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忧。
顾家饭馆见证不少考生得意,当然更多的是失意。
“掌柜的,那个许宝麟真的中了。”小二听到食客议论,立刻过来报给老大听。
老大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表示怀疑,,“真的假的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小二摆手,“不是考生都有籍贯的。真的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许宝麟。”
老大拧着眉,“难不成他真的是不学也会的天才”
想想他年纪轻轻就了举人。想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是老大总觉得许宝麟中了有些邪乎。
他回到家,小四刚好回来,老大便把这事跟他说了。
小四拧着眉,“待我去查他的卷宗,再给你答复。”
老大唬了一跳,“我就是有点怀疑,并不一定是对的。可别耽误了你当官。”
他只知道小四是御史中丞,专门参人的。并不知道他其实可以查阅考生们的卷宗,只以为此事很难。就为了他一句怀疑,就动用人情,太不值得了。
小四笑笑,“我自打进了御史台未立一功,如果此事是真的,我就能立大功。到时候少不得要谢谢大哥。”
老大睁大眼睛,见他如此说,木愣愣地点头,“那行。”
大庆殿,群臣林立。温暖的春风拂过人的脸颊,像母亲温柔的手。
小四出列,“臣弹劾中试会员许宝麟朱墨不符,物议沸腾。”
许尚书额头滴汗。自打接到喜报,他一直提心吊胆。每日都战战兢兢,关注外面事态。
果不其然,外面已经有留言蜚语。
他这个侄子仗着他的势在外面胡作非为,往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是没想到他这么蠢居然上了别人的当。
许尚书闭了闭眼,跪倒在地,“臣冤枉,臣确认不知。”
皇上大手一挥,“呈上朱卷和墨卷,朕自会分辨。”
所谓朱墨卷,是科举考试的两套卷子,是为防止考官认识考公开张挂的进士名单一一大金生笔迹徇私作弊而采取的一种特殊措施。墨卷是考生本人在场内用墨笔缮写的答卷,朱卷是由誊录人用朱笔将应试人的原卷誉抄后送交
考官批阅的卷子。
小四已经从经吏部将他的朱墨卷都调了出来。也做了对比,不同之处全部在折子上列出。
皇上看了两张截然不同的卷子,脸色铁青。
考生原来写的有五六处错字。誊抄下来的这份却是文笔流畅,一点错误都没有。
他将卷子抖到地上,“许尚书,你过来看看,御史中丞有没有冤枉你”
许宝麟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纨绔公子哥整日不学无术,却中了会试。主考官偏偏还是他伯父。说这当中没有猫腻,傻子都不相信。
许尚书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对他委以重任的皇上。
怪不得皇上不让他将名册记录下来,只记录卷号,皇上打从一开始就在给他布局。而他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
他都不知道皇上是从什么开始去蛊惑他的傻侄子,谨小慎微还是一步步入了皇上精心为他准备的圈套。
许尚书认命了,他门生半朝又如何,只要皇上容不下他,他就得辞官归隐。是他贪恋权势,不肯放手,非要跟皇上对着干。他的下场来了。
许尚书从未有过的清醒,跪倒在地,“老臣一时贪念,辜负了皇恩,请皇上念在老臣为了月国衷心耿耿,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老臣一命吧。”
六旬老人哭得一塌糊涂,脱掉官帽,头发散乱,好不凄惨,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可惜皇上没有辛辛苦苦做的局不是只为了逮他一人。
皇上看着两张卷子,“哦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从封好的卷子中区分这人的。”
许尚书扯着唇,“老臣一早就让誊抄人看过我侄子的笔迹,他们认出来的。”
小四再次开了口,“皇上,许宝麟中了会试,臣把其他卷子也都翻了一遍,发现中试者都有个共同点。”
皇上眼底隐隐浮现一抹笑意,虽然他一早就安排了人要把许尚书的狐狸皮扒下来,但是有人能够主动查出来,至少可以证明他手底还是有能人可用的,“什么共同点”
小四拱手,“臣把它叫关节条子,就是考官和考生串通作弊,在入场前两方约定在试卷第二段结尾以哉结束,考官人场后,凭条索录,百不失一。”
百官议论纷纷。居然还有此等法子。中了举人的考生成绩相差不大,用这个法子完全能博个好名次。更有甚的,可以通过此等法子,铤而走险。
皇上视线落到许尚书身上,“还真是防不胜防啊。朕最痛恨弄虚作假。若是在战场上,一个虚假的情报可能会害得全军覆灭。同样的,用一个心术不正的官员治理地方,坑害的是一方百姓,更可恨”
参与监考的官员们齐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大理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