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来别墅参加聚会。
从别墅出来回到住的酒店,沈关砚发现今晚的傅岭南异常沉默。
沈关砚看向他,“哥”
傅岭南淡淡一笑,“他送你什么礼物,打开看看。”
他不说沈关砚都快忘了还有礼物这回事,应了一声好,把礼盒拿出来。
里面是一对珐琅袖扣。
傅岭南看了一眼,“应该是一战期间的东西。”
沈关砚张张嘴“啊”了一声,这算是古董吧
他没想到这么贵重,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伴手礼,因为对方拿出来的时候很随意,从抽屉里那么多盒子里面拿了其中一个递过来。
沈关砚迟疑着问傅岭南,“要不要退回去”
傅岭南说,“看你喜欢不喜欢,喜欢就收着。”
沈关砚为难,“这太贵重了。”
傅岭南淡淡道“可以回一份相同价格的礼物。”
沈关砚支吾了一下,“可袖扣是一件很私密的东西。”
他怎么能收别人送的
袖扣对沈关砚的意义是不同的,所以他只戴傅岭南跟沈书雅给的。
傅岭南忽然笑了一下,“给我吧,我来处理。”
沈关砚怔怔地看着傅岭南,似乎只要有麻烦的事都可以交给他来解决,他永远都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一边。
随着这个念头浮起,沈关砚忍不住贴傅岭南更近。
傅岭南随手将礼盒放到一边,抬手一下一下,耐心地抚摸着沈关砚的后颈。
等沈关砚情不自禁垂下头,将额心抵他的肩上,傅岭南才撕下那份平静,将沈关砚抱到酒店房间的吧台上,捏着他的下颌吻他。
沈关砚闭着眼睛,很温顺地接受傅岭南吮咬。
隔天早上沈关砚从睡梦中醒来,傅岭南躺在身
侧,手臂揽着他。
现在已经九点多,傅岭南平时这个时候都起来了,会这样睡到现在的人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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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一动,傅岭南就睁开了眼睛,用手摁了一下太阳穴。
沈关砚立刻紧张起来,声音有些哑地问他,“哥,你头疼吗”
傅岭南之前车祸撞伤了脑袋,还失忆了一年多。
他恢复记忆那天是一个很平常的早上,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再发生一次事故,也没有受到强烈的刺激。
那天沈关砚难得休息一天,早上傅岭南在厨房做饭时问他最近练琴累不累。
沈关砚摇摇头说,“不累,已经习惯了。”
那一刻傅岭南觉得沈关砚的话似曾相识,他稍微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知道牵动了哪根神经,太阳穴抽动了两下,记忆猛然回到过去的某一天。
也是在厨房,也是主动问沈关砚练琴的手累不累。
沈关砚回答说不累,从小到大都这样已经习惯了。
傅岭南隐约记得,那个时候他很想亲一亲沈关砚那双明亮的眼眸,那两瓣看起来很软的唇。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
现在傅岭南并没有忍耐,他摁住沈关砚的后脑,拉过一个悠长的吻。
给沈关砚煎的荷包蛋都糊了,傅岭南把焦黑的蛋扔进垃圾桶,重新给他煎了一枚。
沈关砚面颊有些红,他没有问傅岭南为什么突然吻他。
他也永远都不会问,只会在傅岭南吻过来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其实傅岭南喜欢看沈关砚睁着眼,满是爱慕的模样,但他也喜欢沈关砚被亲狠,垂下的眼睫轻微发颤的样子。
又漂亮又讨喜。
傅岭南的记忆在那天早上慢慢恢复,到现在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可他脑袋毕竟受过伤,所以沈关砚很谨慎地取消了白天的计划,陪傅岭南在酒店待了一天。
晚上德尔派人来接他们去参加宴会。
傅岭南说他不去了,如果沈关砚想去可以过去玩玩,认识一些新朋友。
沈关砚答应邀请是因为傅岭南在身边,现在他不仅去不了,身体还不舒服,沈关砚更不可能丢下他。
沈关砚打电话婉拒了德尔的邀约,陪傅岭南在酒店看电影。
傅岭南问,“不能去弹那台古董琴,只在这里看电影会不会无聊”
沈关砚摇了摇头,小声说,“现在更开心。”
窝在床上,挨着傅岭南,这是沈关砚能想到最幸福的事之一。
傅岭南侧头亲了亲沈关砚的发旋,拉过他的手握在手心。
沈关砚嘴角弯了弯,把脑袋滑到傅岭南肩上靠着他。
在北欧游玩的最后一天,沈关砚遇到了姜元洵。
许多年没见,姜元洵的五官越发俊朗,哪怕穿着宽松的休闲装都能感觉出他的成熟。
可能是眉宇间多了一
份成熟男性才有的沉稳,不像少年时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