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委屈你了”
“臣妾不觉得。”张贵妃低下头。
季闻温柔的看着她,许久之后突然道“朕方才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你刚进王府那日,朕刚一进门便听到你的笑声,爽利得仿佛假小子一般,这些年你长大不少,也懂事了,只是没见你再如当初那般笑过。”
张贵妃不好意思的笑笑“臣妾那时候不懂规矩。”
他不提,她都要忘了自己也曾那样快乐过。也是,当初进王府虽然只是为了远离哥嫂,可当看到眉眼温润的季闻,心底也是极为欢喜的,只可惜她以为得觅良人,最终却一次次伤心。
他对她的喜欢,从来都是对小猫小狗一般的,他从不在乎她想什么,只要她足够听话。而她在明白这些后,也变得足够听话,只是那点少年时的喜欢,到底是消磨殆尽了。
她兀自走神,季闻突然热切开口“虽是不懂规矩,可朕却极为喜欢,嫣儿,你再如当初那样对朕笑笑可好”
张贵妃僵了一瞬“臣妾都这般年岁了,如何还能像小姑娘一般笑”
“你试试。”季闻死死盯着她。
张贵妃尴尬开口“哈哈哈”她真是要疯了
季闻显然不满意,但似乎顾及什么,还是扬起唇角道“你笑得很好。”
“多谢皇上。”张贵妃感觉他神神叨叨的,心里一时有些膈应。
季闻还在盯着她看,看得她毛骨悚然,逃跑的冲动极为强烈。
“时候不早了,咱们歇下吧。”季闻突然道。
张贵妃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季闻深深看了她一眼,亲自走去灯台前,将蜡烛一个一个的盖灭。张贵妃看着他枯槁的背影,小声的说一句“皇上,臣妾来做吧。”
“不必,你躺下,朕灭完灯便去临幸你。”季闻声音依然温情,只是眼底淡漠一片。
张贵妃愈发不安,但也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躺好。随着灯烛的减少,寝房里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陷入一片黑暗,她默默盖好了被子,不安的唤了一声皇上。
“别怕,朕这就过来。”季闻开口道。
张贵妃轻轻应了一声,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道身影朝自己走来,她抿了抿发干的唇,静静等着接下来的事,然而当他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时,她突然惊叫“你是谁”
“安静”
季闻的声音急急的从灯台那边传来,张贵妃怔愣的看了抓着自己肩膀的人一眼,回过神后立刻尖叫起来“救命救命”
“闭嘴”季闻气急败坏,“你想将所有人都引来吗”
“皇上救我皇上”张贵妃惊惧至极,竟然向季闻求救,当那人去解自己的衣带时,她拼命挣扎,眼泪从眼角不断溢出。
季闻急恼的走上前,吩咐那人“把她嘴捂住,别让人听到声音。”
“是”那人立刻用枕头捂住了张贵妃。
张贵妃拼死挣扎,死死抓着身上的衣裳,那人不得其法,只能强硬将衣衫撕开。
当肩膀上的布料传出破裂的声音,张贵妃绝望得颤抖,而一旁看着的季闻却是极为兴奋,连声音都跟着高了起来“贵妃你安心受着,你放心,待你怀了孩子,我便封他为储君,等到朕百年后,你的儿子就是皇帝,你等着”
张贵妃的嘴被枕头死死捂住,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不像人的哭声,倒像是动物被逼到绝境的哀嚎。外衣被撕碎,只剩下小衣堪堪挡在身前,她崩溃的大叫一声,牙齿咬在了舌尖之上。
哐
门被踹开,季听闯了进来,殿外的灯笼光照进来,将里面不堪的一幕照得清清楚楚,季听脑子轰的一声,冲上去踹开那人,将张贵妃紧紧抱在怀里。
她气得浑身发抖,回头冷声吩咐褚宴“杀”
季闻看到她时惊慌一瞬,听到她的话立刻怒极“你敢”
话音未落,褚宴便冲上去一刀将那人刺死,血溅了季闻一脸,季闻气得手都开始颤抖“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有人造反”
张贵妃还在颤抖,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季听面无表情的用被子将她裹紧,抬头看着季闻淡淡开口“我本来想多留你两天。”
“你、你什么意思”季闻愤怒。
季听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申屠川“都解决了吗”
“暗卫两百人,杀了一百七,还有三十人下落不明,”申屠川脸上尽是鲜血,人却没有受伤,平静和她对视,“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申屠川”季闻咬牙切齿,“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骗朕,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狗贼”
季听当他是空气,只管和申屠川说话“皇宫呢”
“已经控制住。”申屠川回答。
“不可能”季闻十分激动,“不可能的就算没有暗卫,你们也不可能控制住皇宫,朕、朕还有禁卫军钱德钱德”
外面却没有半点声音。
“钱德”季闻不死心的转身要走,却被褚宴用刀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