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够了热闹,尖叫着冲过来“你干什么,谁让你碰的把你的脏手拿开,那是我和我哥的”
沈鱼手一撒退开“那我去叫云同学他们,把东西还回去。”
肖佳欣“不许去”
“佳欣”肖老爷子背着手进来,瞪了她一眼,扫了一眼加起来不超过五毛钱的本子和铅笔,和气地跟沈鱼说“把学习用具都拿去吧,好好学习。”
至于那些罐头奶粉麦乳精什么的,他提都没提。
沈鱼也乖觉,见好就收,在肖佳欣气鼓鼓地瞪视中收走了新书包和本子笔。
肖家辉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儿难看,肖老爷子把他叫到房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倒是显得振奋一些了。
肖佳欣和肖家耀惦记着云家送来的好东西,晚饭吃的心不在焉,沈鱼抓住机会,多吃了一碗,自觉今晚不需要动用存粮了。
吃过晚饭,肖家耀闹着要吃罐头喝麦乳精,肖老太假意拒绝“吃什么吃,不是刚吃完饭吗要留下走礼的。”
等沈鱼出去烧水,老太太火速开了罐头瓶,老头子儿子孙子孙女一人盛半碗,完全不管在洗碗的儿媳妇和在烧水的沈鱼。
沈鱼心知肚明地扯了扯嘴角,觉得怪好笑的,要不是为了活着,谁稀罕争那一口吃的。
这些甜嘴儿的东西,他要吃,总能挣到钱自己买。
他慢悠悠的烧了热水,故意趁他们吃的正香的时候,踏着重重的步子进去,吓得正举着罐头瓶往嘴里倒最后一点儿汁水的老太太差点儿没呛到。
被撞到偷吃,屋里只有现在脸皮还比较薄的肖家辉有点不好意思,其他人可淡定了。
肖老太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当贼呐,这大晚上的,走路能轻点儿不吓唬谁呢小王八羔子。”
现在云家人已经来过了,沈鱼的价值已经耗尽,肖老爷子对他就没了前几天的和蔼可亲,慢条斯理吃着水果罐头,就像没看见沈鱼一般。
肖建设坐在他一侧,神色动作跟老爷子极为相似。
肖佳欣和肖家耀两个,反而更得意了,把碗里一点儿罐头汁水吸溜得直响,故意馋沈鱼。
沈鱼“”
实不相瞒,不但不馋,还有点儿恶心。
一家人当着沈鱼的面将罐头瓜分干净,肖家耀还把碗给舔了一遍,舔的光溜溜的,因为太干净,肖老太都没洗,直接放橱柜里。
沈鱼捂着犯恶心的胃,打算以后吃饭就用自己的搪瓷缸了,这家里的碗没法用。
之后梁凤霞洗完碗回来,发现了橱柜里的碗沿上沾着罐头汁,一摸还黏糊糊的,当即闹了一场,哭诉说肖家不把外姓的媳妇当人看。
吵得老爷子头疼,让肖老太给她拿了瓶罐头,肖佳欣又闹起来。
此时沈鱼已经躺下了,屋里闹哄哄的,他闭着眼睛默背课文,复习学过的知识点,底下那些喧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肖家没有单独的厨房,都是几户邻居共用一个,所以如果是早晚煮粥下面,就用家里的煤炉子煮。
肖老太抠门,不像有的人家炉子里燃着小火,烧热水或者重新加煤燃大火都方便得很。肖家要烧炉子,沈鱼得先重新烧煤。
这活儿沈余是做惯了的,沈鱼有他的记忆,摸索一下就清楚怎么做了。
肖老太看他忙活起来,重新检查了一遍她卧室门和橱柜上的锁有没有锁好,出门前让沈鱼烧开水把水壶灌满。
做饭的权利是不可能给他的,肖老太把粮食看得可紧。
肖家耀待的托儿所下午放学比较早,一般都是肖老太去接,但沈鱼知道,她接完孩子,会绕路去附近的菜市场,捡些菜贩子不要的菜叶子,或者便宜买一些卖剩下的菜回来。
肖家的条件根本用不着这么做,可她就是觉得这样占便宜了。
捡菜叶子的事儿家里除了老太太,只有沈余知道,肖家人都好面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肖老太继续这么做。
沈余还是有回听见肖老太哄肖家耀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一直没敢说。
知道这个消息的好处是,沈鱼清楚老太太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来。
于是他点燃了煤炉子把烧水壶架上去之后,又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先将新买的那块棉布洗了,然后拧干,放在炉子边烤着。
趁着这个时间,迅速把今天穿出去的几件换下来的衣服泡进盆里洗了,穿不穿两说,但说不定还用得着。
中间水烧开,他倒进开水瓶,又重新接了一壶烧着。
等他把这些衣服晾出去,棉布已经烤得半干了,他把烧水壶拿下来先放一边,借着热烈的炉火,细致地将棉布里的水汽烤得一干二净。
摸着棉布暖烘烘的一点儿都不潮了,再把烧水壶架回去。
然后出门找邻居王奶奶借了剪刀针线,借口说衣服破了想补一补,给了王奶奶两分钱的线钱。
毕竟剪刀和针用完了能还回去,线用了就没了。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