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路都堵死了。
斐瑞,你他妈的怎么做到算计得毫无缺漏的
冷意侵袭我的全身,窗外雷声轰鸣,我的腿颤抖起来,眼睛止不住地流泪。我又开始浑身瘙痒到处挠了,挠得手臂全是血痕。
但是,这次不再有任何算计,不是任何掩饰,没有半分筹谋。因我走投无路了,现在只是个迎来死亡的可怜人而已,雨天并不总是悲剧的第一幕,也偶尔是最后一幕,更多时候是剧情高潮的那一幕。
我对我自己这么说。
然后我痛苦地意识到,这居然是我今天的第四句实话,并且还带了点看起来有点意思像文化人都实际上不知道在哪儿抄的句子的文艺感。
这种破例就像故事走向某个悲剧的征兆。
呜呼,吾命休矣
江森不知道在那儿,艾什礼应该被带走了,执政官应该是带着一堆人在外面等着捉我这只鳖。现在事情已经是一场死局,我连求救都无法。
偏偏这时,大门打开。
斐瑞顶着金灿灿的脑袋,温柔的笑容回来了,他坐到我面前时,低笑道“哎呀,不符合你心意么不吃些前菜垫垫肚子吗”
我看着盘子里的菜,泪如雨下,痛哭流涕。
不要吃菜菜,要活着
你们内环城怎么比蛮荒之地十二城还哈宁啊
伴随着泪水的,还有我的汗水。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呜呼,我只是个老实人哇,老天爷,你于心何忍
“你怎么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斐瑞坐在我身边,凑近我,将酒递给我,“先喝点东西吧和我说说怎么了”
酒就放在我的嘴唇前,我泪水涟涟地望着斐瑞。
斐瑞很是心疼似的,话音温和,“先喝点吧,艾什礼的事情,我会帮你的。”
这句话在我耳中自动翻译成了大郎,喝药。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我想活着就这么难吗真想向天再借五百年别唱了我草你大爷,赶紧想办法啊
我脑子一热,一咬牙,直接挥开他的手。
酒杯摔落在地上,碎片飞溅,酒液泼洒了我们一身。
斐瑞的蓝眼睛中闪烁惊疑,神情冷沉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
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害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脑子在想请你让我冷静会儿。
我嘴巴一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谁来救救我”