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背,冷冷的朝战场中心看了一眼。
他只能抽冷子朝着战场中心那个仿佛身披海洋的凶手偶尔来一次,更多的时间则要用来面对昔日的同僚整个史莱克并非只有他们穆恩一系的宿老,并非只有他们几个超级斗罗。
更何况还有一群邪魂师在旁边跟疯狗一样见谁都要打,他们这群穆恩残党也是如此打昔日同僚可能还会留手,打邪魂师那真是可着劲的招呼他们也真没在袭击之前沟通过。
正常人哪怕真与邪魂师达成了合作,也不敢信不是
“你们为什么要背叛史莱克”有老人大声的质问声传入了言少哲的耳朵。
言少哲循着声音看去,怔怔出神,那是万老,穆恩曾经的师弟。
“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新任的海神阁阁主,老师究竟是”反驳声随即响起,来自于仙琳儿。
但言少哲伸出手,拦住了仙琳儿。
真正参与了这场叛乱的史莱克封号不多,一个玄子,一个仙琳儿,还有他自己不是谁都有与史莱克,与过去为敌的勇气。
“老言,半辈子的师兄弟到底有什么说不开的你们为之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史莱克,就要这么看它毁了吗”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怒气,还有人在苦苦哀求。
那是钱多多,与过去的自己为敌,真的需要莫大的决心与勇气。
言少哲看向了战场中央,他或许该解释什么,但又不想解释了能出现在战场上的,除了精神不正常的邪魂师们,有谁是真的傻子呢
穆恩怎么死的,真的不需要说出来,但他们还是分成了两个阵营。
所以真的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言少哲又转过视线,看向了在突然诞生的黑夜中,熠熠生辉的海神岛,从这个高度看去,它像是个半扣的碗,静静的躺在大地之上,那仿佛一片乐土用他大半辈子,一个老人生命构建的乐土。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循着他视线看去的不止一人,有人惊呼出声。
他看见了那在怪物与神明之间切换的虚影。
“这就是海神我们拜了一辈子的海神”他忽然想笑。
于是他真笑了。
带着莫大的嘲讽与仇恨。
天空中明亮的火焰忽然变了,变得不再明亮,它们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它们还是火焰,但却带着骇人的恨意与邪意。
仿佛来自于冥界的怒火。
黑色的火焰飘落于地,寻找着那一具具尸体,一个个活人,又在一声声惨叫后,带着亡者的怨气与生命回到了已经一身漆黑的凤凰体内。
“少哲,你”玄子惊惧的看向了好友。
背叛就背叛,你这做的也忒绝了。
言少哲却没有回答他的欲望,化作黑色的流光,迅速划过了天空。
“倾尽五湖三江水,寸草难酬一世恩”他轻而易举的便捏住了钱多多的喉咙,昔日能与他有来有回的师弟,却不是如今的一合之敌。他脸上还带着某种勃然欲出的愤怒,“你懂吗”
然后狠狠地将手中人掼下
砰
地震般的炸响回荡在天地之间。
有人的,有其他的那淡金色的乐土,如碎裂的水晶一般,怦然炸开。
“我从不欠史莱克什么,我只欠老师。”言少哲看向了再无防护的海神岛,神情无悲无喜。
已然停歇的魂兽浪潮再次浩浩荡荡的涌向了那还未踏足的孤岛。
“圣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乌云仰望着天空的战场,发出了疑问。
“黑化强十倍。”乌雨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洗白弱三分。”乌云接上了话头。
然后她们目光齐齐的投向了前方紫发的窈窕身影,她手执一把小提琴,忘我的演奏着。
“走吧,在外玩了好几年,他该回来了。”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乐器,缓步走向了内院的方向。
“是,圣女殿下。”双子齐齐弯腰。
待进了,才发现窈窕身影手中的小提琴,是两把造型奇怪的长剑。
鲸歌奏响于夜空,又有万人的祈祷颂唱从湖心响起。
魂兽的浪潮于三人之处分开支流。
一道流向这边,一道流向那边。
鲸歌混杂在如浪潮般的祈祷声之中,与这海蓝色空间中随时要崩溃的线条一般,令人烦闷。
穆恩额头处闪烁着蓝金色的三叉戟图案。
他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但想不起来。
“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
情绪太多,怎堪面对。
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无法体会。
卸下了防备,孤独跟随。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那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歌声又响了起来,来源于高台上的红发女子,她一直注视着身侧面带之色的男子邋遢,厚嘴唇,一个看上去还有些猥琐的男子。
但红发女子的目光却恨不得将自己与该男子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