,为何不愿道出真相此案状纸供词皆漏洞百出,柳小姐难道真的以为本县看不出颜查散是替人顶罪”
柳金蝉说了几句,再次恢复成只会说“民女不知”的木头人。
苏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重,“柳小姐,本县知道此案因你父亲而起,如今你什么都不愿说,莫非真凶是你父亲,颜查散乃是为了你父亲顶罪偿命”
柳金蝉大惊,“不不不,大人,家父怎会杀人”
苏涣继续问,“不是你父亲,难不成是你杀了绣红”
柳金蝉吓的说不出话,不停的摇头否认。
她没有杀绣红,杀人的是
她真的没有杀绣红。
苏涣垂眸,“本县换个问法,柳金蝉,颜查散当真是杀害绣红的凶手”
柳金蝉跪地痛哭,“大人,民女真的不知。”
苏涣
看来柳家这仅剩的一个突破口也不清醒。
“来人,带颜查散。”苏涣走到她跟前,“柳金蝉,求死容易求生难,这是颜查散最后的机会,你若是不透露实情,颜查散必死无疑。”
说完,不等柳金蝉再有反应,直接让人将她带下去。
“不,大人,您不能杀他。”柳金蝉哭着不肯离开,说来说去只是为颜查散求情,全然不提案情真相。
苏景殊和周青松蹲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当门神,客厅里动静不小,他们不在屋里也能听见。
两个人双目无神看着不远处的盛开的秋菊,连回头都懒得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柳洪的脑回路不正常,柳金蝉被他蛊毒多年,如今也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人。
她说出真相又能怎么不就是晚上和未婚夫见了一面,又什么不能说的
青松兄的嫂子还夜会奸夫呢,她不好意思了吗
周青松
“景兄,口下留情。”
苏景殊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周青松
“景哥儿,县令大人问不出来,为不会因为没有和柳小姐说此案和她的名节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金蝉来到县衙除了哭就是“民女不知”肯定是柳洪教好的,县令大人已经快被气到失去理智,问话的时候难免有些疏忽。
现在柳小姐被带出来,要不他们试试
苏景殊看看扑在门口哭喊“求大人饶他一命”的柳金蝉,完全不想和她打交道,挪挪脚步让他自己努力,“有劳青松兄,我在这儿听着就好。”
放下助人情节,也放过自己。
虽然柳小姐在这件事情中是受害者,但是他还是想说这人真的拎不清。
一不说真相,二不说颜查散不是杀人凶手,什么都不说只想让颜查散活命,她把朝廷律法当什么了
就她爹说的是金科玉律,朝廷律法什么都不是对吗
她要是不想让颜查散
伏诛就别将人告上公堂,现在告也告了忍也认了,临到行刑她又有意见了,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