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丝,我隐约看见他耳边似乎戴着个样式别致的耳机。
有点好奇他听什么歌,儿歌吗
几秒后,他依然冷着脸,慢慢转过头看我,眼睛垂着,“正好我也有些饿了,不如一起。而且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我也可以帮你们开解一下,毕竟,我聆听过很多忏悔。”
我“”
我草,他听的不是儿歌,而是圣谕
这绝对是许琉灰的说话方式我可是背过板的我知道你们这帮boss的一切细节
原来,许琉灰才是真正的战斗指挥科。
科技降神是不是
我服了,我真服了。
斐瑞握着我手腕的手松弛了些,我回头,他没有看我,只是眯着蓝眼睛。几秒后,他挑了下眉毛,笑意温和,
“太好了,我差点忘了你主教的身份。啊,对了,我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没有别的地方住,作为卡尔璐的主人,真的疏忽了。我给你安排了另一栋酒店楼的房间,如果你有哪里住得不开心的,都可以和酒店管家说。”
我很想插嘴,但很快的,喀左尔便道“没有关系,她很照顾我。”
斐瑞握着我手腕的手重了些,凝着我。
我用力拔出我的手,“我去趟盥洗室。”
没等他们反应,我就像个溜溜球一样,滑溜溜地钻走了。
将浴室门甩上,我孤独地坐在马桶上,大脑一片混乱,感觉人生受到了一些冲击。
还是看看终端吧,或许会有新的消息。
论坛热议有网友比对前不久遭遇暗杀的陈之微女士的照片与年初反叛军在逃头目陈烬的照片,发现二人有许多惊人的相似,热评称他们极有可能是一个人。
我“”
我是我哥,那我哥是谁
我在一秒钟的茫然后,立刻瞪着眼,下拉通知,很快的,一大串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
根据专家称两人姓氏相同,人种相同,根据照片分析出来的骨骼轮廓存在相似性,极有可能有亲缘关系。
捕真媒体总裁于社交媒体发文称蛇鼠一窝,疑似暗示陈之微与陈烬。
监察官联盟出面表示疑似有心人混淆视听,目的是干扰她出席轮换会议现场,或与暗杀有关。
陈行谨死了真的是活活贱死的去死吧到现在还要再阴我一把
嫩爹,早知道刚刚就给斐瑞看终端了,还不用被夹击
我感到一种浓重的崩溃传来,在盥洗室里静音狗叫了几声后,我狠狠用冷水搓脸。可越洗,脑子越发烦躁,对陈行谨的步步紧逼也越发压不住的崩溃。
镜子里的我像个死人,也可能不是像,我也不清楚。
她的脸苍白得有些发青,眼睛里是血丝,水珠从脸上滑下来时像个被蒸汽了的石膏。
我伸出手指,指着镜子里的女人,戳着她的胸口狠狠道“你走到现在,都是你应得的别露出这个惨样”
你做错了太多选择,那些选择是正经人该选的,不是你该选的。你不是一个落子无悔的大坏蛋,也不是一个不会抱怨的大好人,所以做好事没好报,做坏事立刻报是你活该
我骂着镜子里的人,又开始洗脸,越洗眼睛越热。
明天,等明天事情成了我真的去牢里踹他然后跑路,事情不成我拉着他一起死如果他让别人杀我就算了,见不着也没办法,反正死者为大
嗯如果这样的话,我赢两次都是好结果
我重新打起精神,昂首挺胸,准备离开洗手间,可惜刚踏步,我便立刻又收到一串消息
李默今天恰巧来卡尔璐开会。
李默刚结束会议,你在哪里
李默又被暗
杀了
李默说话。
我“”
我思考着我是否要英勇一把,冲出去把喀左尔和斐瑞还有该死的耳机全部扔出去,再回李默一句在忙别烦。但最后,我又觉得,现在把头塞到马桶里,再按下冲水键,或许会更好。
门外,似乎脚步声。
我又坐在马桶上,没忍住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大脑里的女人自顾自地唱起来了歌我的微笑,你明白就很好,你就像月亮绕着轨道,拥抱着地球闪耀,在我的星球,写下惊叹号
我心情平静地微笑着,这哪里是写下感叹号啊,这分明是塞爆了感叹号。我的大脑空白了很久,也许没多久,我听见斐瑞的声音,“你要在里面躲”
我迅速窜了起来,一手握着终端,一手打开门。斐瑞的蓝眼睛瞪圆了,我拉着他的手一拽,把他拽进了盥洗室,用膝盖撞了下他的腿将他压在门上。
“咔嚓”
我吻着他的脸颊,“怎么才来”
斐瑞的睫毛颤动了下,“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他还没说话,我就咬住了他的唇吻了过去,他的呼吸骤然凌乱,喉间溢出很小声的。我伸手按着他的脑袋,斜着眼睛开始回信息。
可惜刚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