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问。
张悦忙摆手“草民没那个想法,草民就是想跟驸马爷解释一下”
“殿下之所以留下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推拿之术,你最好别有妄想。”申屠川打断他的话。
“不是”
“还有,日后规矩点,若叫我知道你有半点逾矩之处,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申屠川眼神发寒,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张悦生从未见人这般模样,一时间被吓懵了,申屠川离开之后好半晌才打了个寒颤,纠结一下要不要继续追,最后还是胆怯了,只想着躲他远远的。
因为生出了这分顾忌,当晚季听要将他安排去别院住时,他急忙道“草民这次来是为了殿下的腰伤,恐怕得就近看护才行。”
“也是,那就将偏房收拾出来,你暂时去偏房住吧。”季听想了想道。
张悦应了一声,忙起身离开了。
寝房里顿时只剩下季听一人,她白日里睡了太多,这会儿毫无睡意,非常想找人陪。然而都这个时辰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她也不好强行将人叫起来。
正当她百无聊赖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她皱了皱眉头正要扭头去看,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于是她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申屠川进来后也不靠近床铺,只是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季听趴着面朝床的状态,虽然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但能清晰的感觉到后脑勺凉凉的,似乎一直被他盯着。
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回去后越想越气,所以回来杀人灭口的吧
季听咽了下口水,更加不敢动了。
申屠川一直盯着她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季听越趴越僵硬,正当要忍不住直接回头问他想做什么时,他突然走上前来,吓得她赶紧调整呼吸专心装睡,下一瞬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申屠川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很快便放开了她,声音毫无起伏的开口“我也会推拿,为何要用别人”
季听“”你什么时候会推拿了
申屠川说完便松开她转身离开了,好像大半夜的过来是专门为了说这句话一般,他走了之后,季听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半晌忍不住啧了一声。
桌上的灯烛早已经熄灭,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季听总算是生出了一分困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每天晚上都来吧
翌日一早,季听便唤来了扶云“驸马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扶云不知道,”扶云一脸无辜,“扶云跟殿下才是一伙的,殿下都不理他了,我又怎么可能理他”
季听斜了他一眼“先前有人说,经常看见你们在庭园里说话。”
“一定是那个人看错了。”扶云一本正经。
季听眼眸微眯,拉长了声音唤他“扶云。”
“我说我说,”扶云立刻投降了,“先说好,我和殿下真的是一伙的,是驸马非得找我,我若不见他,他就整日堵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同他说话的。”
“他没事堵你做什么”季听蹙眉。
扶云叹了声气“还不是为了殿下,他放不下面子不肯来见殿下,又担心殿下的身子,所以才一直追着我问的。”
季听心头微动,半晌轻哼一声“他还知道关心我”
“当然了,驸马最关心殿下了,”扶云说完顿了一下,立刻撇清道,“先说好啊,我可不是为驸马说话,我跟殿下才是一伙的。”
“说重点。”季听无奈。
扶云立刻凑了过去“驸马听说殿下找不到合适的人推拿后,便开始跟牧哥哥请来的大夫学习,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熬着,连大夫都被他给熬病了,生生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了那些手法。”
季听怔愣的看着他,突然想起昨日申屠川被自己打断的话,或许他当时想说的是,要帮她推拿
“对了殿下,您试过驸马的手法了吗”扶云拉回她的思绪,“他先前拿我和褚宴试过,还挺舒服的,应该不比那个小大夫差。”
季听咳了一声“还没有试过。”
“那今日让驸马给您按按吧。”扶云提议。
季听莫名心虚“他应该不怎么想帮我。”
扶云顿了一下,静了静后无奈的问“殿下,你们还要继续吵架吗”
季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你们竟然能吵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佩服了。”扶云啧啧道。
季听看了他一眼“那不是面子问题”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们就是幼稚,不过话说回来,驸马都让了您那么多次了,您怎么就不肯让他一次呢”扶云问完觉得不太对,赶紧又补一句,“我没有指责殿下的意思哦,我和殿下才是一边的。”
“行了,我知道了。”季听含糊一句,等张悦来了便将他打发走了。
张悦看到季听后乖乖行了礼,季听忙问“你昨日跟驸马解释清楚了吗”
张悦顿了一下,诚实回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