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拍了下他的脸,“我走了,有急事。”
我迅速往外走,打开了后台权限拿到了终端,直接拨打了季时川的终端电话。一边打一边走,穿过暗而狭窄的长廊时,我嗅到了血腥味,十分浅淡。
当我越走向尽头,越发感觉那味道浓重。
终端电话,始终打不通。
我扶着墙,一抬头,便看见了悠长的走廊尽头,红色的光洒在地板上。
仔细看,那红竟是流动的。
我放下了终端。
这一刻,竟然没有什么很想说的话。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一个被我压扁的烟盒,烟也扁扁的。
“咔哒”
我按下打火机,点了一根。
我慢慢啜着烟,走到了那摊血迹旁,又往远处看,看见被拖行的血迹。那血迹在某处消失了。
应该是被拖上车了。
好吧,一路走好。
我将烟头按到血迹里。
看着终端里没有拨通的电话,我想了想,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季时川的意识陡然从冰冷的海水中被拔出。他努力挣扎血糊做一团的眼,看见胸偏过几寸的地方,一颗子弹带出如喷泉似的血。
他没有动,只是挣扎着,看着远处的终端。
还好,有定位。
那终端在几米开外。
季时川望着血染似的天空,感觉格外的安静,风声也没有了。
“嗡
嗡嗡”
终端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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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终端姑且还能被称之为终端,机体已经被碾碎,血液浸染着每处。
几条信息投影出来,那投影也一阵阵的。
距离极远,他的眼睛近乎全瞎,只能恍惚看见些晃动。他动了下指节,顷刻间,钻心地疼痛袭来,浑身都在冒血。
当季时川爬到那终端前的时候,他感觉漫长的快过了一个世纪,也正是这时,他闭上了眼。
那几条信息投影仍在滚动。
陈之微在下面好好干。
陈之微也许是上面。
陈之微我不知道你会去哪儿,还是哪儿也不会去。
我看了眼终端的信息,感觉人还是死了好,多安静。
季时川的界面清清冷冷,其他人的信息狂轰乱炸。
李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默人呢
斐瑞你又一次欺骗了我。
斐瑞你到底把卡尔璐当什么
斐瑞你到底在哪里
许琉灰真厉害,我的孩子啊。
许琉灰竟然想到的是这一步。
许琉灰老师为你骄傲,但老师想和你见一面。
江森你在哪儿
江森你的状况很危险。
竞选委员会负责人陈之微女士,您需要入住我们官方的酒店
竞选委员会负责人您现在能来签到码
迦示你在哪里,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
我在哪儿,我在修罗场。
还是死了的最安静。
我又点了根烟,当躲在车库里了半个小时后,工作人员还是找到了我。
她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家都在找你,投票通道要开启了,我们得一起等着。”
我道“我只是在车上坐一会儿。”
她问“你车呢”
我道“我没有车,所在车库里坐一会儿。”
她“”
我又道“走吧,迎接我的命运。”
刚走了几步,我听见终端震动了下。
是监察官05,他给我发了条语音信息,我蹙眉,点开。
当我点开时,却听见一道沙哑着,挣扎的声音。
“猜猜什么,浑身是洞,满地滚”
我“”
我移开了头,将终端放在口袋里。
工作人员道“不回信息吗”
很奇怪,我没敢看她,也没敢看终端,只敢看天看地看墙壁。
我对着墙壁看了会儿,才道“我日,这墙壁,长得可真像是个墙壁。”
工作人员笑了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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