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玺洲很不正常。
花玺洲将手深深没入水中,帮苏白清清洗的所作所为,也令它感觉到极端的负面情绪比当初顾景若看到苏白清与人接吻,还要更加强烈。
但小世界系统总不可能放着这样的苏白清,自己离开。
它必须待在这里。
然而看了一会,小世界系统迅速升温。
有身体真好。
它也想这样给苏白清洗澡。
过高的温度导致小世界系统诱发故障死机,消失在苏白清脑内。
苏白清做了噩梦。
他梦见有人强行把自己按在水里,要把全身里外都洗干净才能出来,但苏白清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在水里不断下沉。
不知下沉了多久,苏白清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望着天花板上极具设计美感的吊灯,苏白清还有些茫然,但被
子底下的手已经本能抬起,
按住腹部,
那误以为自己快要肠穿肚烂的可怕感觉令苏白清心有余悸。
苏白清慢慢找回了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维持了片刻的不可置信,苏白清的神色很快转变为愤怒与恼恨,他气得眼眶发红,身体都在发颤,五指紧紧抓住被褥,恨不得把被褥抓破,张口就要喊付月年过来算账,都忘了观察房间内的陈设,与付月年的住宅截然不同。
不过,苏白清的喉咙本就不好。
因为之前哭了太久,喉咙现在更是哑到极致,和苏白清当初重感冒的时候差不多,声音就和蚊子嗡嗡一样小,外面的人肯定听不见。
苏白清掀开被褥,想直接下床去打人,结果身体刚挪动一下,难以启齿的感觉就支配了苏白清,苏白清因为愤恨,动作还很大,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响。
床下铺着柔软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但以苏白清现在的身体情况,摔一下也不好受,他缓了半晌,才手脚并用慢吞吞爬起来,扶着衣柜往外走。
苏白清逐渐注意到,屋子里布局与陈设的问题。
他来过这里。
是花玺洲的家,苏白清住过的复式大平层。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苏白清扶着衣柜才挪动没两步,衣柜的门开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漂亮的白纱。
好像是女装
苏白清疑惑不解,顺手打开衣柜,映入眼帘的景象令苏白清呼吸一停。
满衣柜的婚纱。
每一件都精致华美,样式各不相同,看上去就价格不菲。
“怎么下来了。”花玺洲的声音响起。
他打开门进来,扶住苏白清。
花玺洲的样子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外面忙完回来。
苏白清刚醒没多久,大脑还有些迟钝“你要结婚了”
但是结婚也不需要买这么多婚纱。
花玺洲扶着苏白清,让他坐在床上“现在外面很多人都知道,我要订婚了。”
苏白清惊奇之余,还有些期待“和顾景若”
花玺洲是刻意给苏白清发现这一柜的婚纱。
但苏白清的反应,令他始料未及。
“你怎么会这样想。”花玺洲的心情一直非常糟糕,但不管他的情绪如何,都能因为苏白清而变成古怪。
苏白清当初是因为顾景若接近并追求他,花玺洲记忆犹新,他是记仇的。
顾景若估计也恨不得他出事而死。
“那是和谁”
看着苏白清懵懂的神色,花玺洲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盒,在苏白清面前打开。
在苏白清渐渐由茫然转变为震惊的目光中,花玺洲说“和你。”
事态发展过于突然,苏白清的脑子有些处理不过来“为什么”
“付月年的事。”花玺洲的话刚开了个头,就看见苏白清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阴沉得能滴水。
但是
他停顿过后,继续说了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苏白清语气不善,先问“付月年在哪”
“医院。”花玺洲回答。
苏白清诧异抬眸“什么”
“他正在住院。”花玺洲说得轻描淡写,事不关己,就好像付月年不是他让人打的。
“活该。”苏白清愤愤道。
“等付月年出院,还是会来找你。”花玺洲话音落下,就看见苏白清的眼里浮现惊慌,脸色变来变去像是万花筒。
经过这件事,苏白清只希望付月年从他的生活中消失,连带着让他尽快忘记自己被男人睡了的耻辱。
“我不想再看见他。”苏白清咬牙。
“和我订婚,就是最好的办法。“花玺洲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解释道,“之前你是单身,我们追求你,我们的家庭都不会干涉,但如果我们有了实质性的婚约关系,再有人插足,就是道德方面的极大污点,也是与花家真正结仇,像付月年的家庭,就绝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