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衣柜昨天才腾出来,今天唐末就恢复正常,以后应该也是用不着了。
关上柜门,神色平淡的宋长渡余光一扫,落在桌上的目光却是一顿。
唐末到教学楼的时间比预计中早几分钟,走进阶梯教室时教授还没来。
若是之前那副幼崽身体,现在肯定还迈着小短腿在苦哈哈爬楼梯呢。
“末哥,这儿”
唐末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立马引来了不少目光,其中就包括赵玉成。
知道他要来上课,赵玉成给他占了座。
穿过人群,唐末刚在赵玉成身边坐下,后者就道
“消失两天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上课呢。”
一看见赵玉成这张脸,唐末就想起这人说自己是矮冬瓜矮戳戳时丑恶的嘴脸,于是瞥他一眼
“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
赵玉成闻言捂心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九个春秋没见了,末哥你为何如此冷淡”
唐末看着戏精上身的人
“我为什么冷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没什么优良品德,就是记仇。
赵玉成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摇头
“你说,死我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看着哭唧唧靠过来的人,唐末推开赵玉成的狗头让他别贫了。
“末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另一个室友仲天庆问。
赵玉成附和“对啊,在微信上问你你都不说,你这几天去哪儿潇洒去了”
唐末“渡劫去了。”
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和赵玉成几人插科打诨,唐末恍然有种昨日种种皆是做梦的错觉。
他没有变小,没有被一块破牌子和宋长渡绑在一起,没有抱着宋长渡痛哭流涕
想起昨晚的事,唐末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
忘掉忘掉,对,一切都是做梦。
就算不是做梦,一十岁的末哥哭很丢人,但三岁的幼崽哭两声,那不是天经地义
早知道今天就能恢复,他昨晚也不至于崩溃失控。
“末哥,你书呢”
正在给自己洗脑的唐末听见仲天庆的声音睁眼,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再看赵玉成。
“这不关我的事。”赵玉成举起双手解释
“我是想给你拿的,但你的书不在宿舍。”
唐末想问他书到哪儿去了,话还没说出口,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
宋长渡第一次帮自己收拾东西时,魔鬼的把他的几本专业书也带上了。
其中就包括他这堂课要用的那一本。
这几天唐末连书封都没翻开过,把书随手一放
好的破案了。
不出意外,此时他的书正躺在宋长渡的宿舍。
离开宋长渡宿舍时匆匆忙忙,唐末完全忘记还有书这回事了。
见唐末的表情,赵玉成也想起来宋长渡之前来时,好像是装了两本书走。
“末哥,你的书是不是被宋长渡拿走了”赵玉成小声问。
赵玉成真的很好奇,他末哥怎么和宋长渡搭上了。
看着赵玉成八卦的眼神,唐末眯着眼瞧他
“你现在在想什么”
赵玉成嘿嘿一笑,说什么都没想。
只是在想这事要是学校的送糖党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欢天喜地过大年而已。
知道唐末不喜欢别人提自己和宋长渡那些强行拉郎的c粉,赵玉成明智的没有说出来。
同吃同住一年,唐末连赵玉成什么时候得的痔疮都知道,哪里不知道他表情贱嗖嗖的在想什么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唐末大度的没计较。
仲天庆替他着急“
怎么办,
,
肯定要被喷。”
还会被罚站。
用教授的话来说就是,上课不带书,当他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是在表演呢
四人宿舍,除了赵玉成和仲天庆之外,唐末还有个室友叫陈岗。
陈岗家境贫寒,性格内向有些社恐,在外沉默寡言,很少主动跟除了唐末三人之外的人说话。
看着唐末空荡荡的桌面,陈岗把自己的书往他那边推了推
“再回去拿也来不及了,唐末,你用我的吧。”
说来也奇怪,陈岗是宿舍唯一一个不叫唐末末哥的人,每次都连名带姓。
唐末摆手“不用。”
陈岗在教授面前也没特权,被教授发现还是会被罚。
陈岗小声解释“我存在感低,教授不一定会发现,但一定会注意到你。”
第一次知道存在感低还能这么用,唐末失笑说真不用。
唐末不肯用其他人的书,就在赵玉成几人替他头秃时,后门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过了一会儿,有一道扬高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