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
沈关砚无法抗拒这份温情,但心率飙升的太快,让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这份难言的忐忑不安里,沈关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隔天醒过来,沈关砚侧躺着被傅岭南揽在怀里。
对方不知道是醒还是睡着,下巴搁在沈关砚的头顶,衣领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剐蹭在沈关砚的后颈,痒得他头皮发麻,不自觉颤了一下身体。
大概是动静太大吵醒了傅岭南,他的声音低哑至极,“别动。”
沈关砚吓得立刻僵住。
傅岭南似乎调整了一下姿势,但好像只是动了一下脑袋,沈关砚的头发被蹭了两下。
几乎听不到傅岭南的呼吸声,可他的胸口又在很明显的起伏,以至于沈关砚的后颈被他的领子磨得发红。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傅岭南才渐渐
松开他。
傅岭南低声问,“早上想吃什么”
沈关砚不挑食地回了一句,“都好。”
傅岭南嗯了一声,下床进了洗手间。
沈关砚以为他去刷牙洗脸,摸了一下发红的脸,轻手轻脚地下床,想回自己房间却听见淋浴的水声。
在洗澡吗
沈关砚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但没有深想,赶紧离开了。
自从察觉对傅岭南有不正常的感情,沈关砚就有些苦恼。
他时而觉得这是一种畸形的感情,应该适可而止,时而又觉得喜欢不分性别,不分身份,他应该大胆一点。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没拉扯沈关砚太久,他十八岁的生日就到了。
往年他们的生日过得既简单又温馨。
买一块小小的蛋糕,挨在一起唱完生日歌,沈关砚吃奶油,傅岭南吃蛋糕胚子。
今天也不例外,只有他俩庆祝彼此的生日。
以前沈关砚都是许愿傅岭南身体健康,顺心如意这类,但今天不同,他合着双手认认真真默念完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
傅岭南摁亮客厅的灯,“许的什么愿”
这是傅岭南第一次问他,也是沈关砚第一次无法坦率地告诉对方的愿望。
“不能说。”沈关砚借着切蛋糕掩饰心虚,“说了就不灵了。”
傅岭南抬手摸上了沈关砚的耳垂。
沈关砚眼瞳震了震,慌乱地看向他。
傅岭南指尖拨弄着沈关砚白皙的耳垂,看它一点点变红,最后鲜艳欲滴。
少年好像在一夕之间长开了,青涩的眉眼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傅岭南抚过沈关砚的眼角眉梢,最后落在他红润的唇,上面有着细细的纹理,像某种花瓣,柔软艳丽。
“砚砚。”傅岭南叫他的名字,“接吻要把眼睛闭上。”
沈关砚只觉得脑袋轰了一声,意识被炸的粉碎,但行动却很诚实,他用力地把眼睛闭上。
等待了许久,傅岭南没有丝毫动静,沈关砚悄悄把眼睛掀开。
傅岭南却在这个时候拉过他,含住了他的唇。
沈关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早忘记傅岭南说接吻要把眼睛闭上。
他只感觉唇瓣被什么东西含住,湿湿润润的,柔软的舌尖沿着他的唇缝舔舐,每舔一下沈关砚便抖一下。
直到那东西撬开他的唇探进来,沈关砚才后知后觉地把眼睛闭上。
沈关砚伏在傅岭南身上,手臂攀着傅岭南的脖颈,贴着他,感受他的体温跟心跳。
浮浮沉沉许久,他又问了那个问题,“哥,你会结婚吗”
傅岭南亲吻着沈关砚的耳垂,“不会跟你以外的人结婚。”
沈关砚一颗心变得很柔软很柔软。
十八岁的沈关砚在生日那天,许愿跟傅岭南永远在一起。
二十八岁的沈关砚在生日那天,许愿跟傅岭南永远在一起。
三十八岁的沈关砚在生日那天,许愿跟傅岭南永远在一起。
如果沈关砚有一百零八岁的生日蜡烛,那他还是许愿永远跟傅岭南在一起。
傅岭南从不许愿,他只满足沈关砚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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