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着杨驰拿碗筷。
两个人的筷子和碗都有对应颜色,各自用各自的,之前杨驰不在时,邱至简也一直是规规矩矩的用着属于自己花色的碗,现在那个蓝色线条碗咽的碗随着使用者的到来,从橱柜重新出现在饭桌上。
杨驰“怎么样咸淡合适吗。”
邱至简“合适。”
晚餐做的猪脚炖黄豆,里面加了一些补铁又补钙的海带,以及党参,当归,黄芪都是些补身的营养药材,都可以说是一道药膳了。
“多吃点。”杨驰一块接一块的,往他的碗里夹猪脚肉,“我特意多炖了一会儿,你看看你细细的手腕,跟个鸡爪子一样的手”
邱至简张了张唇,应该说想开口说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闭上嘴,默默的开始吃起碗里小山一样的肉。
“我给你订点牛奶,每个星期有在送
吗”
“有在送的。”
“那你每天在喝吗别给扔了啊。”
起初杨驰是想给他订鲜牛奶。
类似于每天早晨送的那种,华亭那边会有那种业务,会在每个用户的门口加装一个牛奶箱,每天早上送,顺便拿走前一天的空瓶子。
主要是树木县的位置实在是太偏僻了,这边并没有营业的网点,所以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线上订购一些盒装牛奶。
“在喝。”邱至简就着肉把碗里最后一点米饭吃干净擦了擦嘴,“我还把盒子攒起来,等又一袋子了就去废品站卖掉。”
杨驰“那就行。”
以前邱至简挺不喜欢下雨的。
下雨时空气里潮乎乎湿漉漉的,总是很冷。更何况树木县那样糟糕的路况,一旦下雨,路上一片泥泞,哪怕再小心翼翼,也很难不沾到泥污。
尤其是那种断裂的砖缝,一不小心踩到就会溅一身又臭又脏的污水,连着一整天心情都会很糟糕。
但那天,听着外面的时不时的沙沙声,他心情居然很愉悦,晚上也睡得很安稳。
迷迷糊糊间,隐约还听到一道男声“小简,你别担心。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你可以稍微信任我一点。”
第二天醒来,身旁已经空了,但隐约还能听到门外正在打电话的男声,似乎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儿。
“啊,我在外地呢。你直接给我发视频,我看看嗯好,尽快吧。”
邱至简穿着拖鞋出去时,打电话的杨驰转身看了他一眼,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那行,先这样,把样品发来看看,我看看能不能做,先不要答应,我评估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开模。”
放下手里,杨驰走向邱至简,揉了揉他头顶有些微翘的几缕头发“醒了今天没下雨了,要出去玩吗,还是在家”
邱至简看看窗外久违的阳光“我还有一点作业没写完,等我写完,中午出去走走吧。”
杨驰“行。”
周四是期中考试第一天,周五是第二天,再加上周六和周日,满打满算,这次杨驰待了四天。
周四和周五邱至简要考试,那两天树木县一直断断续续在下雨,俩人几乎就没出过门。周六倒是天晴了,上午写作业,中午本说好出去闲逛,后来不知怎么演变了俩人在天桥上摆摊。
那天是树木县连着下了半月以后的第一个晴天,因此外面的人难得比之前多了很多,都在家里憋坏了,出来晒太阳,哪怕太阳并没有什么温度。
“冷不冷啊”杨驰在风口为邱至简挡着风,为他把围巾拢了拢,“你之前就这么守在这儿”
邱至简点了点头。
杨驰没说什么,顺手又捏了捏他的脸,就手感而言,比第一次捏的时候要有一点肉了,那时候简直就是一张皮套的骨头,现在软乎多了。
天气好,人多,带着小孩出来的家长也
多,因此卖出去的玩具也比平时多一点,毕竟那些由邱至简自己亲手改色假装霓虹灯的玩具在树木县里的确很新奇。
收摊回去时,俩人还一起去逛了逛小吃街。在一堆学生娃中,一大一小在折叠桌前点了两份狼牙土豆,一份酸辣,一份麻辣。
周围人声鼎沸,但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交流。
那天和杨驰具体聊了什么,邱至简已经不记得了,等过后再度回忆时,能够想起来的不是外面那些杂乱的声音,也不是他们说了什么,好像只记得当时每说一句话都要凑到对方耳边的动作,记得热气吹到耳畔时,引发一阵肌肤的轻微颤栗。
哪怕是早就发生过的事情,再经历一遍,耳尖的皮肤还是会爬满红晕。
周一上午,杨驰离开了,
那天离开前,他又去学校看了一眼邱至简。
倒不算是特意去看的,就是准时到了车站,却在临出发时被车站的工作人员告知可能要晚半个点。在一种乘客的抱怨声中,杨驰淡定的寄存好行李,转身走出去了车站,径直走向车站外候客的一位摩的师傅。
杨驰抢先在摩的师傅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